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饒有興趣的說道:“堂堂秦王妃,衣冠不整和一個男子在荒郊野外待了一下午,這話傳出去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一個念頭一下子從趙如許腦海裡麵閃過,她停下動作,“你此行就是為了毀我清白!”
趙如許說的堅定,沒有一絲的猶豫。
“果然聰明,不愧是丞相之女,你要是被秦王休了,你爹得心疼死吧?”
“她不會的。”
“誰不會?”
趙如許沒說話繼續往前艱難的爬,每扯動一下身體,她都要痛的窒息過去,可是她不能停下來。
男子終於被她消耗光了本就不多的耐心,上前幾步一把扯住趙如許的腿一下子把她拉了回來。
“你給我過來。”
男子把趙如許拽到他的身前,這次他長了一個心眼,他跨坐在趙如許的腿上,壓住她的雙腿,省的她又不老實。
用手去扯趙如許的腰帶,一用力扯到肩上的傷口,他低聲咒罵了一聲,“媽的。”
被他壓在身下的趙如許,此刻是真的害怕了,周身不能動彈的恐懼緊緊的包裹著她,帶著哭腔的求饒道:“放過我吧。”
“這會知道害怕了,一會兒你老實點,我保證肯定比秦王讓你爽。”
這不堪入耳的話,貼著趙如許的耳側,一字不落的落進了她的耳朵了。
秦清源,她什麼時候來?
趙如許整顆心都在下沉,她剛要艱難的抬起頭,就被男子毫不留情的一下子按在了地上。
他警告道:“我說過了,你老實點,老子死之前能睡了你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趙如許現在就如一隻待宰的羔羊,不管任她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男子對她的禁錮,她嘴裡嗚咽不清的喊著,“秦清源”
“秦清源”
“秦清源”
“秦清源”
趙如許一遍遍低聲呼喚著秦清源的名字。
“吱啦”
一陣布料被撕碎的聲音劃破了趙如許的耳膜,她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
這恥辱的感覺,又讓她開始混沌的精神一下子集中起來。
“受你所辱,我定無顏存活於世,對你來說,我此時就是一個死人,你可否告訴我,究竟是誰要這般害我?”
風大似乎把趙如許的話都吹散了,男子沒聽清,他鬆開按著趙如許頭的手,俯下身來湊到趙如許臉旁,“你說什麼?”
“誰要害我?我就要死了,你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你得罪了誰,你自己難道都不知道?”男子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繼續道:“你可真香啊!”
看到湊到臉前令人作嘔的臉,趙如許猛地抬起頭,拚儘了所有的力氣狠狠的撞在了男子的鼻子上。
“嗷。”男子發出像野獸般嘶吼的聲音。
他雙手捂著鼻子,沒有他雙手的禁錮,趙如許覺得身上鬆快了不少,她拚死從他身下掙脫出來。
趙如許踉蹌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心裡的恐懼戰勝了身體上的疼痛,她感受不到身體的痛,她隻想要逃離。
“他媽的,你這賤人找死。”男子擦掉鼻血,他現在徹底被趙如許激怒。
他三步並作兩步就追上了趙如許,他一巴掌呼在趙如許的臉上,“賤人,給臉不要臉。”
趙如許當即覺得那半邊臉開始發脹,她頭暈的摔倒在地上。
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男子又跪坐在她身上,趙如許死死的護著身前那破爛不堪的衣衫,“不要,不要,不要。”
恐懼的淚水自眼角滑落,幾次三番的摔打,讓趙如許神智慢慢的開始模糊。
她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可她還是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肩膀。
趙如許在心裡一遍遍的呼喚秦清源,她的眼睛開始模糊,眼皮也越來越沉......
“嗖!”
一支利箭劃破長空而來。
這隻遠處射來的箭毫不猶豫的貫穿了眼前男子的身體,帶著倒刺的箭頭從他身前穿了出來,掛著那令人作嘔的血肉。
男子不可思議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箭,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呼出那口氣,就瞪大著雙眼從趙如許的身上直直地摔在了地上,死前他手裡還抓著趙如許腰間繡著軟針描金腰帶。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被他壓在身下的趙如許也呆愣在原地。
“許兒!”
這一聲,恍如隔世。
趙如許睜開眼,秦清源逆光跪在她身邊。
她看不清秦清源臉上的表情,她一時都分不清這是不是真實的,她怕這是她臨死前的臆想。
就算這樣,趙如許也不忍看秦清源緊鎖著眉頭,她想抬起手為她撫平,可是手上卻沒有半絲力氣。
“秦清源。”趙如許的聲音嘶啞的就像是樹枝劃過地麵。
“在,我在。”
秦清源解下身上的鬥篷,蓋住趙如許的身體,熟悉的檀香味終於把趙如許從混沌中拉了回來,這帶著體溫的香味是真實的。
“對不起,許兒,我來晚了。”秦清源小心翼翼地把趙如許抱進懷裡,生怕碰疼了她。
趙如許在她懷裡搖了搖頭,“不晚,你來了就好。”說完便沒有了聲音。
“許兒?許兒?”
“主子,我看一下王妃。”清丁上前,伸手探在趙如許的脈搏上,片刻之後,神情有些沉重。
“主子,王妃驚懼過多,加上受了內傷才陷入昏迷。”清丁看著秦清源臉色陰鷙,趕緊道:“不過,並沒有傷到要害,我保證王妃兩天藥到病除。”
秦清源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她抱著趙如許翻身上馬,對著身邊的暗衛說道:“把這裡處理乾淨,不許讓人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那個人,“剁碎了,拉去喂狗。”
秦清源緊緊把趙如許摟在懷裡,確保冷風不會吹到她,一夾馬肚子疾馳而去,後麵還有一場惡戰等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