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本東京。
米花町濕地公園附近,路上行人來來往往,車輛車水馬龍,嘈雜的聊天聲和遠處的喇叭聲不絕於耳,熱鬨非凡。
本是一片和諧的日常景象,隻不過仔細一看卻發現,本是直行的人流卻在此處呈現出一個凸字型。
因為此處有障礙物讓他們繞道走。
大家走過的時候還會好奇的瞅幾眼,卻無一人靠近。
沒錯,這個障礙物就是因為沒錢,迫於生計出來擺攤的……柳行人,柳道士。
早上珍惜的吃完昨天安室透友情贈送的三明治後,柳行人思考了半天,覺得自己擅長的隻有卦算,於是收拾東西就出門擺攤了。
龍飛鳳舞的“卦算”二字飛於上空,地上就一塊破木板,上麵還有些許汙漬,也不知道柳行人從哪翻出來的。
而他本人,穿著黑色的烏鴉T恤,戴著墨鏡坐在那閉目養神,等客人上門。
原本,柳行人信心滿滿,覺得以濕地公園的人流量,再加上自己的水平,出個攤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賺錢。
甚至都已經籌劃好了自己賺錢後要點多少咖啡果凍和小蛋糕。
結果,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
人流量確實挺大的,他麵前來往的行人就沒斷過,路過的還都會朝他的攤子上看幾眼。但問題是,沒一個人停步給錢讓他算啊!!!!
最多就是有人打聽他是在乾嘛,問問價格就走了。唉。
嗚嗚嗚嗚,肚子好餓。
誰也不知道,某人表麵一副風輕雲淡的酷哥臉,實際上已經開始在心裡瘋狂喊餓。
不遠處,剛從阿笠博士那出來,準備回毛利偵探事務所和波洛咖啡廳的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一眼便看見套了個白T飛在空中的氣球。
上麵似乎還寫著兩個漢字。
“卦……卦算?”江戶川柯南眯著眼看了半天,終於分辨出來。
分辨出來的第一時刻,他便下意識看向安室透,同時福至心靈的想起來一個人——昨天那位自稱道士的柳行人。
這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感覺很像是那個奇奇怪怪的人能搞出來的。
不會這麼巧吧……
兩人心裡想著,都邁步朝那邊走去。看著麵前那人額頭上熟悉的疤痕,頓時明白了,這位確實是柳行人。
他們瞅著閉目養神中的柳行人,忍不住在內心大大的打了個問號。
這家夥真的是個道士?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昨天回家,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紛紛通過自己的渠道去了解了下華國的道士。常見的道士——黑色長發長須,頭發會盤起來,穿著道袍,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再看看麵前這個家夥,T恤長褲墨鏡疤痕短發,連坐姿都是一副很隨性,似乎馬上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睡過去的模樣。
完全不符合啊!!!!
不過……就他們查到的信息來說,柳行人昨天所謂的麵相和六爻確有其事,都屬於華國易經的範疇。可是根據他們得來的資料,這玩意入門簡單,學起來很難,能夠準確卦算的少之又少,無一不是上了年紀學了數年的老前輩。
而柳行人,才24歲。
難不成是個學了點皮毛招搖撞騙的騙子?
嘶,得再看看。
在旁看了半天,都沒人上前算卦,也就無法得知對方的能力如何。無奈下,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對視一眼,決定自己上。
“梆梆梆”
安室透笑著敲了敲地上的模板,“柳君,我想算卦。”
右手食指撐起了墨鏡,柳行人睜開眯著的眼看他,吐出一個數字:“5000日元。”
利落的交了錢,安室透斟酌兩下,開口詢問,“我從哪個方向來?”
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柳行人卻吐出兩個字:“南方。”
答對了。
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都有些驚訝。
因為這是個陷阱題,濕地公園的道是直行路段,方向為東西。正常回答要麼是東要麼是西,可柳行人開口就是南方。
而南方,正是阿笠博士家所在的米花町二丁目22番地,也就是他們出門的位置。
不對,也有一種可能,柳行人是猜出來的。如果按照陷阱題的想法,排除最明顯的東西方向,南北方向二選一想猜對也不是很難。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柳哥哥,我去那的目的是什麼呢?”這次提問的是江戶川柯南。
對於他的問題,柳行人並不做回答,而是將手伸到他們麵前。
不明白他是想乾什麼,江戶川柯南想了想他之前奇奇怪怪的舉動,心想:難不成是需要我的手?接著小心翼翼將手覆蓋上去。
“啪”
江戶川柯南的手被反手拍掉了。
望著自己略有些發紅的手背欲哭無淚,江戶川柯南有些委屈的看向柳行人,“柳哥哥的意思不是要我的手嗎?”
柳行人抬起墨鏡翻了個白眼,“我要你的手乾什麼,一個問題5000日元,給錢。”
原本以為5000日元就可以隨便算的安室透,嘴角不免有些抽動。破案了,難怪看了半天沒人去算卦,一個問題5000日元,誰閒著錢多去當那個冤大頭啊。
哦,冤大頭是我啊,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