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受傷的陸大人 正衣衫半褪地伏在少……(1 / 2)

滄浪濯纓 彧澤 3987 字 8個月前

溫熱柔軟的氣息噴灑在掌心,酥酥麻麻,不同於以往的危險。

陸九瞻的目光漸漸恢複了清明,他怔然地看向麵前的人,手上的力道慢慢鬆了下去。

少女柔白嬌嫩的臉上被他捂出了不正常的霞色,眼角因窒息而透著水光,兩瓣櫻唇微微泛紫,美得破碎而觸目。

在離開桎梏後,她抬起下巴,後腦抵著緞枕,大口地喘著氣,身前的玲瓏也隨之一起一伏。

散亂的青絲落在豆蔻色的錦緞中,白皙的天鵝長頸上浮著細細麻麻的冷汗。兩道細長凸立的鎖骨好似長翼一般,優雅而嫵媚。她身上寢衣的係帶因掙紮而散開,露出了心衣上繡著的雪色芙蓉……

陸九瞻此刻正衣衫半褪地伏在少女身前,像隻惡獸一樣將她禁錮在臂彎之間,渾身散發著危險的信號。

他驚覺自己差點恩將仇報,眼中的殺意被歉疚取代,慌亂地移開眼,才發現自己正強握著她纖細的皓腕。

“抱歉。”他慌忙鬆開了手,少女腕間的紅痕提醒著他方才發生的一切。

奮力一搏已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未等虞長寧開口,他已雙目緊閉地向下倒去。

沉重的身軀壓下,徹底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撕碎,肌膚相貼,心跳相撞,冰與火在這一刹揉在了一處。

“陸大人?陸九瞻?”

身上的人毫無反應,卻燙得讓人心驚。

虞長寧牟足了勁兒將他推了下去。

當她坐起身時,才發現自己的小腹處猩紅濡濕了一片。

他方才那番下意識的自保掙紮將傷口扯得更深,若不及時止血,隻怕有性命之危。

虞長寧罵了一句,草草地將身上沾染的血跡擦去,穿好寢衣後,又披上了一件外袍遮住滿身血汙。

她踏著月光,敲響了青黛與辛夷的房門。

青黛並未合眼,雖說娘子不讓她陪著,但她生怕那人不軌,所以一直未睡,留意著隔壁的動靜。若是娘子呼喊,她也好第一時間趕到。

此刻房門被敲響,她立刻翻身下床,開門見到娘子發絲淩亂地站在廡廊下,臉上竟有紅色掐痕。

青黛淩厲而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殺機,“他冒犯了娘子?”

“不曾,”虞長寧連連擺手,“他受了重傷,我擔心龐嘯虎追蹤至此,你速去府外將他來過的痕跡抹淨。”

青黛應下,回房翻出夜行衣換上,徑直出了房門。

虞長寧接著將睡夢中的辛夷喚醒,簡單地交待了事情經過。

“辛夷,你去準備烈酒和乾淨的軟布,再將我們隨身帶來的金瘡藥找出。另外,去廚房領熱水,若有人問,就說我夢魘驚醒,出了身汗,要沐浴。”

辛夷見她神色焦灼,顧不得細詢,忙起身忙碌了起來。

虞長寧回到房中,用涼茶浸濕絲帕,蓋在了陸九瞻發燙的額前。

辛夷很快將她要的東西送來了房中,而後急匆匆地趕去大廚房領用熱水。

虞長寧少時出入軍營,見過旁人處理傷口。她依著記憶,將烈酒浸濕軟布,擦拭傷口腐肉。

昏厥中的人痛得眉頭緊鎖,冷汗涔涔。

虞長寧自己也緊張得冒汗。

她從未實踐過,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隻得依樣畫葫蘆般地撒上金瘡藥粉,而後用軟布覆在傷口上。

好在辛夷回來了。

她見到半死不活的陸九瞻,看著那道仍在冒血的傷口,小聲提醒道:“娘子,這樣的傷口若不縫起,隻怕會血流不止。”

“啊?”虞長寧訝然,“要怎麼縫?”

辛夷轉身跑回房間,取了銀針和繡線來。

虞長寧麵露難色,“我,我不會女紅啊。還是你來吧。”

辛夷也從未給人縫過傷口,握著銀針的手微微顫抖。

用烈酒浸泡過的銀針戳入皮肉,床上的人額角青筋暴起。

虞長寧緊張地抓著他的手,用衣袖拭去他額角的汗珠,安撫道:“很快就好了。”

辛夷不敢抬頭,專心致誌地縫合傷口,總算處理好了。

虞長寧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竟越來越燙了,主仆二人隻得合力將他扶坐而起,打濕了軟布為他擦身散熱。

待一切忙妥,她們仿佛經曆了一場鏖戰,雙雙跌坐在腳踏上。

燭火搖曳,地上的紅線清晰可見。

虞長寧心下一跳,帶著哭腔,“辛夷,我們還得把這些血跡處理乾淨了。”

又是一番忙碌,總算大功告成。

當青黛回來時,她們倆已經累得抬不動手了。

“都處理好了?”虞長寧癱坐在圈椅中 ,看著青黛問道。

“婢子順著血跡一路處理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