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她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母親帶著妮娜度日,日子過得不算好也不算壞,緊緊巴巴的經濟僅夠維持日常正常的開銷。母親常常沒有時間陪伴妮娜,但是早晨一定會給妮娜做好早餐,妮娜睡著的時候會感覺到母親親吻自己的額頭,周末的時候母親也儘可能抽時間陪妮娜玩。妮娜同樣知道母親的艱辛和堅毅,她也乖巧懂事,經常自己去上芭蕾課和遊泳課,這是她最喜歡的兩門課程,母親能給她交這部分費用,她覺得這已經是母親能夠給她的最大的付出了,她也想幫助母親但是她還無能為力,母親說她能給母親最大的幫助就是做個不惹事的小孩,不給母親增加額外的負擔就好。所以妮娜在學校學習不算最好,在前十名之內,因為最好會引來沒必要的競爭和爭端。芭蕾課舞蹈課下課後她就馬上回家練習,不會和其他夥伴出去閒逛,閒逛就會花費沒必要的錢。隨著她身體的逐漸發育,就越發生得貌美,她不想惹來什麼麻煩就把頭發剪得像個男孩子,穿衣服也是寬大的校服遮住凹凸有致的身體,隻是遊泳的時候早已掩藏不住,她就用泳帽和泳鏡擋住臉,然後穿著長袖不露出皮膚的黑泳衣,她的小姐妹們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做修女。
妮娜十八歲生日那天母親又帶她去那個野外風景很好的地方露營,還給她做了好吃的菠蘿派慶祝她成年,那裡有一個非常美麗乾淨的湖藏在樹林裡,妮娜非常喜歡那裡,那是媽媽和她的秘密基地。她換好泳衣在靜謐的湖裡遊了一會,那裡沒什麼人,她可以穿正常的泳衣了,很快她就發現有很多的魚兒跟在她身後,有的魚還會在她旁邊和她一起暢遊,而她可以越遊越快也不須怎麼劃水僅靠踢水和身體的扭動就能做到,她這樣遊的時候仿佛覺得自己的身體是像魚一樣,身上仿佛長出魚鰭在幫助她控製水的方向,她想可能是自己太喜歡遊泳了,她試著閉住氣繃直身體落進湖中想看看有過少魚在她身邊,是不是這個湖中有太多魚了呀?她潛進水裡,發現有一大群魚跟著她,她嚇了一跳是不是自己闖進了魚群裡了呢?好像也不是,魚群裡有好幾個品種的魚呢,她往回遊魚還是跟著她,因為太驚訝她在水中吸了口氣,驚慌的同時竟然發現自己沒有被嗆到,水都順著鼻子流到了嘴巴裡,隻要吐出去就可以了,而且在水裡即使不呼吸也不會憋的難受。她穩了穩心神,認真的把身體穩在水中央不上不下,居然也穩得住,妮娜看眼前遊過的魚,那魚什麼樣子的都有形成了一個球狀的樣子圍繞著她遊動,是一個越來越大的球,她不是要把這湖中的魚都引來了吧?她伸手去碰那些魚,它們也會繼續圍著她遊,為什麼呢?在水中她居然可以一直停住在一個地方而且可以停留這麼久的時間?她思考著,這要是正常人早就嗆死了吧?可是眼前她不光是迷惑還有很漂亮的不可思議的光景,她在湖中停留的時間更久了,然後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周圍有非常微弱的金色的光包著自己,一開始她並沒有察覺,她覺得是水麵上折射下來的陽光,後來發現不是的,她往更深的水下沉去的時候那光就越來越明亮了,這是什麼?她在水裡轉了一圈也沒發現,她開始以為是什麼品種的魚發出來的光,可是轉了一圈並沒有看見什麼魚發光啊,她想不出來了,還是算了彆讓母親擔心自己,她心想著就升上水麵去,輕輕的自言自語:“你們走吧,彆跟著我了。”她這麼說完那群魚就紛紛遊開了,妮娜很奇怪,他們好像能聽懂她說話一樣,她遊上岸,把事情和母親說了,她以為母親會驚愕,可是她看著母親的神情覺得並不是,妮娜說:媽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妮可有點發呆又有點凝重似的看著女兒妮娜,然後點點頭說:我從未和你說過我和你父親的事,以前你非常想要知道的時候媽媽都找些借口搪塞過去了,是因為你太小了,今天你成人,我其實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件講給你聽。
妮娜問:為什麼今天不說?
妮可低眉想了一下說:因為今天是你成年的日子是高興的日子,我說完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沮喪或者難過。
妮娜看著母親乖巧又俏皮的笑了一下,把下巴抵在母親的膝蓋上說:“你是覺得我需要消化對嗎?”
