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在錄音中出場的選手是，演講冠軍達米安。

這位選手麵對“我的父親”這樣老套無聊的選題，也能獨樹一幟，殺出重圍，讓人眼前一亮。

提姆的微笑誌得意滿：‘如何？’

聽著錄音裡嚴肅又冷靜地讚美布魯斯的小奶音，我輕輕頷首：‘甚好，未來有期，一直十三。’

順帶一提，剛剛的對話都是用我們自創的無聲密語所交流的。

在旁人看來，我們隻是友好但沉默地坐在沙發上歲月靜好地品嘗小甜餅而已。

我麵色如常地嘬嘬番茄汁。

如此的純良無害啊，我們。

179.

為了報答提姆的慷慨，我將三份錄音分彆做了個性化的加工，包括但不限於加入混音，伴奏等，發給了提姆。

提姆盛讚我是個天才，然後又傳來一份視頻。

我點開一看。

布魯斯被拒絕剪輯合集，純享版。

PS：德雷克總裁自用。

……

這大概就是布魯斯當個甩手掌櫃有錢混賬的報應。

我一邊敷衍地為他默哀，一邊不動聲色地將這些珍藏層層加密上傳雲端。

存他個七百八十個備份，好耶。

180.

……

你見過，淩晨一點的哥譚嗎？

見過也沒什麼好驕傲的，大夥都見過。

眾所周知，韋恩家的人睡得很早。

眾所周知，韋恩家的人起得不早，除了達米安。

以及眾所周知，來哥譚不去夜遊，就像是去霍格沃茨不逛密林，逛印象空間不打獵殺者，是可悲的，可憐的，擁有失敗的一生的。

而布魯斯讓我今晚不要出門。

但眾所周知，布魯斯的話要靈活地聽，辯證地聽，有自己思想地聽。

這是第一任羅賓留給我們的諄諄教誨。

所以，我決定將這一切交給上天來選擇。

我坐在自己房間裡，平靜地拿出一個骰子。

好，骰出一就溜出門。

……

骰出了六。

我麵無表情地握拳無聲歡呼。

耶，溜六次！

181.

麵具，OK。

製服，OK。

裝備，OK。

萬事俱備，不差東風。

至於蝙蝠俠？

抱歉，我是紐約義警，不歸哥譚蝙蝠管。

他不能用哥譚的法來斬紐約的官。

182.

……

一出門就遇見了螢火蟲。

螢火蟲，一個執著於縱火的罪犯，有一套螢火蟲外形的飛行裝甲，在人傑地靈的哥譚隻能說是三線反派。但是他會一邊飛，一邊給在後麵追擊他的義警丟燃.燒.彈，很煩人。

“……”我打了個電話給彼得，“晚上好，我覺得你大學還是不要選生物相關的專業。”

彼得：“我也沒打算選……呃，好吧，為什麼不能選？”

我：“我怕你畢設熟了。”

彼得：“……”

彼得：“？”

我繞過從著火的房子裡飛到道路中央的小白鼠，平靜地說。

“嗯，鼠鼠熟了。”

183.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清潔能源，給斷電的滅火係統恢複電力。

滅火係統啟動的幾秒後，幾乎是火焰熄滅的下一刻，穿著飛行裝甲的螢火蟲就破窗而出。

“生麵孔？”螢火蟲用狂熱的腔調念誦道，“……擁抱火焰吧！”

啊，好麻煩。

我輕巧地避過他投擲過來的數枚燃.燒.彈。

這個反派喊著火焰啊淨化啊就衝過來了，明明看到其他義警他都會跑，怎麼這人還看菜下碟呢。

“你和這座腐爛的城市將於今夜一同被火焰淨化——！”

不過正好，省了些功夫。

我癱著一張臉喚出輔助係統。

雖然在哥譚不好使用蛛網炮，但我也有很多平替。

“在燃燒的火光中走向……！”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啟動了電擊網炮。捕獲網從炮口發射，張開，將半空中的螢火蟲結結實實地罩在裡麵。

同一時刻，內置於電擊捕獲網的繳械裝置啟動，螢火蟲的裝備儘數失靈，他從空中墜落到地麵。

“你繼續說，我在聽。”

我一靴子踹上螢火蟲的臉，語氣平板地說。

“在燃燒的火光中走向什麼？”

在他想要開口發表他的火焰至上言論的前一刻，我的戰術長靴又踹了上去：“算了，還是閉嘴吧。”

螢火蟲顯然很有意見。

嗯，我就是想要這種效果。

我垂下眼，在螢火蟲蠢蠢欲動地準備發動下一次襲擊前，啟動了電擊裝置。

螢火蟲在電擊中暈了過去。

——電蚊網，超好用。

184.

……等等，我現在聞到的是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嗎？

我開始憂心電蚊網變成了燒烤架。

185.

要是Firefly一不小心死成了Firedie要怎麼辦啊？

——巧合的電。

對，就這麼和蝙蝠俠解釋吧。

我無意開炮電焦螢火蟲，一切都是因為可悲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