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丹緣在這附近。(1 / 2)

寧哲這幾天過得並不好,他與星黎幾乎陷入了一場詭異的僵持之中。

自從那日說過分居之事後,她就很少出現在他的麵前,像是在刻意避著他。

那張清冷的麵龐仿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顯得疏離冰冷。

即便是見到了麵,她也不大說話,而他又是不善言辭之人。

幾天折騰下來,寧哲和星黎說的話幾乎不超過十句。

寧哲心緒發沉。

她每日起床後,便在彆莊中閒逛,如她所說,用靈力感受著彆莊內的一切。

但是那股靈波卻再也沒有浮現在他的跟前。

星黎釋放著自己的靈波,她做戲一向做全套,這幾日在寧家彆莊,她幾乎是時時刻刻散發著自己的靈波。

躲著寧哲的這幾日她並沒有閒著,她已經能夠做到釋放極淺的靈息去探知周圍的一切。

並且嘗試開始將自己的神識灌入更細微的靈息之中。

修士的確可以用靈力感知四周,但是感知和代替視線則是截然不同。

如果她能夠做到將神識注入細微的靈力中去替代視線,這就意味著,在她可以完全掌控她靈力範圍內所有的事情。

如果她的神識再強大一些,可以分彆將神識注入靈力與陣法中,那麼在她控製的範圍內,她幾乎可以算神。

想到這裡,星黎心下澎湃了幾分,但下一刻,輕微的不適就從靈府旁傳來。

她心中微微黯然,看來她的靈力和神識都還不足以支撐她的野望啊。

“姑娘……”途徑的弟子見星黎麵色發白,不免有幾分擔憂的看著她。

姑娘和劍尊關係匪淺,雖不知兩人近日是否生了什麼齟齬,但是到底怠慢不得。

“姑娘的臉色有些不好,可要儀帶姑娘回去休息?”寧儀上前,似乎是想要攙扶星黎,但是想到這位姑娘此前對除了劍尊之外的所有人的抵觸,她的手又停住了。

星黎搖了搖頭,“神識動用太久,有些不適。”

寧儀了然點頭,星黎在做什麼並不是秘密,這幾日彆莊中時常遊蕩者星黎的靈力,她並不見怪,隻是聽到神識之時,她的目光還是不由得泛起幾分驚異。

無論是對於人還是妖來說,神識都是極為重要,不可輕易動,而眼前之人卻能熟練的將神識與靈力結合使用,也難怪劍尊青眼有加。

“寧儀姑娘,你知道哪裡有慰疏石賣嗎?”星黎問道。

慰疏石可以很好的撫慰她的神識,她如今熱衷於這樣的嘗試,自然需要備一些慰疏石在身上。

“西市或許有,儀可以為姑娘去看看,隻是慰疏石價值不菲,上品更是價值千金,儀囊中羞澀,恐怕看到了,也難為姑娘帶回來。”

寧儀神色一派坦蕩,絲毫沒有羞赧之色。

隻是她一本正經的模樣說出這番話,顯得莫名好笑。

這不由得叫星黎想起寧哲。

星黎輕笑出聲,清媚得像是一朵枝頭的杏花。

看到她笑,寧儀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

“無妨,我耗費不大。不用慰疏石也是可以的。”

況且她也沒想讓寧儀幫她買,她逃離星族的時候,可不是什麼都沒帶,錢這種東西她還是帶了不少的。

也正好,這幾日的冷戰也夠了,倒不如來一劑猛藥刺激刺激寧哲。

星黎這樣想著,卻不曾注意到在她的靈波之外佇立的一個人。

寧哲捏著青霜劍,遠遠的望著星黎。

修士的五感極佳,即便是相隔甚遠,他也能清晰地看見星黎臉上的神色。

她正微笑地和那名弟子說些什麼,兩人相談甚歡,仿佛認識了許久的好友。

寧哲的唇抿地愈發地緊,周身的氣息也愈發凜冽。

不是說……隻信他的麼?為什麼和彆人也能相處地這麼親近?

寧哲被自己這個冷不丁的念頭給嚇了一跳。

他怎麼能這麼想?

她能夠走出碧溪的陰影重新和人建立交往與信任是好事,他應當欣慰才對!

怎麼可以有這樣狹隘的想法。

但是理智歸理智,寧哲的情感卻不受控製的被苦澀與委屈所裹挾。

他隻是……隻是覺得不公罷了。

即便是與人恢複交際,又為什麼要冷落他?

與旁人言笑晏晏,與他便是不苟言笑。

寧哲越想,心底的委屈之意便越濃,他想要上前,卻發現星黎和那名弟子早已消失不見,不知去了哪裡。

寧哲鬱躁之氣更重,負氣而走。

練了一下午的劍,寧哲才逐漸冷靜了下來。

或許,他該和星黎好好談談。

寧哲這樣想,不知不覺,他已經回了院子,他和星黎雖然分居,但是到底同住一院。

他望著庭院中已然含苞的杏花,枯坐地等著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