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許被車外的冷風一吹,腦子才慢慢的清醒了起來,想明白秦清源剛才說的話,臉反倒更加燒了起來。
“王爺~”
李可欣的每次出場總是這般,人未至聲先到,還帶著一絲掃興。
剛才心裡火燒火燎的趙如許,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徹底清醒。
趙如許不動聲色把手從秦清源手裡掙脫開來,心裡就如被細針紮著,密密麻麻有些疼。
秦清源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側身去看趙如許,隻見她一下子把手背在身後,後退一步拉開了她們之間的距離。
“王爺,我先回去了。”
看著轉身離開的趙如許,讓沒能夠一親芳澤的秦清源心情更加的鬱悶。
“參見王妃。”李可欣敷衍的向趙如許行了一禮。
“起來吧。”趙如許匆匆離開,沒有一絲的停留。
疾步回到芙蓉園的趙如許,一雙桃花眼已經蓄滿了淚,她現在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了。
趙如許有些懊惱,有些氣自己,她這般泥足深陷,實在是太沒有出息,她為人的原則和堅守的底線,在對秦清源這個拉鋸戰上使勁撕扯。
不過,趙如許知道不管她現在有多麼痛苦,她對秦清源感情如何,她都做不到和彆人分享自己的愛人。
李可欣看著趙如許落荒而逃的背影,輕哧了一聲,心裡暗道,就趙如許這點兒道行,實在是不夠看的。
她扭著水蛇腰,來到秦清源的麵前,“王爺,您去哪了,小郡主午睡起來就一直哭鬨,臣妾想著上次也是這般情形,去找您才發現您不在。”
秦清源看了一眼在奶媽懷裡睡得香甜的小郡主,“本王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外麵風大,彆吹著郡主,你們先回去吧。”
李可欣卻上前挽住秦清源的胳膊,當著下人的麵,秦清源實在不好拂了李可欣的麵子,隻好任由她攀上來。
不知是因為秦清源心裡本就憋悶的原因,還是李可欣的香味實在大的有些熏人,秦清源覺得此刻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回府吧。”
“是,王爺。”李可欣嬌滴滴的回了一聲。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府門,誰都沒有注意到,在街角有一個人,正用那淬了毒液的眼神看著他們。
回到院子裡的趙如許,心裡酸澀難耐。她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麵,金雲和彩秀麵麵相覷一時無話。
趙如許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和先前比起來,她麵容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可還是能看出來,她開始慢慢褪去少女的稚嫩。
近些日子她長高了不少,除了身高,其他該長的地方,一處都也沒有落下,出落的越發窈窕多姿。
俗話說的好,女為悅己者容,趙如許伸手摸了摸自己這如剝了殼的雞蛋的皮膚,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美女。
可是和李可欣比起來,好像還是差一些。
這個念頭初冒出來的時候,趙如許有些意外,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要事事和李可欣比了?
話分兩頭,李可欣纏著秦清源送她回了院子。
秦清源一進屋,屋內的香氣更加的濃鬱,熏得她皺起了眉,這香料的味道實在是有些熏人。
她平日裡隻焚檀香,她覺得檀香可以靜心凝神。
趙如許的院子倒是不焚香,可是她身上總是帶著甜甜奶香味,那香味總是讓秦清源欲罷不能。
“王爺,留下喝口茶可好?”李可欣站在門口問道,秦清源正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有勞側妃了。”
李可欣唇角上揚,話更加溫柔,“來人,快去給王爺準備他最愛喝的午子仙毫。”
“是,奴婢這就去。”春草趕忙回道,然後對屋裡的其他小丫鬟說道:“你們也跟我一起來吧。”
屋裡的人都退了出去,隻剩下秦清源和李可欣兩人。秦清源每當獨自麵對李可欣的時候,總是有些不自在的。
原本還坐著的她趕忙站了起來,“本王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本王先走,有時間再來看你和郡主。”
秦清源說著就要往外走去,誰知李可欣竟然一下子撲了過來,她從背後緊緊的抱著秦清源,這倒是把秦清源嚇了一個激靈。
李可欣含淚欲泣,“王爺待妾身極好,妾身無以為報,還望王爺不要嫌棄妾身蒲柳之姿,讓妾身能侍奉王爺左右。”
此話一出,秦清源更加心驚,她從來沒有想到李可欣對她存了這般男女之情的心思。
“側妃,你先放開本王。”秦清源看著身前露在外麵那兩截白皙的手臂,心裡有些煩躁。
李可欣倒是沒有這麼聽話,反而摟得更緊了一些。
她貼著秦清源後背搖了搖頭,身前柔軟沒有一絲空隙的貼在秦清源筆直僵硬的後背上,“王爺,你是否嫌棄妾身的出身,還是嫌棄妾身已非完璧之身。”
“側妃,你說的哪裡的話,你明知道本王是因為......”秦清源剛要說,就聽到外麵有人走進,隻得無奈住嘴。
“娘娘,茶來......”春草一進門就看到李可欣緊緊抱著秦清源,心下大驚,她知道今日她算是是闖了大禍。
秦清源見有人來也顧不上禮節,她用力把李可欣的藕節般的手臂掰開,頭也沒回的道:“本王先走了。”
“恭送王爺。”春草端著茶水趕緊跪在地上行禮。她心下一片驚懼,今日的毒打她怕是逃不過了。
出了紅杏園,秦清源心裡還是煩躁難安,想到剛才李可欣的所作所為,心裡更加的鬱悶,她從來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來寶跟在秦清源的身後就看秦清源臉色難看的很,額頭竟然沁出了一層薄汗。
“爺,您不舒服嗎?”來寶出聲問道。
秦清源煩躁的扯了扯衣領,“有些熱。”
“那我們現在回淩霜園嗎?”
“不,去王妃的芙蓉園。”
秦清源不知道怎得,她現在特彆想見到趙如許,一刻都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