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認為你們之間情情愛愛的,有事張口就說,彆歪歪唧唧的像什麼樣。多問多聽多交流,我夫人在的時候,我們都沒吵過架。”
“抱歉啊龍哥,又扯到你的傷心事了。”
洛羽卿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地扭頭,撓著後腦勺。
龍哥比她大十來歲,早些年參軍的時候,就是龍哥帶著她。
直到自己坐上將軍的位置,從她跟隨他變成了他跟隨她。
很慶幸當初遇見了龍哥,不單單將她教育得很好,龍哥的妻子也很喜歡她,總是打趣說她要是他們的孩子就好了。
在龍哥妻子懷孕的時候,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個未出生的孩子可以像自己一樣堅韌不拔。
但很可惜,就在不久前目送妻子回都城,卻遭遇襲擊。
在混戰中妻子被敵軍殺害,連腹中的孩子也沒有保住。
聽聞妻子遭遇襲擊,龍哥率領將士前往,最後迎來的隻有滿身血跡的妻子,成了龍哥的一生之痛。
那一夜,龍哥喝了很多酒,一直在哭:“要是我當初有跟著她一起回去,會不會就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了。”
洛羽卿站在不遠處看著龍哥,內心惆悵,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思緒被龍哥的話語猛地拉回來,她怔怔地看著龍哥。
“要是真的喜歡她,就不應該讓她哭。她哭自己無能;哭你不信任她;哭這份感情的可憐又可悲。她是生活在愛裡的人,如向日葵中向陽而生,卻周身布滿荊棘。”
“你不應該指手她的人生;不應該讓她退下荊棘被養在溫室中;不應該不允許她有野心,你應該將她放到與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讓她見識這個世界的美好與殘忍。”
“所以啊,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龍哥微笑點頭,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洛羽卿。
洛羽卿肯定地回複,龍哥拍了拍她的肩膀,慶幸地說:“她在後區訓練場,一直在加練,去看看她,說個清楚。”
她看著龍哥提著大刀離開的背影,立馬轉身往後場跑。
現在,洛羽卿隻有一件事情想做,她要告訴林白榆,自己會去關注她,理解她,慢慢愛上她。
林白榆剛剛練習完弓箭,現在可以拉滿軍隊裡最低的60磅弓箭,但是對抗敵軍還是有點麻煩。
“宿主,要不你先休息一下,這幾天都起早貪黑的,身體會扛不住的。”
係統關切地說著,她點點頭,拿起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汗水。
這幾天訓練,洛羽卿都沒有來找過她,她有點失落。
但是對比感情上的冷漠,她並不奢求多少,眼前的事情就是讓自己活下來。
小說中隻重點刻畫了兩位主角的生死相依,卻沒有描寫其他將士的生死狀態。
加上她本身就是一個炮灰,能活到現在全憑自己,到時候會不會這麼好運,就很難說了。
原著中隻用了士兵生死慘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來保住最後的大局。
這不是一個好辦法,但是對比更加慘重的代價,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在回頭之際,她看到了熟悉的人站在樹蔭下看著她,林白榆隻是淡淡一笑。
洛羽卿跑到她跟前,麵紅耳赤著。
“有事?”
林白榆不知道對方要乾什麼,不解地發問。
她看著洛羽卿猶猶豫豫半天說不出話語,林白榆沒有什麼耐心要等著對方,揮揮手說:“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洛羽卿立馬抓住了林白榆的手,狠咬牙說:“抱歉,我不該沒問過你的想法就擅自決定你的人生。”
說完,洛羽卿心裡亂如麻,忐忑不安地看著林白榆。
林白榆隻是不解地皺眉,猶豫這麼久就說出那麼無關緊要的話語,緩緩歎氣地說:“遲來的深情比狗還賤,但很可惜,我吃這套。”
前半句的語氣充滿不屑,但說到後半部分的時候,她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說著。
“你...原諒我了?”
洛羽卿不可置信地看著林白榆,林白榆輕笑搖頭回複著:“我當時的確很生氣,也很傷心。但是,我覺得你作為將軍,要做出這個決定,你應該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
“你應該不想看到我跟龍哥妻子一樣,死於敵軍,最後隻剩下懊悔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