唱了三遍,宋竹秋靈機一動,堵不如疏,乾脆把自己泡在梅香氣息裡,放鬆心情應該就能睡著了。
空氣中的梅香味本是極淡,隻是宋竹秋此刻嗅覺異常靈敏,房中的每一縷都無法逃過她的鼻尖。
她需要找一個梅香味濃重的地方,又不能打擾沈懷綠。宋竹秋環視房間,眼睛一亮。
宋竹秋伸手劃拉了兩下床鋪讓它變回整潔,而後朝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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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綠翻遍院子的所有大件,查遍院子每個角落,甚至還出門問服務員有沒有地道。
服務員又是詫異地看了沈懷綠一眼,迅速回答:“貴客,沒有地道。
而且我可以確定宋小姐還在房間裡,我一直在這值班,梅院隻有這一個進出口,空中也沒有飛過奇怪的東西。”
服務員知道這個沈小姐在找宋小姐,但為什麼又逼著她成為妻妻情趣中的一環。
她趕緊幫沈懷綠把所有可能性排除,好讓兩人不要再來踢她這隻在路邊的狗,狗也是有狗權的!
隻剩兩間未徹底檢查的廂房。沈懷綠決定最後檢查一遍,若無果,她就要采取其他措施了。
沈懷綠禮貌道謝,回梅院繼續搜索。
仍是先從右邊的廂房開始,檢查床底、桌底、衣櫃到浴室,甚至搖晃了幾個大花瓶。
所有可能躲進一個宋竹秋的物件都翻找過了,但宋竹秋也不在裡麵。
她走出廂房門口,心中慌亂愈甚,像無頭蒼蠅般四處碰壁,漫無目的地在走廊裡徘徊。
沈懷綠穿過觀賞梅枝,顫著手,眼眶微紅,緩緩推開了剩下那間廂房的門口。
結果令她大失所望,宋竹秋仍不見蹤影。
她沿用先前的檢查步驟,先是桌底,又到床底,她心裡已經慌得不成樣,手愈發顫抖,本是懸在眼中的淚水簌簌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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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竹秋這一覺睡得極沉,最近呂家事物繁多,她得抓緊時間補充睡眠。
並且她想要和沈懷綠睡覺的時間同步,避免作息不同而錯過獨處的時光,她很珍惜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間。
若不是最近在處理沈家的事情,宋竹秋不會離開上房,即便是鬨一下沈懷綠也得貼著她睡覺。
總算睡飽的宋竹秋眯矇著眼睛醒來,便聽見外麵熟悉的腳步聲。
但沈懷綠的腳步急促、虛浮像是不安。
宋竹秋皺眉,在這裡還有誰敢欺負沈懷綠?
宋竹秋快速坐起身,心急如焚想趕緊安撫她的……
怎麼定義她倆的關係,嗯……應該算是女朋友?
雖然她隻是饞沈懷綠的身子,但她非隨便之人,認定一個,現在就不會有彆人,沈懷綠自然是她女朋友。
醒來後,宋竹秋在衣櫃裡沉思片刻,終是給她倆這妻妻關係冠上了“女朋友”的標簽。
宋竹秋推開衣櫃門,準備出去安撫自己的女朋友。
她伸手推著被她打開了的半扇門,不料摸到了軟滑的物體。
宋竹秋:“!”
沈懷綠:“!”
沈懷綠被驚到,手迅速縮回,但被反應更快的宋竹秋緊緊抓住。
“阿懷,晚上好呀!”麵前的宋竹秋嬉皮笑臉。
沈懷綠這短暫時間內築了一半的心牆被宋竹秋輕易擊破,隨後宋竹秋像回家一般自如地又踏入她的心房。
宋竹秋看著眼前淚眼朦朧的沈懷綠,紅腫的眼角仿佛在無聲埋怨,眸子幽幽責怪著她拋下妻子獨自睡覺。
宋竹秋喉頭滾動,原本準備說出的話吞回,她把沈懷綠抱進衣櫃,裹進懷裡,疼惜地用下顎貼了貼沈懷綠的額頭。
她聲音溫柔卻略帶慌張:“阿懷,不哭。”
隨著宋竹秋安撫的話語落下,沈懷綠的眼睫像是開了水閘,眼淚止不住地滑落。
宋竹秋不陌生於沈懷綠低聲哭泣的樣子,隻是那時候多半是兩人身體挑逗狠了淌出的生理淚水,身體愉悅更甚。
宋竹秋還是第一次見排除情欲而淚眼婆沙的沈懷綠,更不必說對方止不住的淚直燙進她心裡,宋竹秋的聲音也隨之變得更加柔和。
部分共情能力極強的宋竹秋,看著沈懷綠哭,眼眶也隨之泛紅。
她顫著聲線,梗著聲音:“阿懷,誰欺負你了?”
語氣中竟是狠戾,仿佛沈懷綠說出人名的下一秒,宋竹秋就要撕碎對方。
宋竹秋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才是引發這一切罪魁禍首,她有罪,罪不可赦。
宋竹秋輕輕吻住沈懷綠那微顫睫毛,溫柔地貼著。
經曆了一連串的失望,沈懷綠對衣櫃並不抱希望,她隻是機械地完成自己設定的步驟。
抓著衣櫃的手指被溫熱包圍,心情由被異物觸碰的驚恐,轉而無奈於宋竹秋躲在衣櫃裡,而後便像是失而複得般的心酸。
意識到是那個鬨人的家夥後,沈懷綠眼淚止不住直往下掉。
沈懷綠沒法控製自己的動作,任由著宋竹秋把她抱進衣櫃裡,裹緊她。
不受控製的道格拉斯冷衫香氣繞著沈懷綠的腺體打轉,和那縷縷幽香白梅混合。
沈懷綠眼皮被溫熱襲擊,她揪緊了宋竹秋的浴袍領口,徹底將身體控製權交給宋竹秋。
宋竹秋把控她身上的顫,調動她體內的溫度,調節她每寸肌膚的粉白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