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挑眉,饒有興趣地詢問洛羽卿,而對方堅定地告訴她:“什麼是戀愛腦?”
林白榆聽完之後無奈地搖搖頭,將信任放在彆人身上,這是一個最蠢的辦法,洛羽卿居然會信任一個外人,還是太高看了。
現在如此,以往如此,時間可以消磨感情,也可以改變關係,但是無法使她將自己的未來托付給一個外人,林白榆呆愣在原地想許久,最後得出自己不太適合談戀愛。
聯想到自己跟洛羽卿的關係,又覺得似乎不是自己不適合談戀愛,而是沒遇到對的人。
如果最後任務完成了,她們走到了故事的結局,她會怎麼樣?洛羽卿還會跟她在一起嗎?
她們會不會分開……她不知道,她不想離開這裡,因為有一位很疼愛她的人……但是,現實中的朋友,她們又該怎麼辦?
看著自己的身體,卻永遠不會醒來,那一天天的失望,她們會不會傷心欲絕,她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洛羽卿察覺到林白榆眼中碎掉的星光,將她攬入懷中,撓著她的發梢,在額頭上留下吻痕,接下是臉頰兩側,最後是雙唇。
豆大的淚珠砸在洛羽卿的臉上,她先是一愣,輕輕擦拭掉臉上的淚珠,呆呆地問:“怎麼了,是我親得太大力了嗎,我下次輕點。”
察覺到洛羽卿緩緩鬆開的手,她猛地拽住洛羽卿的衣領,閉眼含淚地親吻上去,淚珠順著臉頰緩緩落下。
這個抉擇……她做不到,兩邊都是重要的人……是自己選擇的家人。
洛羽卿感覺到林白榆有點奇怪,意外地黏她,眼眸常含碎花,像江邊美人往昔時光,枝頭懶陽不在她身上憐惜,硬直撒在地上。
走在蜿蜒的鵝軟石小路上,路過荷花拱橋,依傍在旁的女子緩緩揮手,洛羽卿停下步伐向女子行禮,垂眸說著:“見過貴妃娘娘。”
林白榆立馬行禮,女子玩味地打量著她,眼眸中閃過一絲波瀾,但很快就被平靜取代,左眼下的淚痣顯得格外冷豔,雙唇點綴的紅痣,牽扯著情緒的浮動,鳳眼轉了轉,無意間鬆開手,手中的香囊掉落水中。
“微風不小心將錦囊吹落湖中,妹妹要是願意,可否幫我撿起來。”
貴妃娘娘眼睛盯著林白榆,麵帶微笑地說著,看向洛羽卿的時候又微微眯起眼睛,給人一種和善的神情,洛羽卿張開口準備說些什麼,但是被貴妃娘娘一瞪又不敢說話了。
林白榆無語住了,垂眸閉眼,再次睜眼答應下來,趁著有外袍遮擋,直接叫係統提供了一個釣魚神器。
她走到橋邊,甩出魚線,勾住錦囊後迅速拉線釣了上來,將濕漉漉的錦囊拿在手心遞給貴妃娘娘,結果對方沒有接過,身旁的侍女走了出來拍開了她的手,林白榆一臉懵逼。
抬頭對上貴妃娘娘嫌棄地眼神,侍女回頭接到主子的信號,抬頭準備扇林白榆,結果被林白榆反扇一巴掌,侍女還想還手,她又扇了侍女另外半張臉。
全程另外兩個人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林白榆扇了幾巴掌侍女,她甩甩手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輕蔑地看著貴妃娘娘。
怪不得不受寵,原來醜人多作怪。
“既然香囊已經給娘娘撈上來了,我就不奉陪了。也希望娘娘下次找的丫鬟,可以像隻小狗一樣見人就汪汪叫。”
雖然在說丫鬟不懂事,但也一起把貴妃娘娘給內涵回去了,這種人她看得很不順眼,真想給對方長長腦子。
貴妃娘娘也識趣地點點頭,她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迅速拉著洛羽卿離開,在離開之際,洛羽卿緩緩回頭看著貴妃娘娘,眼中充滿不舍。
丫鬟捂著臉含淚地看著貴妃娘娘,貴妃娘娘拿出藥膏遞給丫鬟,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錦囊,緩緩搖頭。
羽翼豐滿的鳥兒,總會有一天飛出鳥巢,翱翔在藍天之下,迎來它的伴侶,老窩消失而新巢出現,月晴圓缺時,會不會想起那幼小鳥兒的庇護所。
“娘娘……”
“隻要她幸福,我覺得一切都值得。或許她也很恨我吧,沒有能力讓她自己選擇愛人的權力,隻有被支配的婚姻。”
“她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小姐會明白的,她們會好好的。”
“好……好……這麼多年來,就你一直願意呆在我身邊,要是當初你選擇其他妃子,會不會早已經……”
“娘娘,奴婢選擇你,是為了報答娘娘當時的救命之恩,沒有娘娘的出手相助,就沒有今天奴婢。”
與其說是貴人與侍女,倒不如是共同話題的知己,相互依存著,在這看不到未來的城牆裡,消磨一點點時間。
很可惜……洛羽卿看不見這些事情,她對生母隻存在敬意,並無任何母女間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