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酒樓出來,秦清源就扶著趙如許上了馬車。
秦清源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趙如許以為秦清源還是在為她出府的事情生氣。這樣一想來,趙如許心裡也有些悶悶的。
總不能秦清源可以美妻嬌妾一個不落,而她隻是出門吃個飯就惹秦清源不高興了。
對趙如許來說,她心裡壓根兒就沒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傳統思想。
想到這裡,趙如許竟然生氣起來。
與此同時,坐在趙如許身側的秦清源還被蒙在鼓裡,壓根兒就不知道她已經被身邊的這個人記恨上了。
坐在馬車上的秦清源仔細想了一下剛才王誌陽和蕭索的事情,她還是決定先問一下舅父之後再做打算。
不管王誌陽是何人,但是他和範衣素定是相熟的,就王誌陽反應來看,倆人關係定不一般,無論如何都應先知會範衣素。
“怎麼了?”
秦清源理清思路之後就見到趙如許一個人悶悶的坐在一旁,臉上是明顯的不高興。
秦清源往趙如許身邊挪動了一下,靠的趙如許近了些。
“這是怎麼了?怎麼不高興了?”秦清源看著氣呼呼的趙如許柔聲問道。
“不高興的不該是王爺嗎?”趙如許有些賭氣的說道。
秦清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有些不明白趙如許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沒有不高興。”
“當真?”趙如許歪過頭看著秦清源。
秦清源被逗笑,伸手輕輕的捏了捏趙如許的臉,笑著道:“比真金還真。”
趙如許打掉秦清源的手,語氣淡淡的,“哦。”。
果然,秦清源是不在乎她的,看她和彆的男子說話,都不吃醋。
趙如許現在覺得自己有些過於彆扭了,她一方麵想拚命逃離秦清源,而她的心卻讓她自己離秦清源近一些,再近一些。
看趙如許還是一如剛才般神情懨懨的,秦清源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對於揣摩女子的心思她不擅長,揣摩古靈精怪的趙如許,那她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許兒,怎麼了?為什麼不高興?可以跟我說說嗎?”秦清源想不通就隻能用最笨的方法了,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趙如許知道是自己的問題,是自己又在這裡矯情了。
她輕歎一口氣,無奈道:“沒事兒,隻是有些累了。對了,關於王誌陽你作何打算?”
“累了就靠著。”秦清源說著就一把把趙如許攬進了懷裡。
趙如許覺得秦清源最近越發的霸道了,動不動就直接上手,並且還不給自己反抗的餘地。
她窩在秦清源的懷裡動了動,秦清源卻不容許她的反抗,反而摟著趙如許的手臂更加緊了幾分。
趙如許覺察到後,當真不敢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這個簡單的擁抱,讓趙如許想起了前些日子寺裡的日子,她眼眶不由的一熱,她在心裡告訴自己,最後一次,讓自己再貪戀一次。
秦清源卻不知趙如許這百轉千回的少女心思,她自顧自的說道:“我打算給舅父書信一封,先問一下舅父的意思,此人認識舅父無疑。”
秦清源的聲音自胸腔傳來,趙如許聽的分明,她的心也因此跳動的快了許多。
趙如許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兩個人在這逼仄的馬車裡隔絕了外界的一切,這一方天地裡,隻有她和秦清源。
秦清源以為趙如許真的累了,摟著趙如許的手又緊了一些,“累了就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溫柔的聲音帶著蠱惑,惹得趙如許又是一陣心悸。
這難得的兩人時光,趙如許哪舍得就這般睡了過去。
她輕啟紅唇說道:“今日我見那蕭索倒是一個當掌櫃的好手,王師傅的手藝也是一絕,要是咱們的酒樓能把兩位請過來,倒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秦清源原先還在納悶,趙如許怎麼好好吃個飯能吃到人家的後堂去,看來她打算的就是想挖人家牆角罷了。
“這有何難?把他們請來就是。”秦清源大氣的說道。
“你同意?”趙如許一下從秦清源的懷裡起來,一雙眼睛亮閃閃的煞是好看。
秦清源這才覺得自己剛才話出口快了一些,想到那個蕭索,她心裡就有些吃味。她剛才可是沒有錯過蕭索對趙如許的“熱情”表現。
秦清源欺身而上,趙如許眼看著秦清源這張俊臉在自己麵前越來越大,她身體後仰直到靠在馬車上,退無可退。
趙如許緊張的不敢喘氣,看著進在咫尺的秦清源。
秦清源嘴角輕揚,在兩人嘴唇僅能容下一個手指的距離停住,“同意是同意的,隻不過許兒,以後還是要離那個蕭索遠些的好。”
趙如許此時大腦一片空白,這小小的空間裡麵都是秦清源的味道,她感覺有些窒息。
她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嘴唇發乾,喉嚨發緊,半天才艱難的發出一聲“好”。
趙如許看著秦清源近在咫尺的唇,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又輕舔了一下自己的紅唇。
她無心之舉在秦清源看來卻帶著致命的誘惑。趙如許嬌豔欲滴的紅唇,讓秦清源越發的躁動不安。
小小的馬車裡麵,被曖昧充斥的沒有了一絲的空隙。
秦清源再也壓製不住體內奔湧的情感,她看著趙如許如花兒般含苞怒放的紅唇,微微低下頭。
就在這時,金雲一下子打開車簾,“王爺王妃,咱們到了。”
趙如許聽到金雲的聲音,動作比腦子快了不少,她一下子把秦清源推開,秦清源不備竟被推了一個趔趄。
涼風自外而入,吹醒了馬車中即將意亂情迷的兩個人。
“王爺恕罪。”金雲見此趕緊放下車簾,紅著一張臉離開。
車內的趙如許臉紅的像是要滴出了血,“我倒是不想恕她的罪。”秦清源暗啞的聲音響起。
“什麼?”趙如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秦清源笑笑,“沒什麼,我們回家。”說完就牽起趙如許的手出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