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應欣然兩個連撲,直接強硬的搶走裴思諾的手機。
“臥槽,你有病吧,疼死我了。”裴思諾一邊捂著耳朵,一邊發著牢騷,這應欣然簡直有病,平常也就算了,今天自從從浴室出來,就跟犯病了一樣,惹人厭煩。
被應欣然這麼一鬨,幾人恐懼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憤怒,發瘋可以,但也不能這麼沒下限的發瘋。
應欣然拿到手機後,顫顫巍巍的打開手機,“密碼!密碼是多少!快告訴我密碼!”
近乎是瘋狂的吼聲,將裴思諾鎮住,裴思諾怔怔的開口,“沒有密碼。”
緊接著,趕在應欣然瘋狂之前,裴思諾再次開口,“密碼是沒有密碼。”
轟隆。
室外電閃雷鳴,透過窗簾的縫隙,一道身影映入應欣然眼簾。
緊接著,一道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響起,應欣然呆愣愣的睜大雙眼站在原地,像是失了魂一般。
這下,宿舍三人剛剛消散的恐懼又重新籠罩過來,太可怕了,這怎麼看都不算正常。
幾人也是看過不少靈異故事,對於嚇人也是手到擒來,哪能想,有一天被鷹啄了眼。
這肯定是演戲,假的,對,是惡作劇,裴思諾不斷的進行著心理安慰,和秦安漾依偎在一起,許諾已經完完全全將自己縮進被子裡,連一根發絲都沒有外露。
女寢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訓練營資金不夠充足,她們的門還都是那種嘎吱嘎吱響的木門,門下麵還和地麵有一定距離,用的那行鐵鏈當做門栓。
因此,當室外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時,幾人那是一清二楚,更害怕了。
雨劈裡啪啦打在窗戶上,像是要破窗而入,進攻入侵。
人在恐懼時,想象力會被無限放大。天馬行空妖魔鬼怪,這一刻,幾人連怎麼死的,還有故事情節是怎樣一個發展,都編造的一清二楚。
尖叫聲叫回了應欣然的魂,三魂七魄入了體,也就該逃竄了。
應欣然迅速轉身,向著門奔去。
嘭的一聲,幾人心臟鄹停,不敢呼吸,像是打算在妖魔鬼怪來之前,憋死自己,以求一個安穩的死法。
尖叫聲再次響起,這次聲音的來源她們熟悉無比,就在剛剛,聲音的主人還多次發瘋。
刺眼的白熾燈下,裴思諾看不清來人的麵容長相,隻能看清他是寸頭,胳膊上還有一些刀疤,拖鞋,手腕上還帶著和應欣然一模一樣的手鏈。
這個人應該是平日裡和應欣然走的很近的那個寸頭帥哥,帥哥人狠話不多,每次都會給應欣然準備好一切,就比如應欣然櫃子裡那些麵霜什麼的,還有浴室裡跌落的洗護用品,都是這位在來到這裡以後,為應欣然悉心準備的。
還有每天的早餐,午餐,晚餐,以及日常的貼身護送等等。
兩人經常走在一起,沒有過遮掩,是公知的小情侶,也被不少人打趣過,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在裴思諾幾人的注視下,梁宇先是一腳踹開房門,然後環視一圈後,找到應欣然。
他抬腳邁步走到應欣然身邊,猛地扯住應欣然貼近頭皮的頭發,然後拉著頭發將她舉到自己麵前,應欣然甚至腳尖離地。
應欣然不高,站在一九零的梁宇身邊,不足一米六的身高,想要和對方麵對麵,大多數情況下,都會被梁宇拖起,或者抱起。
如今確是硬生生被人提溜起來,還是用頭發,其痛苦程度,非常人之所能忍受,應欣然也是常人,在這種情況下,也忍不住開口尖叫。
“閉嘴。”
梁宇皺著眉,是那種傳說中能一次性夾死三隻蒼蠅的模樣,他平視著應欣然的眼睛,窗外電閃雷鳴,風馳雨驟,窗戶被吹的哐哐作響。
砰的一聲,應欣然落地,梁宇鬆開手,任由發絲在穿過手指縫隙,應欣然剛洗過頭,最是淩亂。
一時之間,梁宇手指上懸掛著不少濕漉漉的頭發。
從高空墜落,應欣然完全沒有力氣站直,儘管距離地麵隻有三十厘米,跑個步抬個腿的事,但應欣然還是脫落下去,麵上生無可戀。
梁宇緩慢的移動著手,彎下腰,將應欣然拽起,又是頭發,直至將應欣然拖拽至床旁,他才站直身子,環視宿舍一圈,像是獅王在欣賞自己的領地,最後,還滿意的點了點頭。
走的時候,梁宇路過許諾的書桌,將書桌上橫放的本子,放進第二層的夾層裡。
期間一直拖拽著應欣然。
梁宇身上有股戾氣,在他走後,幾人都未能及時緩過神來。
直至走廊又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許諾顫顫巍巍的打開手機,給老師打電話。
等到幾位老師一起趕到的時候,女寢已經沒了梁宇的蹤影,眾人也大都恢複平靜,唯有幾人仍是心有餘悸。
“我要回家。”
“這安保也太差了,怎麼會有這種訓練營,我要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