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是被發現了。

“是你弟弟做的吧。”

以真夜的實力，除了她弟弟，沒人可以有辦法做到離她這麼近，還有閒心咬一口。

兩人視線相對，半晌後，真夜敗下陣來。

“好吧......”她討饒似地舉起雙手投降，麵上笑容頗為坦然：“他對我們去夏日祭有些不滿，哭得慘兮兮的，還咬了我一口。”

嗯......嚴格意義上她也沒說錯，舒服到哭出來，也算哭吧。

五條悟望著秀麗少女臉上的笑，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笑容有多惡劣，背後仿佛冒出一股黑氣，襯得她像個滿肚子壞水的小惡魔。

也許是因為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真夜就暴露了她的惡劣本性。

在他麵前，她更多時候不會選擇去偽裝自己。

正如此時，五條悟能看出她說的話也是真話。

而且他在電話裡也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泣音，隻是因為很輕他那時以為是幻覺。

不知為何，此時他對她弟弟的遭遇竟生出些許同情，甚至有點蓋過自己因此被鴿了快四十分鐘的怒氣。

“嘖，我以為你對你弟弟會好點......還是這麼惡劣啊。”

見他要把這事輕拿輕放，真夜眉目也舒展起來，順著他的話感慨道：“因為他哭起來，實在是太可愛了。”

話畢，她把目光投向了五條悟。

五條悟瞬間退後一步，警惕地說：“彆以為我會像他那樣。”

真夜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說“不試試怎麼知道”，可是她還是把這句話咽回喉嚨裡。

既然已經把話說開，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真夜把手上的創口貼又放回貨架上。

“還去那家店嗎？”真夜牽起五條悟的手，向便利店門口走去。

她說的是他們約定要一起去的甜品店，隻不過她之前想著和太宰說幾句話就回店裡找他，但沒想到最後卻拖了這麼久。

“我早就吃過了。”少年斜睨著她，撇撇嘴說：“等你這麼久，蛋糕都快化了。”

——果然是不會虧待自己的性格啊。

真夜若無其事地略過他話裡的不滿，轉移話題說：“我第一次嘗的時候，就想推薦給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五條悟哼哼兩聲，最後還是實話實說：“還不賴吧。”

雖然他一開始就知道嘉門真夜是個糟糕惡劣的家夥，但可以一直相處下來，除了因為他們無所拘束的性格確實合得來之外，還有就是真夜想對一個人好，確實不遺餘力。

真夜總是體貼地可以察覺到他心之所想，說讓他最開心的話。

被她喜歡是全方位的寵溺，不管是隨口一提的甜品，還是喜歡的漫畫遊戲，她都會記在心上。

這次給他推薦的甜點，也確實十分對他胃口，連他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真夜轉頭望向他，眼睛微微彎起，溫柔得像是給她精致的五官鍍上了一層柔光。

“這麼一說，我的招待也不算太失禮了。”

還有這該死的溫柔，五條悟看著少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