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曾多次褻玩過少年的舌頭,或是以‘治療’的名義,或是在塞冰塊的時候。
每當舌頭被她壓製住時,少年都像被抓住最大的弱點般,身心都變得無比敏.感脆弱。
具體表現為——在他累積過多不安時,她稍微一揉捏舌尖,他的大腦就會輕而易舉登向頂峰。
隻不過,每次他都處在神智極度混沌的狀態,沒有一次是像現在這樣——
被清醒的他主動要求,卸下所有偽裝,全然隻是以玩弄的姿態來做出這種事。
雖然理智之弦快要崩壞,但真夜知道以現在她的定位——
唯獨這個時候,不能順從他的心意,對他肆意妄為,不然就會掉進太宰的陷阱裡。
他還是沒有放棄試探她的感情,即使答應兩人之間的關係仍是友情。
在嘗試過昨天的甜頭,和得到她的承諾後,現在更是肆無忌憚在她底線上徘徊,想儘辦法讓她承認——
自己對他,不隻有純潔的友情。
他軟綿綿的舌頭糾纏在指節,像是在誘導她像之前一樣抓住它,控製它不再搗亂。
漂亮的鳶色眼眸一瞬不瞬注視著她,似是想要觀察她對此的反應,又似是在誘惑她對自己為所欲為。
然而真夜表麵看不出絲毫端倪,眉頭輕蹙,像是在看無法理解的事物般看著他。
她能感受到手指被他靈巧的舌尖,細致地舔/弄、吮/吸,製造出帶著某種曖昧意味的癢意。
太宰在利用他猜測到的她的喜好,來賣力討好她,引誘她主動邁出那一步。
真夜能感受得到這一點,但她連動彈一下來配合他的想法都沒有。
見她不為所動的表現,少年的眼睫顫動了幾下,垂下眼眸,鬆開她的手,慢慢吐出被他深含的手指。
“真夜不想摸我這裡嗎...”
他低著頭,從茶幾上抽出紙巾,一隻手環在她的手腕上,拇指搭在她的脈搏處,一隻手慢吞吞地清理著她手指上的涎水。
“這是什麼惡作劇嗎?”真夜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惡作劇?我還以為你會喜歡...”少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要再這樣了。”
“抱歉抱歉~不過我們是朋友吧,這種小事就再包容我一點嘛。”
少年拖著輕飄飄的語調,說著毫無誠意可言的道歉。
“反正,這種事我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他自言自語般低聲呢喃,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唯獨在這件事上,真夜覺得她隻負一半責任。
“抱歉,我真是個惹人厭的家夥,總是自說自話不顧你的感受。”
“明明你幫了我這麼多次,卻還是不知滿足...”
似乎從她的沉默中分析出什麼,少年自虐般思索著說,聲音帶著一種平靜的自厭。
真夜深深地歎了口氣,打斷他越發低落的發言。
“——太宰,朋友之間,不用想這麼多。”
“我選擇了你,就不會介意這些。”
但聽到她的安慰,少年反而更為失落,低眸斂下睫羽,表情十分陰翳。
“是我想太多了嗎...”他放輕了聲音反問,但沒有任何讓她回答的意思。
放在他身旁的手指蜷縮,收緊,像是在忍耐什麼一般越來越緊,最後像繃斷的琴弦般突然鬆開。
她仿佛聽到了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但一眨眼又覺得隻是幻覺。
少年很快收斂了陰沉的表情,似乎不想再思考不快的事,揚起笑容撒嬌道:
“真夜,抱我好不好?”
“你不喜歡摸我那裡的話,就和以前一樣就好...”
少年牽起她的手懸在臉旁,偏頭貼著掌心蹭了蹭,懇求的音色低靡輕柔,像鉤子一般撩撥她的心弦。
真夜不留痕跡地打量著少年,他端著無懈可擊的笑容,鳶眸卻像黑洞般暗沉沉的,令人無法讀懂裡麵的情緒。
——好像哪裡又壞掉了...
即使心裡思緒不斷,她臉上仍不露一絲破綻,保持著有些驚愕的表情。
過了幾秒,才像妥協般歎了口氣,用指腹摩挲著他的臉頰,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耳垂,像是在呼嚕一隻送上門來求摸的家養貓。
很快,少年的唇間吐出細微的輕.喘,身體也開始止不住的顫栗起來。
“再、再多一點...真夜,拜托——”他的聲線也顫動著,近乎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