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彆聽他的!砸了這出千的賭……(2 / 2)

解憂小娘子 千琮 4558 字 8個月前

眼見莊荷一動不動,賭徒們也等不住了,有那性急的,直接上前去推搡。

隻是沒想到,這一推下去,帶著莊荷的手重重往前一送。

那手也不知磕到了骰盅上的哪一處,隻聽得那骰盅裡,竟嘩嘩響起了骰子相碰的聲音。

桌前的賭徒皆是低頭望向骰盅,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

那僵住的莊荷,此時已急得滿頭大汗,無奈身子無法動彈,也無法開口叫喊,隻能瞪著眼填乾著急。

方才那推搡之人,見到此時的異象也是滿腹生疑,因為離得最近,他直接一手揭開了骰盅。

這一揭可不得了,本應在裡麵好好躺著的三顆骰子,竟直接從骰盅裡飛彈出來!

原來,這骰盅被設下了機關,當賭徒買定離手後,莊荷會根據桌上所押的大小調整盅內的骰子。

隻是這機關需要莊荷把控好技巧與力道,按輕了骰子翻不了,按重了骰子又會躥得老高。

方才那莊荷的手被重重磕在了機關上,骰子在骰盅裡飛躥,才會有那麼大的聲響,以至於揭開蓋子飛將出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征住了。

泰來坊的掌櫃終於發現不對勁,急急朝著這方奔來,可還沒等他跑到桌前,賭徒們全都暴起了:

“出老千!!!”

“狗|日|的泰來坊,竟敢出老千!!!”

掌櫃的邊跑邊喊:“誤會!都是誤會啊!”

隻是賭徒們哪裡肯聽,他們早就不知在這泰來坊輸了多少錢,之前還道是手氣不好,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賭坊出千!

“彆聽他的!砸了這出千的泰來坊!”

激憤的賭徒們掀桌的掀桌,砸牌的砸牌,場麵變得混亂不堪。

扈貴是這群賭徒中砸得最狠的,他身強體壯力氣大,紅著眼一拳下去,賭桌瞬間塌了大半。

先前陸娘子的展示他雖信服,但心裡總還是期望著泰來坊沒出千,這樣他之前就隻是手氣不好而已。

直到現在親眼所見,這一年被騙光錢的憤怒猛地湧上心頭,一時恨不得將這泰來坊親手砸個稀巴爛!

隻是還沒等他們打砸幾下,賭坊的打手便上場了。

一群好賭之人,又有幾個能與這些打手抗衡,大多見好就收,能溜就溜了。

陸鈴兒也拉住砸紅眼的扈貴,帶他隨著人群往外走。

扈貴也知道眼下是砸不下去了,但他是個犟的,泰來坊砸不了,那騙他入局的常老五,他是絕對不能放過。

他瞪著眼睛在混亂的人群裡巡視一番,見常老五也在其中,他立刻掙開陸鈴兒,三兩下衝將過去。

追至泰來坊的大門外,扈貴終於一把捉住了常老五。

“扈貴?你,你要乾嘛?”

“乾嘛?”扈貴啐了一聲,“打你個害人的常老五!”

說完,扈貴的拳頭便砸狠狠在了常老五身上。

這鐵拳的滋味可不好受,常老五立馬被打得哭爹喊娘。

此時泰來坊的掌櫃也帶著打手追到了門口,常老五像是見到了救星,大聲呼喊道:

“掌櫃的,快救救我呀!”

誰知那掌櫃見扈貴胖揍常老五,隻是斜眼瞥了瞥,竟是轉身欲走:

“大門外的事,可不歸我泰來坊管。”

他早就對這常老五不滿了,貪心不足,分成一提再提,像樣的客人倒是沒見帶幾個來。

就讓他與那扈貴狗咬狗好了,剩下的以後再慢慢收拾。

常老五見掌櫃見死不救,也是急了,心一橫,咬牙恨恨道:

“想過河拆橋?彆忘了十年前的陸家——”

“住口!”掌櫃大驚,急急壓下常老五的話,眼角閃過一絲狠厲,瞬間又將其覆於眼皮之下,接著大手一揮,身後的打手一擁而上。

扈貴自知雙拳難敵四手,見狀也不打了,瞟了眼不遠處的陸鈴兒,示意她快走。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陸鈴兒沒來得及走,倒是常老五掙脫他的束縛後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陸鈴兒急急想追上去,卻被打手團團圍住,她隨手甩出“神仙索”,繩索如靈蛇般左搖右擺,令打手們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很快包圍圈便被打開一條缺口,陸鈴兒拉起身邊的扈貴,從缺口衝了出去。

一邊跑,陸鈴兒一邊朝扈貴急聲道:

“快追常老五!”

陸鈴兒之所以這麼著急,皆因常老五方才對掌櫃似是威脅的話——

“彆忘了十年前的陸家。”

十年前,陸家!

來京城這段時間,她找不少人詢問過陸家,甚至還在解憂閣找過卷宗,但大都語焉不詳。

沒想到今夜卻在一個賭坊混子口裡,聽到了關於陸家的消息。

常老五話一出口,她便想上前追問,沒想到打手的出現困住了她,更放跑了常老五。

眼下她急著想找到常老五,問問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隻是夜色淡淡,行人匆匆,兩人追了許久也未見其蹤影。

“扈貴,你可知常老五家住何處?”

陸鈴兒眼見人跑沒了影,隻能上他家裡再尋。

扈貴點頭,帶著她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隻是行至一處橋邊,兩人的腳步再也無法向前。

皎皎明月下,泠泠河水間,一具身體一動不動地浮在水麵上。

那已被水泡脹的麵容,赫然正是陸鈴兒欲尋之人——

常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