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這裡,這裡......我都想被你碰。”
真夜的視線不受控製地黏在他脖頸上的印記上,本能地回憶著當時她是怎麼不顧少年哽咽的泣音,肆意親吻著上麵的每一寸肌膚。
她的理智在一點點破碎。
少年柔軟的語調像是某種魔鬼幻化成的渴望之蛇,攀爬纏繞在她的耳廓。
他說:“隻想被你碰。”
他說:“隻想被你親。”
他說:“隻有真夜可以。”
真夜聽到自己的呼吸無法控製地加速,也似乎聽到了那條誘惑著她的蛇吐出信子時發出的嘶嘶聲。
時刻觀察著她神情的少年注意到了她的動搖,總是壓著鬱鬱之色的眉眼終於舒展,把她的手帶到自己溫熱的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他低低地笑著,語調纏綿:“我記得你說過,不喜歡我身上留下彆人的痕跡。”
“那就把我身上都留滿你的標記,儘情地使用我,占有我......讓我身上的淤青紅痕都屬於你,讓我的眼裡隻有你,嘴裡隻能吐出你的名字,隻要彆人看到,就知道我是你的所有物......你不喜歡嗎?”
被放得又輕又軟的聲音,最後一句突然轉低:
“......我可是很喜歡呢。”
青澀少年在對她傾吐著褻瀆而墮落的話語。
有那麼一刻,真夜甚至有些欽佩自己到現在還沒破防的自製力。
可是她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少年接下來的一句話化作虛無。
“就算把我弄得亂七八糟一點也沒關係。”
真夜的呼吸停止了。
“你喜歡這樣的我吧?”
湊近她的少年察覺到了消失的吐息。
他輕飄飄的笑著,迫不及待地將自己投進她的懷抱,如同引頸受戮的羔羊般將脖頸遞到她嘴邊,又如同環住獵物的蟒蛇般纏繞在她身上。
他拖著軟綿綿的腔調抱怨著:“彆讓我等下去了,真夜,明明我一直都有乖乖聽你的話,等到回家再繼續不是嗎?”
真夜屈服了。
被他大膽的話成功引誘到,真夜把唇覆在他肩上的印記上,輕輕舔了一下。
“啊......!”
像是驟然被電擊了一樣,太宰因為這一下輕輕的接觸而顫栗起來,很快他就忍住掙紮的本能,主動將自己的肌膚貼近真夜的嘴裡。
“——沒關係的,再用力一點、嗚、也可以,再痛一點、更好......”
明明是不喜歡疼痛的類型,在此時,太宰卻渴望真夜帶來的疼痛。
唯有這樣,他才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對方正需要著自己的事實。
而真夜也猜透了他的心思,這會兒更是專門挑著之前留下的印記位置下口,故意用牙齒去磨細嫩的皮膚,留下更加鮮紅的標記,讓印記如他所願地可以持續更長時間。
“嗚......”
他為此顫栗得更加厲害,竭力壓製住的哽咽聲還是在此刻泄了出來,聽起來像是經受了莫大的委屈,實則臉頰已然在這快樂到痛苦的境地裡泛起誘人的潮紅,無聲地暴露了主人的秘密。
伴隨著斷斷續續的泣音,無數細密的吻輕輕地落在他白皙纖長的脖頸上,留下一個個穠豔的痕跡。
隻是這一次,就算接收到的刺激有多過分,他也沒有再說出拒絕的話。
客廳裡響起少女溫柔仿若含著微弱歎息的聲音:“太宰,真的好乖好乖呀。”
聽到這一句誇獎,黑發少年恍惚地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甜蜜的笑。
太宰的大腦仿佛融化成了一團,眼前一片眩暈,視線被覆蓋上了一層薄膜,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
頂峰猶如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將他淹沒,就在他就要這麼暈過去時,一個微弱的念頭從腦海裡忽然掠過。
他是不是......還沒和真夜說過?
驅使著他做出這種事的是......
對,隻有那句話是一定要說的。
頂著滿臉狼狽淚痕,太宰撐起發軟的身子湊到少女耳邊,在失去最後一絲清明前,他斷斷續續地說出那句在今天想說了很久的話——
“不要再拒絕我了,真夜......我是屬於你的......嗚、記住、這一點,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