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堂上午敲開湛新辰的房門,眼睛晶晶亮的看著他。
湛新辰給師弟讓進屋,淩玉堂一關上房門就原形畢露的摟著湛新辰的脖子說:“你小子行啊進了十六強,對戰靈獸山門。”
湛新辰一臉無奈說:“那是十六強啊,不是玩玩了,很厲害的。”說著從地上拿起藥箱一屁股坐在床上,脫了體恤衫,淩玉堂給新辰上了幾天的藥了,已經駕輕就熟了。坐在他身後拿起藥膏給他塗起來。一邊塗一邊說:“靈獸山可以召喚自己的靈獸戰鬥,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不同的靈獸。沒進十六強的靈獸山都很難對付了,你想怎麼打啊?”
湛新辰苦笑著說:“這仗可怎麼打啊?不管是哪個門派的修行者誰還不是個動物了?他們還能召喚另一個動物和你一起戰鬥,這不是二打一啊?”哎啊,湛新辰哭笑不得,被揍了這麼多場就算了,這次上場還得被兩個一起揍。
湛新辰扭頭看看身後的淩玉堂說:“要不你和我一起上去,你就說你是我的靈獸行不行?”
淩玉堂翻了新辰一白眼說:“我再去給看門大爺的狗借來,就說是我的靈獸,咱們三個現場山寨一個靈獸山唄?”
湛新辰笑得不行說:“輸贏先擱下不談,就收視率這塊咱倆能拿捏的死死的。”
淩玉堂說:“是,贏不贏先不談,能給靈獸山掌門氣個好歹出來,主打一個不殺人就誅心是不是?”
師兄弟倆笑得前仰後合的。
悅樂長得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看起來瘦瘦的一個男孩子,他走上台徑直走到了湛新辰身邊,走路沒啥聲音,湛新辰去現場有些早,就盤腿坐在台上的柵欄柱子根那閉著眼睛抱著劍等著。悅樂走到湛新辰身邊,俯著身觀察湛新辰,就像在觀察一隻動物一樣,新辰有些打盹,惺惺忪忪的仰頭看著一張離自己這麼近的一個少年的臉,迷迷瞪瞪的仔細辨認是誰的臉,眼神一點點變成了質詢,隨即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悅樂看他發現了,就對他微笑,挺起身說:“你好啊,我叫悅樂,喜悅的悅和音樂的樂。請多關照。”
湛新辰看著他點了點頭,他就走到擂台對麵去了。
他觀察湛新辰的眼神是那種想辦法收複一隻動物的眼神,而不是想要擊敗對方,是完全的控製那種感覺。湛新辰看向那個男孩,他乖巧的對他笑了笑。湛新辰又是感覺害怕,老頭說過虎行似病,越是這種看起來乖巧的毫無危害性的對手,越是可怕。
裁判一宣布開始,悅樂就走進場內喚出他的靈獸,是狼,到湛新辰的屁股的那種體型很大的狼,湛新辰也有一米八多一點。這頭狼悠然的向湛新辰走過來,那種勝券在握的步伐,不知道為什麼它往前邊走感覺周圍就黑一點,室內的燈昏暗了?湛新辰抬頭看了看,好像不是,就是光線在消失。
它走上近前突然騰空呲開獠牙躍起直撲湛新辰,湛新辰向後仰去,電光火石之間嚇得湛新辰念訣在遠處抽出一根小藤,從狼的身後纏住它騰空的一隻後腳嗖的一聲給狼拽回去了一個淩空大馬趴。湛新辰以為自己剛要躲過一劫,誰知那狼後邊分身出六隻狼一起給湛新辰猛地撲倒在地,眼前這個畫麵湛新辰才覺得這是真正的比拚,生死一瞬間,六隻狼呲開獠牙踩著他的胳膊腿對著他,而周圍黑的他看到狼的眼睛開始冒起了綠光,那綠光都會在空中留下綠色的光軌,這些狼也不是什麼分身,而是悅樂的靈獸,他不僅僅是隻有一隻靈獸,他可以控一個狼群,這些狼又可以喚來黑暗。黑暗中七隻狼圍攻你,這怎麼贏?
