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讀的來著...アニ、ュイゴ?
總不能是這個單詞的鍋吧。
鬆田陣平正思索著,卻突然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鬆田閣下,最後有請您獻上對公主的祝福吧!”
祝福?什麼祝福?景光·諸伏嗎?
鬆田陣平太陽穴突突跳,他這身份是個女巫沒錯,但他本人是個麻瓜啊!純血的!
正要開口搪塞過去,宮殿的大門卻被一陣強風忽然吹開,眾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去。鬆田陣平長舒一口氣,決定暫時把來人當作自己的今日恩人,然後也將目光向門口投去。
尖頂軟帽,黑色長袍,木製法杖——怎麼看都是一位標準的女巫沒錯。
前提是忽略了對方的金發黑皮與娃娃臉。
來人一掀長袍,露出了上下翻飛的超短裙和閃著金屬光澤的銀色腿環,開口就是標準的反派大笑:“今晚的宴會可真熱鬨啊,但是......我好像沒有收到邀請函?”
鬆田陣平麵色扭曲,鬆田陣平內心麻木,降穀你在乾什麼啊降穀!怎麼突然從警校第一變成辣妹反派了啊!!
降穀(姑且先這麼叫了)緩步走向會場中間,有女巫出言訓斥但被對方用魔法打傷,騎士們紛紛將手放在劍柄上,最開始那位騎士長更是直接站到了會場中間劍指降穀。
還有遲遲無子的國王和王後、好不容易誕辰的公主、十二個金色碟子與女巫、多重的祝福......
鬆田陣平越看越覺著這場景詭異的熟悉,直到女巫版本的警校第一女士喊出了那句經典台詞:
“國王的女兒在十五歲時會被一個紡錘弄傷,最後死去!”
去你媽的睡美人,去你媽的格林童話。
這是鬆田陣平出拳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
鬆田陣平從迷蒙中醒來,對著雪白的天花板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眼。
“hagi...”她懶洋洋地說,“你又把我的房間......”
她開口就發覺了哪裡不對,迅速閉了口,用意識俯視感應了周身與自身後,默默陷入了沉思。
空無一人的房間,完全不符合平日認知的裝潢,手上插著的煉金術水平似乎很高的銀針,牆壁上近乎透明的琉璃,和身上像是囚犯服一樣的衣服。
難道這就是前幾日伊芙那個預言的真正含義?怪不得她建議我提前練習無杖魔法......
鬆田陣平歎了口氣,慢慢從床上坐起,敲了敲太陽穴,輕聲開口:“記憶回籠。”
她用五分鐘讀取了這具身體22年的記憶。
“一個煉金術...不,科技水平很高的世界,沒有魔法,沒有國王,但有和國王他們名字長相都大差不差的家夥。”鬆田陣平眯了眯眼,“降穀那個小混蛋怎麼和‘我’成了朋友。”
她通過對比記憶中的畫麵得到自己現在在醫院的結論,但是對於她究竟為什麼會來醫院,這具身體的腦海中一點印象都沒有。
鬆田陣平看了下點滴的剩餘量,確定已經見底後便乾脆利落地拔了針。
她翻身下床,走到窗邊看了下樓層的高度,計算出無杖的飛翔咒和緩衝咒無法讓她平安落地後,鬆田陣平再次歎氣。
‘記憶什麼的先放一邊,最要緊的還是先做一根趁手的魔杖出來。’她想,‘金合歡木先不提,龍的神經從哪裡來?這個世界真的有龍或者其他神奇生物嗎?’
‘魔杖的內芯所選材料隻能是蛇嗎......或許可以嘗試搭配一下雪鬆木?’
‘還有水晶球...這小子的積蓄足夠我買一大塊上好水晶嗎?’
鬆田陣平越思考眉毛皺得越緊,她習慣性想要咬一咬自己的長指甲,卻想起現在的‘鬆田陣平’是個指腹帶繭,指尖修剪圓潤的拆彈專家預備役。
拆彈......實在無法速成就靠魔法吧。鬆田女巫下定決心。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鬆田陣平下意識回頭看去,就和來人對上了眼。
萩原研二看著醒來站在窗邊的幼馴染,有些緩慢地眨了眨眼,開口說:
“小陣平,你是不是又要準備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