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人再次前往藥鋪,卻發現已經大門緊閉。
子衿一腳將門踹開,一股陳舊陰濕的氣息撲麵而來。
裴青玄看向四周,說道:“大家找找,看能否發現些線索。”
四人隨即對整個藥鋪開始了搜查。
卷耳隨意抽開一屜藥箱:“奇怪,這裡麵早已積滿灰塵。”隨後她又將剩餘的一屜一屜抽開,發現都是如此。“這個藥鋪早就無人經營了。”
“有人經營才顯得奇怪。”裴青玄回複道:“想必這隻是他們臨時銷售毒藥的穴點罷了。”
四人忙活了半天,小到犄角旮旯,大到簍筐櫃子,就差將整個屋子倒過來,都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四周我都找過了,實在找不出什麼蛛絲馬跡。”崇皓軒說道。轉頭見子衿怪模怪樣地貼在牆上不知在做什麼:“子衿師兄,你發現什麼了嗎?”
“這塊牆是空心的。”子衿用手敲了敲,發出一陣空洞的咚咚聲。“你再聽我敲這邊。”
崇皓軒立即走上前去,傾耳細聽,頓時驚呼道:“這邊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這裡麵有問題!”
裴青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立馬說道:“大家一起找找,看有什麼機關能夠打開它,說不定秘密就藏在裡麵。”
“嗯嗯。”卷耳隨機又將方才找過的地方再翻查一遍,更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要這麼麻煩乾什麼,直接踹開不就好了!”說罷,崇皓軒即刻蓄力,猛地一腳踹向那牆。
“哎!小心為上啊!”子衿立即朝他喊道,伴隨而來的是沉悶的一陣巨響。
那牆猛地砸向地上,濺起一陣白煙轟地飛漫起來。牆體之後,竟隻是一個極為尋常的封閉空間,四周無窗,隻有磚石壘砌,普通到令人訝異。
白煙──?
子衿心中猛然掠過一絲驚嚇,驀地喊道:“屏息!大家快出去!!”
什麼鬼?
崇皓軒隻感覺自己不費力便踢倒了牆,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子衿隻好一把衝去牆邊拉過還在發愣的崇皓軒,“快跑啊!”
三人還沒明白什麼事,慌忙循著子衿的指令逃出藥鋪。
子衿猛地將藥鋪外的門合上,帶著三人又跑出半裡地才歇下來。
“那是個陷阱?”裴青玄問道。
“沒錯。”子衿籲出一口氣,才勉強回應到。
“真是令人膽寒,竟料到我們定會砸開那麵牆。”卷耳後怕道。
子衿趕忙拉過崇皓軒到自己身邊,眼神鄭重地看著他的臉,急忙問道:“方才你吸進去粉末沒?!”
崇皓軒瞧子衿如此緊張他,心頭還有些開心:“沒有啦師兄,你一說屏息我便閉氣了。”
“那就好。”子衿隨後將手鬆開,正準備看向其他二人。
“我們沒事的。”二人齊聲說道,卷耳朝他淺笑著,似在示意他不用擔心。
“大家都沒事,那太好了。”他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但不出片刻,又惶惶不安道:“如今形式不容樂觀,幕後之人既已然察覺到我們,我們便要時刻提防敵人的暗算。”
“尤其是小耳。”子衿走去拉過她的手道:“情況危急時刻便逃,逃得越遠越好,不用擔心我們。當然我們肯定會沒事的,你可以回藥坊,藥坊──”
“師兄,你咋越來越嘮叨了呢?”崇皓軒打斷他的話,隨即拍拍胸脯對著卷耳說道,“你彆聽他的,有我在,沒人傷你分毫。”
子衿目光似有不善地撇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傻樂的模樣,悻悻道:“若我不能護她周全,也麻煩小—師—弟—你了。”
裴青玄兩手插著,一手握著劍,對著子衿淺笑道:“我也會替你看著卷耳姑娘的,放心。”
麵對三人真摯的熱情,卷耳扣著手指,受寵若驚地望著大家,映入眼簾的卻是每個人熱誠的笑意。千思萬緒忽地隻濃成一句:“謝謝大家。”
子衿隨後也一手搭上一人肩膀,尤其是朝著崇皓軒說道:“我也謝謝你們啦。”
“我們往街市上走吧,說不定能碰上什麼線索!”
“好!”並排那三人齊聲應著。
四人剛從巷中踏入大道上,仿佛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般。
猶如畫卷似的街道,一眼望去,蜿蜒而沒有儘頭。兩旁牌樓林立,遊人如織,琳琅滿目的商品擺滿了街頭巷尾,戲子或小販皆是賣儘才學以求得客觀的青睞。
“真是與花宴節無異。”子衿感喟道。
“醉江月一帶的街市,即使不逢佳節,那可謂也是馬咽車闐,絡繹不絕。”卷耳興衝衝解釋道,“這周圍也許很多外城人哦。”
“外城人?!”子衿、崇皓軒兩人即刻雙目放出光彩。
“你仔細聽周遭某些人說話。”
子衿,崇皓軒兩人立即故意靠近各個商販,聆聽攤主與顧客討價還價的聲音。
“這邊。”裴青玄走過來拍了拍他兩的肩,悄悄向左手邊那絲綢鋪指了指。“那人準是個外城人。”
“哇哦。”子衿,崇皓軒兩人相視一笑,神不知鬼不覺便湊到了那卷發小郎身旁。
“幸會幸會。”子衿先開口道。
“nì háo,qíng wěn yóu shén mé shì má?”卷發小郎語速稍快地回應著。
子衿,崇皓軒兩人立即嘴部發力,努力壓下上揚的嘴角。
而他卻沒有繼續停留,而是回過身去朝著鋪子老板雙手擺擺,似想說卻說不出,急得他滿臉黑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