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在那個恐怖的公交車上整整度過了十五個小時。
當星野絮睜開眼的一瞬間,看見潔白的醫院牆壁,他還以為自己上天堂了。過了好一會兒,星野絮才反應過來他不是死了,而是進醫院了。
那麼柯南呢?
還有其他人呢?
正在星野絮困惑之時,兩位自稱是警察的人敲響病房門,兩人分彆對他出示了警官證,女警官叫佐藤美和子、是警部補,男警官叫高木涉、是個巡查部長。
在兩位警察對星野絮進行詢問的時候,星野絮假裝不經意提到其他人怎麼樣?
得到回答的星野絮內心有些驚訝,因為據高木涉所說其他人都平安無事,除了柯南有輕微擦傷外,隻有他昏迷了十五個小時。另外,在這十五個小時內,他們已經將其他人的筆錄都做好了,包括阿笠博士和朱蒂老師等人。
仿佛星野絮記憶裡關於詭異的公交車隻是他一個人的夢一樣,其他人都符合他們自己的發展軌跡做著自己的事情。
星野絮在腦海裡把發生的一切的思路順了一遍,下意識想扶扶眼鏡,但鼻子上空無一物。雖然那副笨重的黑框眼鏡是沒有任何度數的平光鏡,隻起到一個裝飾作用,但星野絮畢竟也戴了十多年了,現在不見了,他有些不習慣。
星野絮在意識海中找尋係統的蹤跡,但他的意識海裡空空如也。
壞了,真離家出走了。
那個蠢兮兮的係統也跟了他這麼久,星野絮或多或少也處出了些感情。
星野絮此刻是真情實感地為係統擔心。
而且係統身上的秘密,他還沒有弄清楚。
更重要的是,係統和他的生命是綁定在一起的。
一想到這個世界充斥著這麼多詭異的規則怪談,星野絮升出想要炸掉這個世界的想法。
終於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高的犯罪率了。
就在這時,星野絮聽見門口傳來熟悉的少女與小孩的聲音,好像還有一個不耐煩的大叔。
“喂,我說你們兩,找到那個誰的病房了嗎?”
“爸爸,你彆著急。柯南,星野君是在這間病房嗎?”
“聽高木警官說星野哥哥的確是在這裡的。”
……
緊接著,病房門被敲響。
毛利蘭一隻手捧著花,一隻手牽著柯南,他們身後跟著提著果籃的毛利小五郎走了進來。
毛利蘭將身旁的柯南往星野絮身邊推了推,“還沒感謝星野君幫助了這孩子,星野君應該在校園祭的時候也見過柯南。”
“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星野絮看向毛利蘭的同時,用餘光不露痕跡地打量著柯南,“隻是在公交車上湊巧和柯南還有小哀呆在了最後。”
柯南身上除了擦傷外,沒有其他的不對勁。
“更何況,我覺得我和柯南小朋友一見如故。”星野絮說完順勢拉住柯南的手,將柯南朝他拉近了幾步,然後又一副很親昵的樣子將柯南的衣服整了整理,“總感覺柯南十分麵熟。”
柯南頂著死魚眼,像洋娃娃一樣被星野絮擺弄著。他有些忍不住,便假裝掙紮起來,用一種甜到發膩的聲音說道,“星野哥哥——你的身體好了一些嗎”
柯南脖子上青到發紫的掐痕也不見了,隻有脖子後側方留下一道淡淡的粉紅的痕跡,淺到足以讓人忽略掉。
星野絮鬆開柯南的手,“說起來,柯南和工藤是有親戚關係嗎?感覺柯南的眉宇和工藤有那麼幾分相似誒。”
聽到這話,柯南的身體一僵。已經被毛利蘭懷疑過幾次且幾乎要成功的柯南,現在看誰都是在詐他。
柯南朝星野絮看去,卻發現坐在病床上的少年滿臉真摯。
“是吧,我其實也這麼覺得的。說起來星野君可能不相信,但我之前還覺得柯南是新一變小了。”毛利蘭忍不住輕笑到,似乎覺得自己這麼想有些傻。
柯南聽到毛利蘭的話後,整個人都有些慌亂,“阿咧咧,因為我是新一哥哥的媽媽、有希子阿姨的祖父的哥哥的女兒的表親的叔父的孫子啦!所以我和新一哥哥才會長得像啦!”
目睹一切且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星野絮有些想笑,他話題一轉,“話說,柯南你知道你的新一哥哥偵破過哪些有關公交車的案件嗎?”
“星野哥哥問這個乾嘛呀?”柯南依舊用那種天真無邪的語氣說道。
說實話,星野絮很難將麵前的這個柯南和之前那個穿著黑衣騎士服裝的神采飛揚的工藤新一聯係起來。
那個工藤新一多帥呀!
心裡對柯南老黃瓜刷綠漆的行為指指點點,但星野絮表麵上還是親熱的樣子,“感覺自己這次的經曆挺離奇的,我想著工藤身為有名的高中生偵探,應該經曆過很多類似的案件。”
柯南歪了歪腦袋,似乎應該在回憶,“不知道誒,新一哥哥雖然破了很多案件,但一般來說都是殺人事件,像這種劫匪公然劫持公共交通工具的情況挺少見的。”
“這樣嗎?那工藤有沒有破過什麼公交車殺人事件?”星野絮順著柯南的話接著往下問,語氣是未見過世麵的學生的好奇,但琥珀色的眼眸深邃無邊,唯有他本人才能知道自己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柯南看向星野絮,星野絮麵不改色。
“新一哥哥現在這麼忙,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情況嘞。”柯南後退了半步,訕訕得笑了笑。“我記得星野哥哥是新一哥哥的好朋友,要不有時間星野哥哥可以親自問問新一哥哥。”
星野絮垂下眼眸。
他還是覺得那個售票員好奇怪,她為什麼會憎恨工藤新一呢?按理來說,他們兩個除了案件之外不可能扯上任何關係,總不能由於工藤新一推理失誤導致她的死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