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倒 (十一) “我讓你去其……(1 / 2)

青青子衿 周清也 4868 字 8個月前

(十一)

“我讓你去其他城采辦藥材送去,這事辦妥了嗎?”

“小姐,保證辦妥了。”

“行吧,你退下吧。”

景棠院的小亭中,樂澄端起瓷碗,細抿了一口藥水,轉手便要放下。

“小姐!”雲意匆忙跑來,扶住樂澄要放下的手,“這可是息澤大人特地尋來的抵禦瘟疫的藥方!你可不能就這樣不喝了!”

樂澄麵露苦色地看著雲意,可轉念想到如今淮春城內瘟疫橫行,多少百姓因此生不如死,她咬咬牙,下定決心還是喝光它!

“息澤大人。”雲意朝息澤行禮,低頭站在樂澄身邊。

樂澄聞聲抬頭,臉上仍是一臉痛苦的模樣。

“雲意,你下去吧。”息澤一邊說道,一邊看著樂澄那模樣,不免在心裡輕笑——這哪像個大家閨秀的模樣。

“是。”雲意連忙退下,露出會心的笑容,絲毫不想占用他倆獨處的時間。

她一邊走一邊暗想:小姐對息澤大人的喜歡表現得也太明顯了吧?真藏不住事,我一說是息澤大人特地尋來的,立馬就喝了,嘖嘖!

息澤從袖中拿出一個小錦囊,不做聲便往樂澄碗中倒。

“誒,你想乾什麼?”樂澄連忙把碗移開,用蓋子將碗口蓋住。

“怎麼,我還能當著你的麵下藥不成?”息澤眼角眉梢蕩開笑意,看樂澄還是一頭霧水似的,“是糖啦,讓藥喝起來不那麼苦。”

“哦。”樂澄半信半疑地將蓋子移開,忽地注意到他的右手拇指旁有一處傷疤。這傷疤模樣奇怪,在整個修長似玉的手中顯得尤為突兀。

怎麼會在這有一處傷疤?

樂澄感覺實為熟悉,但卻想不起這緣由。

息澤便繼續向裡麵倒入糖,隨後用手捏了一些放入嘴中,“很甜的。”

“行吧。”

罷了,不管了。

樂澄拿起勺子攪拌了會,等糖在藥水裡化開。

息澤將錦囊收好,而後目光灼灼地看著樂澄:“你當真對我沒有一絲印象了。”

“公子,你這問題已經問了我很多遍了!”

樂澄實在是不解:自從那天回府碰見這人,便每天遇見都要問同樣的問題,問完便走,也沒個後文。今兒個倒是來多說幾句話了。

“罷了,不記得也無妨,反正對於我們以後來說,也不重要。”息澤自言自語道。

“又說這等奇怪的話。”樂澄在心裡暗想,隨後端起藥來喝。

“確實不那麼苦了!”樂澄看著息澤,眼裡充滿稱讚。

“哈哈哈哈。”息澤冷不丁笑了起來,可把樂澄嚇了一跳。

她拔腿就跑,心裡一直念著: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東渝城城主府內。

“參見城主。”

樂仲遠一身黑衣,一襲帷帽遮住了全臉,躬身向東渝城城主雍墨行禮。

“樂卿請起。”雍墨伸手輕扶樂仲遠,“請坐。”

“謝城主。”樂仲遠再躬身,隨後兩人相坐。

“不知樂卿如此裝束,前來東渝城所為何事?”

“此時我淮春城正值大疫,風口較鬆,我才得以前來東渝城登門拜訪您啊。”

“大疫?”雍墨一聽這詞,忙得抬起衣袖遮擋口鼻。

“城主放心,我未曾染上這病。況且這病未能致死,但是……”

雍墨放下衣袖,意識到剛剛自己失態了,清了清嗓子,重塑他城主的威嚴:“但是什麼?”

“雖不致死,但凡是染上這病的人,身體必遭大殘,落下病根!”

“樂卿這是何意?”

樂仲遠眯了眯眼,倒吸一口氣。“如今我淮春城勢力之強大,城主您是知道的。我們同為南方二城,理應同心同力,抵抗北方三城。”

“哈哈,這我是知道的,我素與淮春城現任城主施尚熹交好。”

“當真交好?”

雍墨尬笑幾聲,不知樂仲遠何意。

“我城實力之強,恐我一個樂府的財力便能當你一國吧。”樂仲遠擺擺手,輕蔑道。

“你!”雍墨隻覺得甚是惱怒,用力攥緊了茶杯。

“城主息怒,我說這話也是為了你們東渝城著想。現任城主施尚熹不過是沒有那一統天下的野心,若有,你們東渝城又能尚存多久?”

樂仲遠手指輕點桌麵。

雍墨壓住內心的不滿,說道:“我想樂卿前來不是為了羞辱我東渝城一番,恐是彆有所求吧?”

“哈哈哈哈!”樂仲遠毫不膽怯地直視雍墨,“施尚熹之子,施淳也,也就是下一任淮春城城主,是出了名的頗具雄心。這施尚熹,過不了幾年就要退位讓賢了,要是攻打起來,首當其衝的便是你東渝城!”

雍墨一顫,麵色凝重起來。

“雍城主,知道我是何意吧?”

“你……!”雍墨一聽,嚇得立馬坐不住了,“你竟敢有這種想法?”

“嗬,如何不敢?”樂仲遠站起身來,甩開衣袖背過手去。

“事成之後,分我樂府四成財力予你東渝城,保你東渝城與我淮春城共富貴共繁榮!”

“你……你要我東渝城如何?”

“不多,借我五成兵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