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燦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被人耍過了。……(1 / 2)

不對,寧知似乎從沒有說過寧彧是在歸雲方向。

她和星賜因為消息不全,所以都下意識的以為寧彧從歸雲而來。

“方才姑娘那一手,真叫人歎為觀止,若不是姑娘,隻怕那祟還有的糾纏。”方才誇讚星黎的女郎笑盈盈的上前,她雙手抱拳,“在下北州景明宗藥峰長老許榕,敢問姑娘姓名,不知姑娘師承何處。”

星黎尷尬一笑,她見過許榕,兩個月前她大婚的時候,許榕也來參加了婚禮。

畢竟她是寧哲的同門師姐,景明宗的藥尊。

“在下邢露曉,無門無派,一介散修。不足許長老掛心。”星黎勉強一笑,怎麼就這麼倒黴,碰上祟也就算了,還偏偏遇上了這麼一行人。

許榕看出了星黎不願意過多提及自身,便也沒有再問,她看了看星黎身上的傷,又開口道:“姑娘的傷很嚴重,在下不才,於岐黃之術還算是精通,不如由我來為姑娘療傷?”

“不好勞煩長老。”星黎下意識的拒絕,她抱起懷裡的小狗,“不知這狗可是諸位的靈寵?”

許榕知沒有在意星黎的防備,修仙界殺人奪寶的事情屢見不鮮,她警惕些也是應該的。

許榕看了眼那狗,搖了搖頭,“我們當中並沒有人養靈寵。這狗傷的也很嚴重,可否先交由我療傷?”

“有勞長老了。”星黎將狗抱給了許榕。

許榕接過,又給了星黎幾瓶靈藥,而後一麵為狗療傷,一麵向星黎介紹眾人。

通過許榕的介紹,星黎這才明白了是什麼情況。

寧彧前些時日一直都在中州辦事,根本不在歸雲,因為籌備婚事才返程,而返程途中正好遇到來參加寧彧婚宴的景明宗弟子。

一行人便乾脆乘坐寧彧的雲舟一道而行,隻是途徑此地,煞氣通天,祟將雲舟擊落,險些出事。若不是星黎在他們降落後先行除祟,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許榕的動作很快,她為狗療完傷後,還施了個淨塵訣,為狗除去血跡後才將狗歸還給星黎。

星黎又看了一眼懷裡的小狗。土鬆犬已經睡著,身上的傷口也已經處理過,在蓬鬆的絨毛下,幾乎看不見。除了土褐色的雙耳外,周身雪白,如雲團一般,看著十分可愛。

“這犬妖少說也有兩三百年修為,應該是不是什麼靈寵,而是負傷後,無法維持人形的妖族。”許榕解釋道。

星黎點了點頭。

許榕的藥還是很好用的,她身體也好了不少。

“許長老,方才可聽見簫聲?”星黎掃了一眼他們一行人,雖背負的武器各異,但是似乎沒有洞簫。

那簫聲……

希望是她聽錯了,不然的話也太倒黴了。

許榕搖了搖頭,“我並沒有聽到什麼簫聲,怎麼了?”

“沒什麼。”星黎掩飾道,並不願意提起。

“夜色已經深,不知姑娘欲往何處,若是順路,可一道而行。”許榕熱切的說道。

星黎搖了搖頭,“我欲望中州而去,隻怕與諸位並不同路。”

“如今夜色已深,隻怕不便趕路。”

星黎剛打算走,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她抬眼望去,隻見寧彧驅動輪椅自夜色中而來。

他的目光落在星黎身上,漆黑的雙瞳中帶著探究之色,他語氣悠悠,“我族中之人就在杏川城中,方才我已經傳訊聯絡,姑娘如若不棄,不妨暫於杏川下榻。”

許榕也勸:“是啊,夜色已深,姑娘孤身一人,身上又帶傷,隻怕不便再上路。方才的祟實在是駭人,誰知中途還有沒有其他未知的危險?”

“不必……”她好不容易才從杏川出來,哪裡有自投羅網的道理。

況且她耍了星賜,騙了寧知,隻怕這兩人正在想著怎麼將杏川翻個地朝天把她找出來,哪裡能回去?

“姑娘先不必著急拒絕。”寧彧打斷,他輕輕一笑,看似帶著歉意,實則意味深長,“杏川雖由衛氏鎮守,但地處東州,說到底寧某也難辭其咎。屍林鬨祟,事情不小,隻怕不日天機閣就要發書,命寧某調查此事。姑娘是除祟之人,此事隻怕還要姑娘從旁協助。”

星黎心下微沉,寧知懷疑她了,不然也不會用天機閣來壓她。

自八百多年前,逢春仙尊平定人妖之亂,促使人妖和平之後,就創下天機閣,負責管理五州人妖鬼祟之事。

天機閣分十齋,每州仙盟與妖盟各選一名盟主,一共五人五妖,各占一齋。

可以說,天機十齋,是五州大陸上權柄與威望最盛之人。十齋相互製衡,又共同協作,調和人妖兩族關係,維護五州和平。

而東州入天機十齋的,分彆是歸雲人族的寧彧和碧溪妖族的丹緣。

寧彧搬出了天機閣,星黎沒有推辭的理由,不然就太過欲蓋彌彰。

“寧家主言重了。既然如此,那在下隻好叨擾了。”星黎咬牙。

還好她離開客棧段時候再易了一次容,不然的話,等到回去見了寧知必定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