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從錢包裡抽出5000日元遞過去,安室透好聲好氣道:“這錢我幫那孩子出了。”
滿意的將錢揣進兜裡,柳行人又掏出一支鉛筆遞給江戶川柯南,“寫個三位數。”
雖然不明白他想乾什麼,但江戶川柯南還是接過筆,隨手寫下一個數字——923
看了眼他寫的數字,柳行人略一思索,喃喃道:“天澤履變乾為天啊。”
接著對江戶川柯南道:“你應該是過去取東西的,嗯,應該是你戴的這幅眼鏡吧,出現了問題過去修複。或者換了一副新的眼鏡。”
又答對了!
江戶川柯南有些愕然。
他去阿笠博士家確實為了換眼鏡的,因為之前的眼鏡在上次追蹤壞人時甩出去出現了故障,時靈時不靈,正巧今天有時間就去阿笠博士那換了一副好的。
壞的留在那讓阿笠博士維修去了。
這都能說中,難不成他說的都是真的,有真正的掛算本領?!
不對,也有可能是昨天他看見自己的眼鏡腿有些彎,才這麼說的。
而一旁的安室透,則注意到了柳行人剛才張口說的話。略一思索,又遞了5000日元過去,“柳君可以解釋下嗎?剛才你說的天澤履變乾為天,是不是跟剛才讓柯南君寫的數字有關?”
對方給錢利落,柳行人解答的自然也利落:“對。這用的是梅花易數的一種起卦方法——數字起卦。讓所求之人寫數,第一位除以8所得餘數為上卦,第二位除以8所得餘數為下卦,第三數除以6所得餘數為動爻。”
“再根據易經64卦得出卦象,再進行解掛就好。”
看在錢的麵子上,柳行人順手將卦象圖畫出來指給兩人看,“他的卦象為天澤履變乾為天。本卦是天澤履,你們看。”
柳行人伸手指著天澤履的卦示意兩人看。
“第四爻有個缺口,表示不圓滿有問題,而乾為天則將這個缺口補上了,代表問題已經修複好了。乾卦本身又有眼鏡的意思。結合來看,答案就很明顯了。”
兩人聽得半懂不懂,心裡對於柳行人的能力仍舊抱有疑慮。
因為就他們看來,這兩個都是可以根據推理得出來的,不算很難。
第一個問題,米花町二丁目那邊有塊地方正在補修,他們的腿上沾有很明顯的紅色粉末,是修補所用的磚塊。如此便可推斷出真實方位為南方。
第二個問題,昨天江戶川柯南還戴著那副壞掉的眼鏡,眼鏡腿有些彎,如果坐在旁邊的柳行人當時有留意的話,現在推算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那麼……
又利落的掏出5000日元,安室透笑著說:“我想再問一個問題,我今天的行程安排合理嗎?”
看了看他的麵相,柳行人遲疑片刻,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轉而取下手腕上的銅錢卜了六次。
第一次看到他這麼不確定的樣子,安室透也不免有些緊張,詢問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盯著銅錢看了半晌,柳行人這才重新將銅錢穿回去戴上,抬頭看著安室透,一臉同情的建議:“你的行程……要不還是改改吧?”
安室透小小的腦袋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歎了一口氣,柳行人摸了摸剛才收上來的錢,抽出兩千,猶豫了下,又塞了一千回去。接著一臉忍痛將手上的1000日元遞了過去,同情道:“把自己行程安排的那麼忙,你也不容易,我就少收你1000吧。”
額頭青筋跳起,安室透乾笑兩聲,選擇了拒絕:“不用了,給了就是你的。”
聞言,柳行人果斷將1000日元收回包裡,笑容燦爛,“那就謝謝了。”
“柳君,我還有些事,那我們就先離開了。祝君出攤順利,生意興隆。”
“柳哥哥拜拜。”
數著錢心滿意足的柳行人對此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禮貌告彆後,安室透帶著江戶川柯南打算離開。
他想驗證的東西現在已經驗證的差不多了,三次卜算,前兩次答對的都是可以推理的,而最後一次……則是徹徹底底的錯誤。
江戶川柯南自然也知道。
和柳行人的卜算結果完全相反,安室透今天的日程不僅不忙,反而閒的有些過分。
因為昨天的事情,咖啡廳為安撫員工特此放假一天,黑衣組織那邊也沒有什麼安排,公安那邊也無事發生。
以至於他今天可以閒到陪江戶川柯南去換眼鏡散步消磨時間。
果然,那是個隻懂點皮毛就出來招搖撞騙的騙子。
將江戶川柯南送回毛利偵探事務所,安室透心裡對柳行人利落地下了個定義,掏出手機打算刪掉對方的聯係方式。
本來還以為是個有能力的人,考慮日後用得上才留的,但現在……用不上的家夥還是刪了吧。
他才剛點開聯係人,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對方的備注是個英文——Gin。
閃身進了巷子,安室透麵色凝重接起電話,語氣卻是那份悠然的調調。
“找我有什麼事?”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掛完電話的安室透表情變得十分不可思議。
看著手機剛收到的那封郵件,上麵是密密麻麻的任務安排。
居然……被柳行人說中了。
‘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那麼忙,你也不容易。’對方的這句話還回蕩在耳邊,安室透突然想起了什麼。
沒記錯的話,那家夥今天穿的是黑色的烏鴉T恤。
一個有些恐怖的聯想出現在安室透的腦海裡,柳行人剛說完他行程忙碌,轉頭黑衣組織那邊就發下來一堆任務,穿的黑色衣服,又偏巧是烏鴉圖案,再加上那道不正常的疤痕……
難道說,柳行人和黑衣組織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