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 你心虛了嗎?因為欺騙了我。(2 / 2)

她頓了頓,微笑地朝寧哲開口,“若是劍尊有線索,還望告知,夫人昏迷不醒,這人竊了一樣至寶,恰恰是夫人的續命之藥。”

星黎的身子微僵,下意識地攥緊了寧哲的衣襟。

彆說了,再說下去丹緣怕是要察覺了。

寧哲安撫地看了一眼星黎,又點頭,“自然,隻是不知這賊人做了什麼,又是如何鬨出的事端。”

“她將夫人重傷後,換上了婚服,喬裝新娘,在將要和白榆拜天地的時候,用一把斷劍刺傷了白榆。而後乘機奪取鳳凰果逃走。

那賊人是白榆從東海撿回來的,我也不知來曆,陣術十分高超,柔弱貌美,心機頗深。”

碧溪新人大婚,都會在鳳凰木前盟誓,黎燦的實力比他們預估的都要強,又因為桑白榆的緣故,她也跟著修複果碧溪的陣法,對於碧溪陣法十分熟悉。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趁所有人不備,奪了鳳凰果。

想到這裡,丹緣的目光中浮現幾分被愚弄的惱怒,除了當年那位星族祭司,還沒人敢這麼愚弄她。

粉色的靈力從丹緣的掌心散出,在空中投下一片虛影。

那虛影上的,是一張與星黎不同的臉。

寧哲目光中流露出幾分驚訝,他的麵色微冷。

她這般小心謹慎,必定是易了容。

她現在的臉,他看過,並沒有易容的痕跡,大約是破陣的時候毀了易容。

可是,如果她是從東海被桑白榆撿回了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那就說明她從東海出來的時候就易了容。

任何易容都不可能維持一年,這就說明易容的事情她就是知情的。

而她一出東海就遇見桑白榆,要麼桑白榆知情,並且幫她掩飾。但是說不通,若是如此,這回的追捕令必定會放出她的真容。

而桑白榆若是不知情,那麼就說明,她初出東海的時候,並沒有失憶。

她在撒謊。

星黎心思微沉,寧哲呆,但是不傻。

星黎明顯感覺到寧哲的氣息冷冽了一些。

不行,不能讓他們繼續聊下去。

但是現在做點什麼,又勢必會引起丹緣和寧哲的懷疑。

想到這裡,星黎下意識的動了一下,不了卻被寧哲禁錮住。

浮在腰後和背後的手散發出一股熟悉的靈力,似乎是在調理她的靈息,又像是一種無聲無息的威脅。

完了,他果然懷疑了。

“若是劍尊遇見了,還望將人送還,碧溪,必有重謝。”丹緣微笑道。

寧哲點了點頭,他還想說些什麼,卻忽而感覺自己脖頸處傳來一陣酥麻的觸感,夢中的觸感一瞬間化為真實。

他的臉瞬間通紅,大腦再度陷入一片空白。那股酥麻伴隨著她的碾磨愈發明晰,連帶著他大腦的神經都戰栗起來,他的呼吸粗重。

寧哲極力克製自己,他看向丹緣,“哲還有要事,先行一步。”

說完就摟著星黎離開。

丹緣烏黑的瞳孔泛出幾分意味深長。

她指尖輕輕摩挲一下,像是又一縷粉色的輕煙從指尖散開。

身側的玉簡泛起幽光,她看了一眼訊息,麵色沉了下來,隨即,那張天真爛漫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

星黎被寧哲拉到一處廂房,設下禁製之後,他就鬆開了手。

他眼眶微微泛紅,但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中卻難得積壓幾分陰沉,冰冷的麵龐氤氳著怒色,他看著星黎,“你剛才在做什麼?”

星黎不開口。

“你心虛了嗎?因為欺騙了我。連日來的冷落,以及今日的不告而彆,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是嗎?”寧哲靠近了幾步,他死死地盯著星黎,企圖從她的眼中看出答案來。

他的落點是在冷落和不告而彆上,那還有的商量。

星黎想到這裡。依舊不語,隻是後退了兩步,似乎是想要和寧哲拉開距離。

寧哲見此,心底漫起一絲委屈。

她怎麼可以這樣。

寧哲又上前一步,她拉著星黎的手腕,又釋放出靈力阻截住星黎的退路。

“丹緣就在外麵,你若是還不說實話,我就……”

“那你送我走吧。”星黎含淚開口,她雙眼變得通紅,清越的聲音帶著幾分難言的脆弱,“你厭我至此,我是否欺騙你,也並不重要吧。”

她說完,就垂下頭,任由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貝齒輕輕咬住自己的下唇,倔強又破碎。

“我如何厭棄你?”寧哲隻覺得荒謬,他心底的怒意幾乎壓製不住,“明明是你先欺騙我、冷落我、不辭而彆,你怎能說出這樣荒謬的話?”

“你是先和我分開的!”星黎反駁,她奮力掙紮著禁錮她的手腕,淚水一顆一顆落下,但是仿佛是因為寧哲的力氣太大,她不僅沒有掙托開,反而跌入了他的懷裡。

“既然能用靈力禁錮住我,還請劍尊鬆手,畢竟男女有彆。”

軟玉入懷,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清冽至極,寧哲的大腦陷入一瞬間的空白。

“你……你就因為這個,這幾日對我幾乎不聞不問?”寧哲不可置信,他深吸一口氣,對上星黎的目光,“男女有彆,本就不應該輕易同居,也不應當那樣親昵。你不懂這些,我隻是在教你。”

“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呢?”星黎抬了抬手,寧哲依舊沒有鬆開,“不是說男女有彆嗎?丹緣已經不在這裡了,即便是你要審我,也無需如此吧?還是說,對待罪人就可以枉顧男女之倫了?”

“胡攪蠻纏。”寧哲聲音顫抖,最終慢慢鬆開了星黎的手。

他岔開了話題:“黎燦,其實你一直都在騙我,對不對?什麼隻信任我一個人,其實都是在欺騙我。你從頭到尾就是為了利用我躲避丹緣,利用我幫你療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