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裹挾著紅葉襲來,如一條靈動的蛇一般繞著兩位公安飛舞了一圈。鬆田陣平方才睜眼,唇角又一次掛起那副在降穀零看來十分欠揍的笑容:
“好了,這樣就平平安安了。”
伊達航此時已有點目瞪口呆,他有些結巴的問:“鬆田,你、你什麼時候學的神棍這些把戲的?”
萩原研二強忍笑意,用手肘輕輕戳了他兩下:“喂,班長,這麼直白真的好嗎?”
“...我說你們兩個。”鬆田陣平感覺自己拳頭緊了。
“錯了錯了小陣平,消消火嘛!”
降穀零則是摸著自己額頭剛剛被鬆田陣平指尖點過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著那裡有些發燙:
“鬆田,這是什麼意思?”
“一種祝福罷了。”鬆田陣平擺擺手,“你和諸伏不是要進行一些危險的任務嗎。”
“啊、嗯......”降穀零轉頭看向自己的幼馴染,“沒想到鬆田竟然還信這些啊......hiro?怎麼了?”
諸伏景光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還沒從剛剛所見的畫麵裡緩過神來。
“hiro?hiro!”
降穀零輕拍了諸伏景光兩下,才把他從那種玄而又玄的狀態裡拉了出來。
“啊、zero。”他有些呆愣愣的,“怎麼了?”
降穀零有些好笑:“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才對,剛剛突然和丟了魂一樣。”
諸伏景光下意識看向鬆田陣平,卻見這位同期一改往日的淩冽與懶散,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頑皮地向他眨了眨左眼,送了好幾個wink。
諸伏景光張了張口,莫名把剛剛想要問出口的疑問吞回了肚子。
萩原研二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個來回,而後低頭看了眼手表,“呀!都三點多了,小諸伏小降穀你們是不是該走了?”
“啊...確實是呢。”諸伏景光說,“時間過得真快啊......”
“剛剛hiro不是還說未來會有無數個相聚的日子嗎。”降穀零撞了撞他,“我們到時候再來找他們一起賞櫻吧。”
“也是呢。”
“班長和娜塔莉還等著你們去參加婚禮呢。”萩原研二眨了眨眼,“要珍重啊,小降穀、小諸伏。”
“是啊。”伊達航爽朗笑笑,“安全第一。”
“彆輕易死掉了。”鬆田陣平說。
降穀零掛上假笑:“鬆田,你這家夥送祝福的方式真是不好聽。”
“這是最實用的一句吧。”
“好了好了。”諸伏景光再次笑著打斷兩人的拌嘴,與幼馴染一同起身向他的摯友們道彆:
“祝諸君武運昌隆。”
與幾位好友告彆後,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起回了他們合租的公寓。
“小陣平的東西hagi都幫忙收拾好打包過來了哦!快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缺漏。”萩原研二指了指北向的房間,“小陣平應該是要北向的房間對吧?”
“啊,謝了。”鬆田陣平推門進去,看到了已經整理好的床,眉頭一跳:“你連床鋪都給我收拾好了?還有、淺灰色?”
“舉手之勞而言,小陣平不用太過感謝我。”萩原研二笑著搖了搖食指,“床單用的是屋主放在櫃子裡的,用前都已經洗過了,小陣平不喜歡淺灰色嗎?”
“倒也沒有。”鬆田陣平說,她自認為自己對顏色不怎麼挑,隻是對黑色更偏愛一些而已。
想到這世界的人們基本沒有把房間塗的一片漆黑的習慣,鬆田陣平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有點想家了,雖然那邊的老頑固不少,但至少她更自由些。
萩原研二可聽不到她蹦躂不停的內心os,紫眼睛的警官在聽到自家幼馴染歎氣後隻以為對方不喜歡淺灰色的床單:“要是不喜歡的話就換嘛、我記著櫃子裡還有藍色和墨綠色的?”
“不用了。”鬆田陣平知道這個世界的他是真的不在乎顏色,“我隻是剛剛突然有些想家。”
“...欸??”萩原研二是真的有點驚訝,“那我們明天回趟神奈川吧,正好在入職前再和家人們見一麵。”
神奈川啊......
想到記憶裡所見的鬆田丈太郎,鬆田大女巫難得的有些想要逃避。
畢竟在她50多年的人生中,「父母」這兩個角色從未出現過,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同原身的這位父親相處。
“小陣平?”萩原研二有些擔心的摸了下幼馴染的額頭,確認沒再燒起來後也歎了口氣:“今天是怎麼了?總感覺一直在愣神。真的沒有不舒服吧?”
“啊、沒有。”鬆田陣平把對方的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拿下來,“彆擔心,hagi。”
她頓了頓,又說:“明天回去一趟吧,我是說神奈川。”
一味的踩刹車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