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不會,我發誓,因為我不想暴露我秘密基地,這個地方我不會放棄的還會來的。
他說:我也找了這裡好久,沒人,你要是說出去我就想法子殺了你。我說:我不說肯定不說,那個湖不是你家嗎?
他苦笑了一下,說:那既然你不放棄這個地方我也不放棄,你也不能帶彆人來讓他們看到我。我點點頭,後來我們就偶然會遇到,遇到了會坐著聊聊天,這個地方就逐漸變成我和他的秘密基地。
我以前並不覺得這山這水會和我發生什麼關係,它們隻是我的背景,是因為通過他我才覺得我和這山水有了關係甚至我能更深入的融進這山水裡,我那時候被你父親吸引和著迷也是因為他身上那種和這個大自然能融為一體的蓬勃的生機與力量,那是在學校裡麵讀書的男孩子身上沒有的東西,他也是在極力的隱藏自己,後來我才知道他並不是什麼河神,他的族群是鯉魚。
鯉魚?妮娜好奇的看著母親,母親笑笑說:是呀,他告訴我這世間萬物有靈,他們活在這世間歲歲年年都會積累一些延年益壽消災免難的法門,就是方法,越是低級的生物修習這些法門越是要過很多難關,才有資格修煉還要有機緣接觸要很聰慧,悟性好,條件也很苛刻,而且即使具備條件可能這個人對修習這個也沒有興趣,沒緣分,所以能夠修習成功的就是精靈,是靈族,是非常非常少的,他們修習有一定的成就了以後可化形成人,在人世間生活的夥伴也非常少,不過經過這麼多年的繁衍,還是逐漸壯大了一些,現在他們就以人類的樣子存於世間,隻是他們會建立屬於自己的學校教會,他們的社區學校大多是水族的精靈,他們每年也都會有躍龍門的比賽,那隻是傳說,能躍上龍門的便可衝天化龍,這是他們族群特殊的機遇,逐漸也演變成一個類似競技的娛樂項目,所有的鯉魚不論是靈族與否都可參加是眾生平等的。
妮娜說:那成功幾率高嗎?
妮可說:非常非常的低,一般的鯉魚越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連他們這些靈族的想要越過龍門都是不太可能的,幾百年也不會出現一個,所以就變成了娛樂項目了。
哦,所以,妮娜說:所以鯉魚族不算是厲害的存在吧?爸爸是鯉魚族的精靈?因為是精靈所以不能被人知道嗎?
妮可搖搖頭說:不全是,他們這個族群是不可以在人類麵前表現出比人更會遊泳的,這是鯉魚族的規矩,不可以讓人類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在維持人類的公平和自己的生存空間,其他的種族也會去儘力維持這種公平,就是假裝自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好在人群裡生活,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從遠古起就有魚躍飛升的讖言,所以他們擁有了這種資格,也就是說他們這些已成精靈的鯉魚最終的目的也是能修煉成龍,那些沒有修煉的鯉魚同樣也有化龍的可能性,但是成功的幾率同樣是很低很低的,可以算是一種傳說吧,非常鮮少,他們之中最有可能飛升的是天生攜帶龍族的基因,這些帶有龍族基因的魚沒有規律的出現,並且少之又少,幾百年也不見一兩個,而且這些基因的性質可以算是一種天賦和優勢,他們會比彆的魚躍得高一些,修煉的快一些,而且他們要想化龍的途徑會多一條,就也走蛟,而且可能會被天雷劈下來劈死。
妮娜說:為什麼要給劈死?
妮可說:不清楚,就是非常危險的。你父親說擁有這龍族天賦的人會在族群中隱秘的被殺。你父親就是這麼特彆的存在,他既是鯉魚族精靈,他身後那一道金線也是龍族才有的一個特征,這個特征會給他惹來災禍。隻是這種特征會在18歲成年以後才逐步顯露,所以不會被在年幼時就殺害也便於他隱藏起來。
妮娜瞪大了眼睛說:什麼?這不應該是他們鯉魚族的天才嗎?他們怎麼會誅殺?是隱秘的殺死。
妮可點點頭:所以他縱有這種本事也是不可顯露出來,原因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孩子,有時候強者是會被覬覦的,你父親又是一個想要探索自己潛力的人他才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釋放一下自己,現在你有了這個特征答應媽媽不要讓彆人知道。
妮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母親點點頭繼續說:後來他帶我在這個秘密基地探索更多有趣的下潛遊水和跳躍,時至今日我都還不會遊泳,沒有他帶著我,每次把那個小白球給我,我和這個山這湖就並無交集,後來我發現自己愛上了他,愛上那些恣意的日子,愛上的是一個真實的他是一個從不曾在人前展露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靈魂,而我是他理性世界裡的禁忌,他隻能娶靈族的女子,他那時候家裡已經給他選定了未婚妻,他娶她之前我們見到的最後一次,他說會從我的世界徹底消失,他要我像不曾見過他一樣過我以後的人生,也對他隻字不提,我答應了他結束這段關係,但是我痛苦了很久,好在後來我發現我懷了你,這段往事這個人並不是大夢一場,而如今,你身後這條金如發絲的細線,你如出一轍般帶著那群魚潛進水裡又遊回來鑽出水麵向我走來,那時候我以為我回到了20年前我認識他的那一天。
妮可撫摸著妮娜的頭發,這一頭褐色的短發多麼像他,妮可又一次重複說:要藏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妮娜點點頭,她知道,母親隻是想讓她安安穩穩度過一生。
妮娜說:那他知道我的存在嗎?
母親點點頭,你出生以後他知道了,他曾給我打過一筆錢,讓我可以在你小的時候一直陪著你。
妮娜說:那你在艱難的時候有沒有後悔把我生下來?
妮可笑著說:有,在我覺得他很不真實而你又特彆真實的時候,母親好像露出那種小女孩的笑意,有些調皮:你知道那段經曆太過奇幻,而你,是個實實在在會哭會鬨會生病的孩子。現如今你又用一種方式向我證明了我有時感到不真實的要遺忘的那些事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那你後悔愛他嗎?”妮娜問道。“不會,”母親說:這世界有幾個人會有這種經曆呢?你的父親對我是一個很特彆的存在。
妮娜看著母親說:如果沒有我你會過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妮可笑著摸摸妮娜的頭說:乖女兒彆有負擔,生下你是我自己的決定,而且你已經十八歲了啊。
妮娜擁抱著母親,她真的太愛她了,堅強而勇敢,平凡又閃耀的母親。她沒有把他的父親當成大夢一場而是忠於了自己的情感,這種忠誠讓妮娜覺得活著是如此堅定像是大樹的根深深的紮在廣袤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