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夜眉頭一跳,裝作毫無察覺的以為太宰隻是單純的難過,但心思早就飄遠了。
即使是對她這個經曆過分豐富的海王來說,這也是新奇的經驗。
第一次看到精神敏.感到這種程度的家夥,不愧是心思敏銳(?)的腦力派啊。
一時間心裡滋味也極其複雜。
明明一開始隻是單純的養貓,怎麼就突然拐到這個奇怪的地方呢?
她已經完全無視了——是自己一手把不安和擁抱,深深刻印在少年身上的事實。
更是把少年晾了近三個月,導致他的身心都無法抵抗一點來自她的氣息。
再過了一會,懷中少年的身體突然放鬆了下來,軟趴趴地癱在她懷裡。
似乎是因為過度刺激,和連日疲憊而失去了意識。
她勾起少年的下巴。
他雙唇微張,軟軟的舌尖都無力收回,露出除了她無人可見到的癡.態。
“真是、不得了啊。”
她歪著頭戲謔地說,眸色幽幽轉深。
本想起身離開,卻發現——
即使失去意識,一察覺到她離開的跡象,少年的手腳就死死地纏著她不放。
她隻能無奈的抱起他,走向臥室的方向。
真夜坐在床沿,輕輕的和他倒在床上,猶如被八爪魚纏住般。
黑發少年明明身體已經透支到不行,還是下意識的貼近熟悉的氣息,尋求溫暖。
就像是在外麵流浪已久,又被主人撿回來的棄貓。
不知饑飽,隻想貪婪地汲取遠超自己食量的精神糧食。
她已經可以想象,他起床時會是什麼震驚的反應。
無所謂,她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有時,還是得給貓咪點台階下的。
果然第二天——
她一覺醒來,便看見垂頭喪氣的貓貓,仿佛都能幻視頭頂的貓耳朵耷拉下來的模樣。
“太宰?”她睡眼朦朧地喊著他的名字。
一聽到真夜的聲音,太宰的臉就開始泛起薄紅。
他把雙手捂在自己臉上,一副不想麵對現實的樣子。
剛醒來,他終於開始轉動的大腦,就被昨晚自己羞恥的記憶衝刷著。
就連一碰到真夜,身體也喚起熟悉的酥酥麻麻的感覺。
丟臉到麻木,可能就是他現在狀態的最佳形容詞。
“對不起,太宰。”真夜語氣誠懇的向他道歉。
“我以後認識的朋友都會和你說的,不會讓你再這麼難過。”
“嗚...”他不禁發出一聲虛弱的悲鳴。
心中不知該慶幸還是悲傷——真夜沒有懷疑到奇怪的地方。
背後搭上她安慰的手,他強忍著羞恥,低聲說:
“沒事,不過真夜要好好補償我。”
少女鄭重地嗯了一聲,說:“一定會想到補償你的方式,交給我吧。”
然後就離開了房間,給他放鬆的獨處空間。
太宰終於鬆懈下來,無力的往後仰倒在柔軟的床上,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歎息。
“這不是還沒開始、就快要失敗了嗎?”他盯著天花板喃喃道。
身體已經無法挽回的被改變了,但是已經無所謂了。
就算對真夜上.癮了,隻要可以一直待在她的身邊,又有什麼關係呢?
現在簡直是超越他過去所有想象的幸福天堂。
“叮咚!”
真夜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亮起,他瞥了一眼,短訊發信人名稱是五條悟。
——不過,首先得解決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