母親摸摸她的頭,這孩子真的長大了。妮可說:這個秘密基地在沒有你的時候它就僅僅隻是我一個人的秘密基地。
妮娜點點頭望著母親,母親繼續說:“那時候我經常一個人來這個地方,鋪一張毯子,有時候搭個帳篷,拿個三明治在這看一下午的書,困了就可以靠著樹睡一會,我喜歡這裡很安靜沒有人來。看書看累了,還可以順著這樹林往那邊走走去看看那個不太高的池塘和瀑布。
有一天我看書剛看完一段放下書需要思考書裡的內容,我依靠著樹抬眼去看遠處那個瀑布,就看到一個人從瀑布上一躍而起,那種躍起不是依靠雙腿,而是像鯉魚跳躍那樣,依靠腰部的力量拍水騰起的樣子,他躍的很高很遠,不是依靠人力可以騰出的距離,在最高視線裡他擋住了太陽,在藍天裡身上閃著水淋淋的光芒,又像魚一樣甩了一下直直的墜入池塘中,然後很快我就看不見他了,我想他不是應該快速的探出河麵呼吸嗎?為什麼看不到了?我急忙放下書往河邊跑,他就好像消失了一樣,跟著我看到一群魚遊了過去,遊進湖中央他又一次從水麵一躍而起這次有魚跟他一起躍起,然後他背躍著跳入湖中,我那時候以為見到了這湖的神明,我還在往湖心張望,他猛地在我對麵很近的地方從水中站了起來,嚇了我一跳,他很英俊身材挺拔,隻穿一條四角短褲,我又害羞又恐懼往後退了幾步,我還在安慰自己他可能就是一個人而已,隻是遊泳技術好一些的人,但我還是害怕的因為他神情冷峻。
他說:你都看見了?我點點頭,他神情更不好,垂著頭想了一會後說:你可以不把看見我的事情告訴彆人嗎?他那時的眼神是有一些微弱的殺氣的。我那時情緒太複雜有些不能思考,完全是出自本能的小聲說:那你拿什麼和我交換?我現在想想覺得自己要不是處於那種無意識的狀態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可是他噗的笑了,他笑起來很好看,像太陽湖水和樹林做成的那般像是大自然的孩子,他說:你想要什麼?
我說:要什麼都可以嗎?
他說:你說點我能辦到的,比如教你遊泳之類的。
我說:那不行,遊泳會遊泳的都能教,我想去湖底看看行嗎?
他看著我不說話,我說:你不是這個湖的湖神嗎?河神?山神?他擰了下眉頭苦笑了一下說:走吧。我說:現在嗎?他說:是呀不是你說的嗎?我說:不行,我沒有泳衣,下次吧,而且我也不會遊泳可能潛不下去……他有點不耐煩,說:穿遊泳衣就行,下星期的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我們見,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也不能帶任何人來這個地方見我,不然我就淹死你們。我嚇了一跳趕忙點頭。就這樣我們有了第二次見麵。
妮可看看妮娜,她聽得很認真,妮可就往下說:下周我如期而至,那天有些下小雨,是個陰天,我幾乎沒有陰雨天來這裡的經曆,我在帳篷裡換好泳衣,他來以後,從嘴裡拿出一個發光的小白球,玻璃彈珠那麼大,放在我頭頂說:你閉上眼睛讓它進去。
我說:閉眼我會,讓它進哪裡?
他說:進你頭頂。
我說:怎麼讓?
他說:你閉上眼睛,於是我閉上眼睛,他說你把意識集中的眉心。
我說:意識是什麼?
他說:注意力。
我說:然後呢?
他說:然後慢慢的把你的意識升起到你的頭頂打開。
我說:想就可以了嗎?他說對,然後我就真的感覺到有一個明亮的小球從頭頂進來了走到咽喉然後走到了肺那就停住了,然後我一睜眼看見他正在脫衣服,那個畫麵就是有一點香豔,說到這她們母女哈哈笑起來,妮可接著說,然後他拉著我走近那個河裡,淅淅瀝瀝的小雨,腳下是鵝卵石,我有些害怕。我當時有點自責我為啥提出這個要求,萬一他是壞人要我把淹死怎麼辦,萬一自己滑倒了嗆水,可是他完全沒察覺一直拉著我,我又不好意思跑走說我怕了,他把我拉到河水及胸的時候說:你一會不要害怕把頭紮進水裡,你現在可以蹲下,讓水淹過頭頂,你呼吸的水會從嘴裡吐出來,你在水裡隻要不使用呼吸係統就行了,不喘氣也不會憋得難受,你試試。我那時候是真的害怕,這搞不好就嗆死了,我試著輕輕的呼吸了一點,果真是他說的這樣。他又說:你在水裡想去哪依靠四肢滑動就可以了,準備好了嗎?我還沒說好了他就拉著我一頭紮進水裡向湖水中遊去,我吐了好多次水才適應了停止呼吸,他拉著我遊得超級快,好像我是被一隻咬鉤的大魚被拽進了水裡,那時候我眼前是他的後背,那時候他就像你這樣,後背一條發著金光的線像斷斷續續的發絲一樣順著脊椎的凹槽延進他黑褐色的頭發裡,閃著輕微又難以忽視的光芒,在那時我真的深深的認為他就是這片湖水的神明,母親摸了摸妮娜的後背。
妮娜也摸摸自己的後脖頸,那光原來是自己發出來的啊。妮可微笑著接著說:那些魚就是這樣尾隨著他嗎?跟著這一道光?過了一會他停下了,他說到了湖心了,確切的說他不是用說的,是我能感應到到他要跟我說什麼,我們的意念居然是可以用他所謂的意識打通的,也許是因為那個白色的小球,然後他又帶著我向湖底遊去,在湖底我能感受到一些壓力,但也不多。我在湖底呆了很久,像散步一樣漫不經心的劃著水踩著湖底的地麵溜達,這很神奇這個時刻,我摸摸岩壁水草,溝溝壑壑的石壁,水下也像山穀,有時候會被身後遊過的巨大的魚嚇一跳,他有些無聊坐在一個沉船的船頭,是個小型的漁船。我在下邊往上看他的時候仍然感覺那畫麵很不真實,破船頭上他掛著二郎腿避開船頭坐在離船頭很近的船舷一側,兩隻胳膊撐在身體兩側的船沿上,仰著頭看著湖麵,頭發像被大風吹起一樣浮散在水中。這畫麵好看的不真實,等我們再次升出水麵的時候小雨已經變成了大雨不知道下了多久了,我倆躲進帳篷裡,我說你是河神還怕淋雨嗎?他笑笑說:你的要求我做到了,你今後都不能把我的事情說給彆人聽,一個字也不能說,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