悅樂以前的比賽隻用一隻狼,是因為他覺得那些對手一隻狼就夠了?你可真看得起我湛新辰啊。新辰想:什麼一對二啊,狗屁的這是一對八,湛新辰罵了一句媽的,下了三道雷直接震開了這些狼,他順勢站起身,周圍狼群對他虎視眈眈,齜牙咧嘴,而悅樂已經成功給自己隱藏在黑暗裡了。新辰完全劣勢,再黑下去他都看不見了,看不見看不見,新辰心裡默念,打不過啊,他嘴裡開始默念山嶽宗的護身訣,周身散出氣光,雷訣冰封春藤都不夠我對付七隻狼的啊,怎麼辦呢?我在明你在暗,湛新辰的氣光形成了一個光罩給他罩在裡麵,他盤腿坐在狼群裡麵,閉上眼睛,任那些狼攻擊也傷不了他,他的氣用不了太久,他必須集中精神。黑暗好,他完全靜下心去感受對麵悅樂的喘息聲音,聽他如何控製狼群,你能控製狼群,我也能。喚靈音,喚靈音,湛新辰聽到了,但是他也失望了,這次完犢子了,因為喚靈音隻是占了喚獸的一個部分,還有一個部分是要和靈獸磨合和訓練的還有觀察和感情培養的,可不是喚出來了就能為我所用的,這怎麼辦啊?
試試這喚靈音?萬一不用培養感情呢?萬一大灰狼們覺得兩個主人也行呢?這扯不扯啊,氣也撐不了多久了,實在想不出辦法了,氣就快不夠用了,遮光罩一散直接就輸了,不管了,管他的,輸就輸,對手這麼強實在整不過啊,喚靈音試了再說先喚了再說,湛新辰端了端最後這點氣,喚了一次喚靈音,沒什麼反應,湛新辰睜開眼,看著那些撲在他氣罩之外的狼,不停的抓著氣罩,他又喚了一次,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周圍完全陷入一片黑暗,攝像機都開啟夜景模式了。那些狼眼裡發出綠森森的亮光,連它們的臉都看不清了,湛新辰的氣馬上要耗光。他想最後一次,再不行就馬上起身認輸,他最後念了一次喚靈音,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他金光回身,用劍柄戳住一隻狼,抽出劍要刺另一隻狼的時候他聽見啪啪啪跑過來的腳步聲,是他喚來的靈獸?他剛要高興一下就反應過來不是,是人的腳步聲,他看不見,應該是悅樂拿著劍朝他跑過來給他最後一擊,收貨成功的果實,這下算是廢了。
就在這絕望之際,忽然一聲什麼動物的燜吼聲震蕩開去,那聲音像牛又不是牛,像吟又不是吟,嘶啞低沉又有威力,像從地麵翻滾而來,氣浪震的擂台都晃蕩了幾下,而且地麵有風刮過去。這一聲吼不是叫,周圍馬上恢複了光亮,像開了燈一樣黑暗全部沒了,狼群裡的所有狼,都沒有了任何攻擊性,跑到擂台的一邊去緊緊圍成一群,所有人都被這聲音震過以後麵麵相覷,那是什麼聲音沒人知道,湛新辰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悅樂也不知道,湛新辰站起來和悅樂麵麵相覷,湛新辰背後被狼爪抓開一個口子了,軟甲也被抓碎了,後背冷颼颼的,此時不論悅樂再如何驅使那些狼攻擊湛新辰它們就是呆站在那裡不肯動一下。
悅樂看看湛新辰說:“你的靈獸是什麼?”湛新辰攤攤手聳聳肩,比賽中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