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你回去吧!”出了紅杏園,秦清源對趙如許說道。
“不必了,多謝王爺。”趙如許恭敬的福了福身說道。
秦清源一聽,這剛才還軟糯糯的叫源哥哥,這門口才剛出來,就成了王爺。
他低頭輕笑一聲,心想自己娶的這個小媳婦實在是有意思的很,利用完他轉頭就不認賬了。
“也好,那我先走了,你早點回去休息。”秦清源也不打算揭穿趙如許,於是開口說道。
“恭送王爺。”趙如許說道。
趙如許看著秦清源走遠了,才回過頭對彩秀說道,“藥帶了嗎?”
彩秀點了點頭,說道:“小姐,我帶著了。”
“那給春草吧。”趙如許說道。
春草奉命出來送秦清源和趙如許,沒有想到竟然得了這等恩賜。
春草剛要跪下去,趙如許一把扶住了她,說道:“不用行此大禮,現在天氣還熱著,你要仔細著點你的傷口。”
“多謝王妃。”春草緊緊的把藥握在了手裡,她沒有想到趙如許竟然還記掛著她的傷。
她小時候家裡窮為了養活弟弟妹妹,她爹把她賣給了人牙子,也是她命好才進了這王府。
誰知道這個飯碗不好端,雖然她是貼身伺候李可欣的大丫鬟,但是誰能知道,表麵看起來光鮮的她,暗地裡不知道遭了多少次毒打。
“這藥你先用著,到時候不夠你再來找彩秀。隻不過我給你藥的事情,你就不要跟彆人說了。”趙如許拍了拍春草的肩膀。
她畢竟是在新時代人人平等的熏陶下長大,看著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遭受此等虐待,心裡也不是滋味。
"這樣就很好了,多謝王妃,我懂王妃的意思,我定不與旁人說。"春草帶著哭腔說道。
“好,你去忙吧。”趙如許說道。
“奴婢告退”,春草還是給趙如許行了個大禮,才退了下去。
趙如許帶著彩秀,慢慢往回走著,“小姐,你為何剛才要囑咐春草,不讓她告訴旁人,咱們給她藥的事情啊?”
趙如許回道:“她是側妃身邊的人,我給她藥隻是看她可憐,可是要是被側妃知道了,定會以為我是在拉攏她身邊的人,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哦,原來如此。”彩秀撓了撓頭,回道。
趙如許笑著說道:“難怪平日裡,金雲總說你傻,你這樣的以後嫁人了,可怎麼讓人放心?”
“小姐,你說什麼呢?有你和金雲在,我才不要嫁人呢?”彩秀被趙如許說的小臉一紅。
趙如許也不再逗她,哪有大姑娘不想嫁人的,這小丫頭就是沒有碰到那個非他不可的人罷了。
“對了,那藥盒裡麵的藥,不是很多了。你約莫著時間,到時候再給送點兒去。”趙如許一邊走一邊說道。
彩秀聽到趙如許這般說,雙眼瞪得跟個銅鈴一般大,“小姐,你說什麼呢?你忘了這藥有多麼難得了?”
“啊?”趙如許一時也想不起來,這藥是從哪裡來的。
彩秀說道:“小姐,上回你非要親自給王爺做梅花酥,不小心讓熱水燙起來一個泡,那白玉膏,是王爺特地進宮去找貴妃娘娘要的,這你都忘了嘛?”
這回輪到趙如許撓頭了,“有這麼回事嗎?”趙如許問道。
彩秀猛地點了點頭,“小姐,白玉膏就這麼一盒,哪能想要多少就多少。不信,你看看你的手指是不是連個疤都沒有落下?”
趙如許伸出手,反複看了看,確實沒有什麼痕跡。
她擰著一雙秀眉,使勁想了想好像確實是有這麼一件事情。
那時趙如許經多方打聽,終於知道秦清源最愛吃的一種糕點就是梅花酥。
想抓住一個男人,最應該先抓住男人的胃。
可是趙如許在才藝方麵,始終對自己認識的不夠正確。
現在正值秋初,哪裡有什麼梅花給她用。可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趙如許一次外出閒逛的時候,還真就讓她碰著了一家有賣梅花酥的糕點鋪子。
那家鋪子的梅花是去年的乾花,精心保存下來的。趙如許當時斥巨資,人家老板都不想賣給她。
還是她一通軟磨硬泡,再加上對秦清源的一番情真意切,才打動了那做梅花酥的老師傅,人家勉強給了她一些。
回府之後,她壯誌滿滿的擼起袖子加油乾,可原本就不多的梅花都快讓她禍害完了,她也沒有做出來幾個像樣的梅花酥。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梅花酥不光沒有做出幾個,還害的手上燙起來一個大水泡。
那日秦清源正好來她的院子,給她送吃的。
誰知一進院子就看到了疼的茲哇亂叫的趙如許,問清怎麼回事之後,秦清源竟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為此趙如許還難過了好久,覺得秦清源一點兒都不心疼她,她哪裡知道秦清源那是進宮去求藥了。
“我怎麼不知道,這藥是王爺去求來的?”趙如許實在是不記得這個細節。
彩秀疑惑的說道:“小姐,你不知......”彩秀沒等說完,猛地想到了什麼,她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麼了?快說。”趙如許見彩秀這個樣子,更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彩秀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欸,我就跟你說了吧。
小姐,其實王爺走後一個時辰,來寶就來了咱們院子,給你送了這白玉膏。隻不過給我的時候,叮囑我說一定不要告訴你這白玉膏的來曆,說是王爺特意囑咐的。”
趙如許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盒小小的白玉膏竟還這般曲折,她輕歎一口氣,“不讓你說,你就不說啊?”說著用手戳了一下彩秀的腦袋。
“嘿嘿,我原本想說的,可是金雲也不讓我說,說是王爺怎麼吩咐的,我們怎麼聽就行。”彩秀揉了揉剛才趙如許戳過的地方。
趙如許翻了個白眼,對著彩秀也很是無奈。對於秦清源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行為,有些好奇,不過現在她不在乎秦清源心裡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