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藥劑(2 / 2)

解雍黝黑的眼睛盯著筷子下的魚,不急不緩的說:“任務失利的人不配吃這一口。”

隨即翻轉手腕迅速用筷頭在陳雙穎的右手手腕上重敲一下,趁她吃痛收手的時候眼疾手快的夾走了魚片到自己的碟子裡。

陳雙穎轉頭去看自家老哥,就見陳一銘淡定的喝著茶,感受到她的視線自己也抬起了筷子:“桌上那麼多菜你盯那一點乾什麼?”

彳亍。

陳雙穎抬起手去夾牡丹蝦,在落筷子之前被維勒搶先下手為強:“雙穎妹妹啊,這個我先看上的啊。”

藍龍蝦也被薩弗瑞端走:“妹啊,今晚吃點素吧,聽說你中午吃了挺多的,你看你這吃飽了也沒乾什麼事……”

封雅倒是沒有端走什麼菜,反而是把麵前的炭烤多春魚往她麵前推了推,但是還沒被陳雙穎夾到就被陳一銘端走了,一盤沙拉生菜放到了她麵前:“少慣著她,她就是吃太好了腦子才不清醒,吃頓素清醒清醒好過下次在任務裡把命丟了。”

哥哥大人發話整張桌子都安靜了一瞬,源稚生原本還看不清他們這是什麼路數,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下午的時候陳一銘單獨給他發消息讓他在晚餐的時候準備幾盤蔬菜沙拉……居然是懲罰麼?

不過陳雙穎看向美食望穿秋水的眼神,這個懲罰確實也挺嚴重的——對於吃貨來說。

陳雙穎生無可戀,她就知道,陳一銘憋了一個下午沒有發脾氣,絕對不能無事發生了,果然在吃晚飯的時候給她發了個大的。

陳一銘作為這支小隊的隊長,絕對的話語權掌控者,要其他成員幫忙一起教育下妹妹還不簡單?

陳一銘這人平時看起來是溫文儒雅平易近人的斯文敗類,生起氣來的時候才會變得可怕,上次他這麼生氣還是因為陳雙穎第一次校外實戰課後,雖然她的言靈最終扭轉了戰局,但是一顆實彈射進了她的左胸離心臟隻有三厘米的位置。陳雙穎在校醫室裡躺了半個月,雖然第一天取出子彈後傷口就飛快的愈合了,但被陳一銘壓著在校醫室吃了一個月的素……聽說他還去施耐德的辦公室坐了兩個小時,沒人知道他跟執行部部長聊了什麼,但後續陳雙穎每次任務的外出餐裡麵都是素食,想吃肉隻能自己掏錢。

陳雙穎作為絕對的肉食主義者,對所有青菜都是敬謝不敏,從前在家裡吃青菜都是要媽媽在一隻碗裡把屬於她的份單獨分給她不吃完不準下桌,她才勉強吃上幾口。

救命啊,陳一銘又逼她吃素!

吃素,一個對陳雙穎來說最嚴重的懲罰。

“陳一銘,你好狠。”女孩幽幽的說,然後端著那碟生菜沙拉跑去旁邊的大落地窗看東京夜景去了。

桌上的所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吃那麼點真的夠麼?”源稚生也稍微放鬆了一些,笑著跟了一句。

封雅打開維勒夾炭烤多春魚盤子裡那塊最大的魚塊的筷子,然後拿了個新的碟子把桌子上的每道菜夾了一塊大的放到旁邊:“陳一銘你差不多行了,這碟子給小二留著,你們都彆動。”

“好吧。”陳一銘勉強點頭,“阿雅,你也彆總是慣著她了。”

封雅笑著對他翻了個白眼。

“……我還以為你們會晚幾天再來。”源稚生說。

陳一銘夾了一塊牡丹蝦到碗裡:“最近在美國地下流通了一款新型藥劑,能讓人在注射後產生一次性的血統優化,但在藥效結束後就會徹底變成死侍。”他看向源稚生,“學長,學院本部多方調查溯源,查到這個藥劑的來源地是日本,這件事你知道嗎?”

源稚生倏然皺眉:“什麼時候的事?”

“今年八月份的時候,在紐約的地下賭場流通起來的,”陳一銘說,“最開始執行部並沒有發現這個藥劑,但是在一次例行巡邏中本部的B級專員在賭場遇見了一個賭輸的傾家蕩產的家夥,在輸完最後一個籌碼之後,往自己的血管裡注入了這個藥劑,然後在幾百個人麵前龍化。

“B級專員當場死亡,本部接收到他手表發來的心臟測定停止的時候第一時間派人趕到現場,現場死亡三百五十一人,後續執行部抓捕那個家夥重傷三人,輕傷六人才把人抓住。送去看押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能叫‘人’了,已經完全喪失神智,血統超過臨界血線達到了死侍化。

“我們來日本,就是要調查出這個藥劑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