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懿掐指一算,上下打量著鄭麒,近日以來,都被束縛了行動能力,現在隻能靠林白榆給都城通風報信。
他抬眸對上鄭麒的目光,眼中溢出的厭惡感,讓他忍不住唾沫。
譚懿彆過頭避開,刻意不去看鄭麒,緊接著被鄭麒強行掰過頭,貪婪的目光一直凝視著他,譚懿抽了抽嘴角。
下一秒,鄭麒一把將他拉入懷中,死死掐住脖子,用玩弄的眼神掃視著他的全身,不屑地笑了笑,粗魯地吻上去。
譚懿吃疼地反咬一口鄭麒,嘴角溢出鮮血,他怨恨地瞪了一眼鄭麒,濃烈的血腥味逼入口腔。
隨即而來的是響亮的一巴掌,驚得樹上的鳥兒展翅高飛,譚懿硬身倒下撞到了石板上,腿部的疼痛讓他站不起來。
譚懿倒吸一口寒氣,他怎麼忘記了,鄭麒當初是怎麼對待他的……
他被俘虜的時候,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全部被拖進地牢地鞭策,而他被軟禁於鄭麒的寢宮中,廢了雙腿,體無完膚。
在寒冷刺骨的水中反複清醒意識,一聲聲抽打入骨,血流不止。
鄭麒不滿地踩著他的小腿,不悅地說:“當真還以為你還是都城太子嗎?你們都城沒了你,還會有攝政王來替位。”
肢體上傳來的疼痛感讓他倒吸一口寒氣,目光死死地盯著鄭麒,待時日成熟,他必定要讓鄭麒在他的劍下,千刀萬剁。
些許是鄭麒玩膩了,一隻手扶上譚懿的腰,迅速抱起,瞪了譚懿一眼說:“再鬨,我就把你扔進湖裡。”
譚懿聽得出來,這是鄭麒的威脅,但是他也相信,鄭麒乾得出來這種事情,索性不自討苦吃,在懷裡一動不動。
鄭麒看見譚懿在懷裡一動不動,心情少有愉悅,難得一次沒有在宮中抱著譚懿疾跑。
每次跑著譚懿在宮中疾跑,無非兩種原因。
其一,譚懿寧死不屈,流血過多昏厥過去,鄭麒著急抱著人回寢宮找太醫。
其二,是譚懿被羞辱完,依舊死性不改,被鄭麒強行抱回寢宮束縛。
譚懿很是苦惱,他並不知道鄭麒的用意何在,這給他帶來了困擾。
他與鄭麒是敵對關係,都是太子,居於身份高貴且要鋌而走險的位置。
些許是為了更好的羞辱他,譚懿斷言自己的猜想,現在還未到複仇的時機,他必須在這些時日裡,把皇城一鍋端了。
譚懿輕捏自己的鼻梁,不解地抬頭看著鄭麒,他將頭靠在懷裡,聆聽那顆炙熱的心不斷跳動的聲音,困意湧上心頭,他的眼皮子緩緩耷拉下來。
近日來的折磨讓他體無完膚,身體一天天差下去,而被俘虜的那些士兵,全部都被處死,隻有他還活著。
鄭麒還有什麼目的,他一直沒有發現對方的野心到底攻克哪裡。
是都城的邊疆?是金銀珠寶?還是那都城的美人?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譚懿在心中記了一筆,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自己依舊靠在鄭麒的懷裡,身上蓋著毛絨的外袍,譚懿慵懶地往鄭麒懷裡蹭了蹭。
鄭麒抽出一隻手,輕輕攬住他的腰,往懷裡塞了塞,似乎要將譚懿塞進自己的心裡。
天空緩緩放晴,陽光照耀在晶瑩剔透的冰霜上,透過薄簾照耀在他們身上,譚懿毫無睡意,緩緩起身。
稍有不慎,再次甩入鄭麒的懷中,他歎了一口氣,撐起身子來,卻被鄭麒強硬地抱著腰。
“怎麼不睡了?”
“不困。”
譚懿抬眸注意到的是鄭麒右側臉上微紅的肌膚,看樣子像是剛剛經曆過少許風浪,所留下來的痕跡。
他沒去多管,而是默默移開視線不去跟鄭麒對視。
而鄭麒像是不罷休似的,抓住他的手,緊貼在那微紅的臉頰上,輕輕地蹭著。
細長的睫毛輕顫著,緩緩下垂,鄭麒偏過頭閉上眼吻著譚懿的手背,譚懿感受到觸覺後,抬手給鄭麒扇了一巴掌。
他咬牙切齒地說:“不知廉恥。”
鄭麒扯了扯嘴角,這一次難得沒有跟譚懿較勁,譚懿感到很詫異,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厭惡的神情。
譚懿搞不懂鄭麒的用意,若是想要羞辱他,為何一直都是用這些手段,難得不應該和之前一樣,將他一直囚禁著,爭一個魚死網破。
他不明白,但也不願意明白。
“哈……你可太會挑時機了,太子殿下。”
鄭麒一把掐住他的後頸,粗魯地吻了上去。
將他壓在冰冷的木椅上,一點點吮吸著,譚懿抬腳踹開了鄭麒,用手背擦拭著嘴角被咬破的傷口。
譚懿抬眸注意到鄭麒滿是黑線的臉,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但很快就壓下換成平日裡的冷漠。
但這一次,鄭麒沒有直接把他撂倒,而是站在一旁,看著遠方,什麼都沒有說。
譚懿撐起身子,外袍順著他的身體滑落,全部耷拉在身側,他才注意到鄭麒隻是穿了單薄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