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回到阿卡姆的牢房，他一邊走一邊把身上累贅的衣服脫下。

並隨手拋了一地。

馬甲們都很安靜，無聊、閒散地躺在地上，哈維不小心踩到了小醜的腳。

小醜發出哼哼的聲音。

“哈維，注意腳下！”

“我不覺得障礙物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哈維看著馬甲們這幅懶散樣子就不爽，在他不得不出門辦事的時候他們卻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這裡！

踢一腳泄泄憤。

“哈維，你知道你現在就像一個暴躁的更年期老家夥吧？”

企鵝人靈活地躲開他的襲擊。

“哦，那麼你也知道你現在狼狽躲閃的樣子很像一隻可愛的地鼠吧？”

一枝不起眼的藤蔓纏上了哈維的腳踝。

“艾薇，彆以為我沒注意到你的小動作。”

哈維冷笑著抖落藤蔓。

然後他就被一根暗中潛伏的手杖絆倒了。

“好球！”

“謎語人加一分！”

謎語人開心地和企鵝人擊了個掌。

“嘁，幼稚。”

貓女不屑一顧。

“……瑟琳娜，如果你能把我腳下的皮鞭收回去，這話還有點說服力。”

瑟琳娜心虛地移開視線。

哈維躺下就起不來了，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牢房裡安靜了一會兒。

哈莉動了動。

她把小醜的腦袋埋在胸前，憐愛地說：“小布丁，看你不好好吃飯，都餓瘦了。”

哈莉把他藻綠色的頭發撩到一邊，捏了捏他的臉，把他的臉擠得變形。常年掩蓋在鉛白粉末下的皮膚摸起來粗糙乾燥，哈莉卻摸不夠似的，動作眷戀又溫柔。

“哈莉~”

小醜捧住她的臉頰，深情地望著她。

“明天去遊樂園玩怎麼樣？”

哈維洗乾淨了臉上的妝容，頂著一張完好無損的臉轉頭參與話題：“玩什麼？什麼玩？我也要玩。”

哈莉把他的臉推開：“自己一邊玩去，不要打攪我和小布丁的約會。”

哈維：“惡，狗男女。”

稻草人打著哈欠爬起來。

“小醜和遊樂園的組合？聽起來不太妙。”

“你們就是嫉妒我最受歡迎。”

小醜搖頭晃腦：“是誰每次的派對氣球總送不完？稻草人~又是誰第一個照麵就把小孩子嚇哭了？雙麵人~還有誰是被嘲笑戴綠帽子的那個？謎語人~哦對，這裡還有一隻胖滾滾滾滾滾的企鵝~”

哈莉默默地離他遠了點。

四道陰影從小醜頭頂投下，小醜後知後覺地抬頭，笑容僵滯一秒。

“等等！不！”

小醜掙紮著伸出一隻手。

“哈莉，救命！”

“J先生，自己保重吧。”

哈莉憐憫地說道。

你實在太欠揍了。

*

玩鬨間，你不經意地回想起今晚的事。

邁克身邊的那個男孩……是傑森嗎？

如果是，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

傑森從噩夢中驚醒。

四周的牆壁如同棺木讓他喘不過氣來，到處是濃重的陰影，黑暗充斥整個空間，他什麼都看不到。

餘光中似乎有東西在蠢蠢欲動。

傑森猛地扭頭，異動在他注視的瞬間就消失了，黑暗中隻有灰白的牆壁和麵朝床頭的家具椅。

一切恍若錯覺。

是錯覺嗎？

細細麻麻的疼痛從脊椎骨往上攀延，冷汗滲出，傑森想去拿止痛藥，腿腳卻無力地把他摔下了床。

他喘著粗氣，顫抖著手把藥倒在掌心，看也不看就吞了下去。

咳咳咳。

被噎住了，又摸索著把水杯拿過來。急切中水滴濺落洇濕他的手指。

他大口大口地猛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