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雲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有些為難。
茶香笑道: “無妨,想來娘娘不會怪罪的。等王爺和王妃醒了我再過來。”
“有勞姐姐了。”金雲和彩秀微微福身向茶香行了禮。
屋內的秦清源在聽到門口的動靜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隻是難得能和趙如許這般躺在一起,她有些犯懶罷了。
可是現在知道範衣屏等著,她也不好一直拖下去。
她懷裡的趙如許睡得正香,此時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秦清源一個輕吻落在趙如許的鼻尖處,趙如許聳了聳鼻子,有些癢。
趙如許伸手蹭了蹭鼻尖,抬手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一個人,人?
秦清源?
趙如許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秦清源正看著自己笑,而自己此時還一隻手緊緊的摟著人家的腰,不光如此,她的腿依然搭在了秦清源的腰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趙如許說著就要悄悄的把手腳要收回來。
秦清源見此非但沒有鬆開趙如許,反而摟著趙如許的肩膀的手一撈,兩人貼的更近了些。
“無妨,你有意的,我也不怪你。”秦清源隻用了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趙如許的頭頂說道。
趙如許此時窩在秦清源的懷裡,被撩的有些找不著北。
“小心,彆碰到傷口。”趙如許出聲提醒道。
秦清源輕笑一聲,“碰到也無妨,這樣許兒就能多照顧我幾日。”
聽著這般無賴的話,趙如許甚是無奈,“你早點兒好起來,我還省的老是擔心碰到你傷口,我跟你說過我睡覺不老實的。”
秦清源聽此眼睛都亮了起來,“那以後是不是許兒都願意和我同榻而眠?”
“啊?”趙如許實在是不知道傷好和睡在一起有什麼關係。
“王爺,王妃,該起身了。”金雲聽到屋裡有了動靜趕忙出聲說道。
“本王知道了。”秦清源對門外喊了一句。她鬆開懷裡的趙如許,低聲說道:“我先起床,你再躺會兒,一會兒再讓她們進來。”
趙如許本就沒有睡醒,昨天晚上睡得沉,身上反倒如散了架一般,她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好。”
秦清源起身之後,去屏風後麵換衣服,等她穿戴整齊出來的時候看到趙如許還在床上猶如一隻蠕動的毛毛蟲,翻來覆去的掙紮。
“我去叫她們進來?”秦清源走到床邊,呼嚕了一下趙如許的頭頂。
趙如許臉埋在被子裡,“好。”聲音嗡嗡的說道。
“進來吧。”秦清源走到門口對門外的金雲和彩秀說道。
今天的秦清源看起來格外的有精神,整個人神采奕奕,就連不常伺候秦清源的金雲和彩秀都能看的出來,彆說一直陪在秦清源身邊的來寶了。
“爺,今日看起來心情甚好!”來寶今日有些公務要彙報,所以一大早也在門外等著。
秦清源笑了笑,“就你眼睛尖,何事?”
來寶遞給了秦清源一個紙條,秦清源看了一眼,道:“現在正值秋收竟有難民?今年沒有聽說各地上報過災情,這個事情有些蹊蹺,你去查一下。”
“是,爺。”來寶領命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金雲和彩秀進了屋子之後,看著趙如許還未起身,整個人看起來累極了的樣子。
“王妃,讓奴婢伺候你更衣吧。”金雲出口說道。
趙如許努力睜開自己的眼睛,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好。”
“小姐,昨晚沒睡好嗎?”彩秀看著趙如許這般樣子,實在納悶的很,趙如許昨日睡得可是要比平日裡早了好多。
趙如許搖了搖頭,“沒,睡得很好。”
她由著金雲和彩秀給自己一通收拾,才慢慢的清醒了過來。她接過金雲遞給她的帕子,“我自己來吧。”
溫熱的手帕敷在臉上,舒服的她打了個激靈。
“金雲,你過來。”正在收拾床鋪的彩秀出聲叫了金雲一聲。
“我伺候王妃呢。”金雲有些不高興的回道。
趙如許也聽到了彩秀的聲音,她把手帕從臉上拿開,“沒事兒,你去忙吧。”
金雲回道:“是。”
等金雲走到床邊,看著彩秀手裡沾血的帕子時,整個人變得慢慢陰沉起來。
斑斑血跡映在白色帕子上麵,金雲此刻心一下子像是被抓緊,她的手指都握的有些泛白。
站在一側的彩秀眼睛裡麵卻滿是雀躍,“金雲,王爺和小姐是不是已經......那個了?”彩秀說完眼睛偷偷瞥了一眼正在描眉的趙如許。
彩秀現在有了一種千年媳婦熬成婆的欣慰之感。
難怪今天一大早王爺神清氣爽,而自家小姐卻是困頓至極,原來一直沒有圓的房,昨日竟然成了!
“應該是吧。”金雲說著就把那條帶血的帕子塞進了袖口裡麵。
“你乾什麼?”彩秀有些不解的問道。
金雲壓低聲音說道:“這是佛門聖地,這等東西,怎可出現。”
彩秀連連點頭,稱讚道:“金雲,還是你考慮的周全。”
秦清源擦鼻血的帕子,就這般被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