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解決了徐珮這件頗為……(1 / 2)

北地來的表姑娘 鯉諳 3610 字 8個月前

解決了徐珮這件頗為麻煩的事情,季盈稚終於有心情閒下來作些消遣。閒書暫時是不讀了,季盈稚近日對這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心有餘悸,看的心煩。倒不如撿起來久未練的書法。

季盈稚端立桌前,鋪開宣紙,仔細端詳了會兒放於桌旁的季青然的字帖,沉思片刻後墨不離紙地寫就了一筆圓勁流美的字。

粗看還可以,雖然不比父親的字遒勁有力,但比前幾日練的有所進步。季盈稚趁著手感甚好,接連寫了幾張,從中挑了自己滿意的,遞給一旁的王媽媽,“將這幾張仔細收起來,連同方才寫的家書一同寄給父親。”

就像小孩子有了點小作品就愛給長輩炫耀,以求誇獎一般,季盈稚來荀地近半年了,還未改掉這個習慣。

可惜,季盈稚歎了口氣,這是她少有的能拿去父親麵前獻寶的課業了,想想上午被點評得一文不值的繡品,她就心虛。

在白雲觀裡急急忙忙趕工出來的繡品,比平時更敷衍,一向脾氣不錯的女紅師傅不住地搖頭歎息,整堂課都對季盈稚投以失望的目光。

女紅師傅與教經史的先生不同。經史課的先生是落第的舉子,這份教女學生讀書的活計不過是他不得已而為之的糊口之舉,一向乾得敷衍。所以也從不在乎課上來了幾人,沒來幾人。季盈稚一向不聽他的課,這先生也從不在意。

而女紅師傅蘭芝先生是從玄京繡衣坊轉專程請來的,一身繡藝出神入化,繡品頗受玄京貴婦人們追捧。隻是年紀上來後,眼力不夠了,才答應了徐府的請托來教姑娘家最看重的女紅。

季盈稚才不認可這個“最看重”的說法,女紅是最早被她放棄的課業。奈何蘭芝先生溫柔卻耿直,發現她長到十一歲,過幾年都可以議親了,女紅竟然如此粗疏,比季盈稚本人還急。

曾下課後私下勸她:“你女紅如此不堪,議親的時候難免被挑揀這毛病,該多用功才是。如有不懂的大可以私下來找我。”話雖難聽,但也是好意。

季盈稚感念她這番心意,往常不敢敷衍她布置下的課業。

這次也是時機不巧,兩件事情趕到了一起。

王媽媽接過墨寶,見季盈稚好像沒有其他安排,又問她:“方才季宅將上月的賬本整理歸納後送了過來,姑娘可要現在就看看?”

季盈稚身子一僵,這也是件她一聽就頭皮發麻,煩惱萬分的事情。猶豫幾番,還是妥協了:“......那就拿來吧。”

“是!”王媽媽笑容滿麵,生怕季盈稚反悔一般,轉眼就捧上來厚厚一遝。

“怎麼會這麼多?”季盈稚驚訝,上月似乎沒這麼多。

王媽媽不疾不徐地將賬簿分作幾堆,一一解釋:“這幾份是姑娘前幾月過目的那些產業,皆在荀地附近州府,部分是在玄京置下。一類是鋪麵,又分為自己經營與租出去的兩種;一類是田地與山頭,既有家生子耕種的,也有佃出去收租子的;還有一類,是城外盧隊長所在田莊這類要緊所在,得另立名賬冊。這些用的都是季夫人當年定下來的記賬法,姑娘在這幾月裡應該是熟悉了。”

季盈稚點點頭。母親所傳的記賬法簡單清晰,有圖有表,看起來更簡潔明了,內容量卻一點都不少。

“而另外這些,是將軍府這段時間在荀地與玄京置下的新產業,數量比原有這些自然是少了許多,但整理而成的賬簿看起來卻多了好幾倍。”

季盈稚默默感歎,“新舊記賬法竟有如此大的區彆......母親真是天縱之才。”

隨後又疑惑:“新記賬法優勢如此之大,為何不讓新置下的產業改用新記賬法?”

王媽媽解釋:“一是新記賬法需要一定時間掌握,目前尚未銜接妥當,二是這段時間的賬簿正好可作姑娘的教具。姑娘,舊記賬法繁瑣複雜,又容易藏有貓膩。因此在世人普遍改用新記賬法之前,府內可以不用,但姑娘不能看不懂。”

季盈稚哀歎一聲,隻想往後躺倒,不想再麵對這些可怕的賬簿。

這作態看得王媽媽並身旁幾個丫鬟發笑,隻覺得姑娘耍小脾氣也惹人憐愛。但憐愛歸憐愛,王媽媽還是堅持得學,“姑娘,學總是要學的。不過我們慢慢來,今兒我先教你看這一本。”

季盈稚抬眼一瞧,覺得這薄薄一本好接受多了,乖乖直起身子聽王媽媽教她看賬簿。

下午的時光很快就在看賬簿中飛逝流去。

自從季盈稚與徐瓊關係改善,徐珍就不愛來找她玩了。而徐瓊不是個愛串門的,倒是讓季盈稚意外多出許多空閒時間。

綠贏與王媽媽見縫插針,將先前落下的這些該學的內容滿滿填充到季盈稚的空閒時間裡。季盈稚過得比往常都充實忙碌,想不起來去安撫徐珍的小脾氣。

徐珍則是自個生了幾天悶氣,見季盈稚不來找她,不知是報複心態還是過於無聊,與餘青絮竟然走得近了。在莊子裡的幾天,兩人趁機熟悉了起來,回來後徐珍主動去餘府拜訪了幾次,交情就此延續了下來。

徐珍在餘府玩得不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