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邊揮了揮法杖,周邊的空間開始扭曲消散,鬆田陣平眨了下眼,發現他們二人已經到達城門口了。
“一點小把戲。”她眨了下左眼,“騙過失憶的陣平醬了呢!”
“哈?分明是從一開始就在提防著我吧。”鬆田陣平感覺自己拳頭有點硬。
萩原瑛二雙手合十,狡黠地笑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啦。”
兩人拽著cos風箏的降穀一起出了城門,果不其然在不遠處看見了伊達航的私人馬車。
萩原瑛二帶著鬆田陣平蹬上了馬車,一身禮服還未褪去的國王露出了笑容,像普通朋友一樣伸手招呼到:“辛苦了。”
鬆田陣平邊操控著降穀坐到座位上邊回應:“喲,伊達。”
“誒誒~伊達桑留下的幻影替身真的能瞞過一眾女巫和大臣嗎?Eiji醬好擔心哦——”
“放心吧。”伊達航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娜塔莉會幫我應付好的。”
“結婚真幸福啊。”萩原瑛二哼哼著說,而後掏出魔杖,伸手輕點了一下還在混沌中的金發女巫的腦袋:
“神誌清明。”
鬆田陣平就見自己這不值錢的養女眼睛裡漸漸恢複了光彩,於是放心地切斷了兩人之間的聯係,疲憊感頓時排山倒海般襲滿全身,措手不及地讓他發出了兩句悶哼。
“怎麼了?”
“啊、魔力消耗的有點大了。”他揉了揉額角,“不用管我,降穀怎麼辦?”
“真的沒事嗎?”伊達航眉頭緊皺,“你今天畢竟還使用了命運魔法......”
“命運魔法!”一聲驚呼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金發女巫剛睜眼就聽到了這樣嚇人的消息,“你怎麼、分明伊芙老師不允許你在正常情況下使用命運魔法,你...!我們不是說好了用假死咒緩咒的嗎!”
“降穀。”鬆田陣平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子,“你也說了是正常情況下。”
“你!”
“好啦好啦,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萩原瑛二出麵調解,“rei醬應該還要趕時間吧?先把後續商定好了如何?”
伊達航點了下頭:“啊,你們兩個還是一如既往的見了麵就吵啊,鬆田、降穀。”
被點到的兩個人相互瞪了對方一眼,而後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萩原瑛二悶笑兩聲,在鬆田陣平把目光移過來前清了清嗓子:“快快召喚名冊吧國王陛下。”
伊達航也沒問為什麼不是鬆田陣平來召喚,隻是點了點頭,而後摸了下左手大拇指的那顆戒指。
一本浮著金光的名冊在空中展開,無風便翻到占天閣現任成員的那頁。
鬆田陣平緊盯著那頁紙,【萩原瑛二】四個字印證了他的猜測...嗯?【降穀玲】?れい對應的漢字竟然是‘玲’而不是‘零’嗎?
那他的じんぺい對應的漢字還是陣平嗎?
伊達航與降穀玲那雙沉穩冷靜的雙眼對視,微不可見的輕點了下頭,而後開口:
“我,伊達航,名冊第27任持有人在此判決:將降穀玲從占天閣中移出,調入暗影閣。”
他看著【降穀玲】的名字漸漸淡掉,空中之書又一次無風自動,【降穀玲】的名字在暗影閣之頁顯現出來。
伊達航收起了名冊,認真囑咐:“聯絡符咒和緊急傳送符咒都帶了對吧?如果真的出現了意外,優先保護你自己。”
“請您放心,國王陛下。一切都準備好了。”降穀玲正色答,“與酒國接頭人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我先出發了。”
她頓了頓,有些複雜地看了鬆田陣平一眼,又將視線對向萩原瑛二:“保重。”
“嗯嗯,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陣平醬的。”萩原瑛二溫柔笑笑,“玲醬才是,要好好珍重喔,生命是第一重要的。”
“啊。”
鬆田陣平哼笑一聲:“他可不會輕易死在外麵。”
送走降穀玲後,鬆田陣平沒再回到宴會,而是讓萩原瑛二帶他回了原身的林間小屋,那是鬆田大女巫鑽研魔法時住的地方。
成他將手放在木屋大門的把手上,希望開門時出現的會是熟悉的警校臥室。
“怎麼了小陣平?為什麼不開門?”萩原瑛二在一旁笑眯眯地說,“啊、我忘了,小陣平現在失憶了,開不開鎖。”
“等......”
鬆田陣平話音還沒落地,萩原瑛二的魔杖已經在鎖芯旁點了兩下,木屋的門被打開,宛如棺材一樣黑的毫無透光性可言的房間呈現在了兩人眼前。
好的,回到自己世界的可能性pass。
鬆田陣平默默抽動了兩下嘴角,莫名覺著有些牙疼——原身這人究竟是怎麼做到讓屋外看著正常的圓木也變成純黑的啊?
但凡有哪個組織用黑色做代表色,鬆田陣平第一個推薦原身去競選他們的boss。
“話又說回來了...我可不知道陣平醬的魔法筆記究竟放在哪裡了呢。”萩原瑛二有些苦惱地說,“陣平醬自己有猜測嗎?”
“收收你猜測的口吻,hagi,太刻意了。”鬆田陣平邊說邊習慣性輕輕打了對方腦袋一下,“有時間試探我不如和我一起找。”
他憑借著自己對自己習慣的猜測,在屋內放置常拿取的東西的幾個地方找了一陣,最後在書架上數第三層的正中間翻到了一本黑色羊皮書。
太好了,魔法筆記。
鬆田陣平翻開書冊,迅速瀏覽著——和他本人記筆記的習慣像極了,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卻又是按照知識種類清晰分好了板塊。
他在某頁的角落處找到了記憶魔法,抬頭看了萩原瑛二一眼,發現對方還是笑眯眯地目不轉睛盯著他。
鬆田陣平在心裡輕歎一口氣,而後食指抵住太陽穴,閉眼道:
“記憶回籠。”
龐大而繁雜的記憶與知識一同席卷過來、讓人頭疼欲裂,加之本就有些枯竭的魔力,鬆田陣平最後竟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