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倒黴的人……永遠是她……她不理解……

蕭冉冉夢地睜開雙眼，呆愣地抬起頭看著葉皖綰，手一直死死抓著葉皖綰的袖子，她突然懵地鬆開，努力緩著粗氣。

“你先起來沐浴，軍師，你出了一身汗。”

蕭冉冉點點頭，什麼都沒有說。

就在她起身那一刻，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發現不對勁。

她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似乎是在沐浴中失去知覺的，如今在床上，她麵紅耳赤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時不時還瞄了一眼葉皖綰，尷尬地往裡麵走去，葉皖綰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在外麵一直等待著。

“葉姑娘，可以幫我把衣服拿進來嗎？”

葉皖綰聽到蕭冉冉在叫她，她果斷拿起衣服往裡麵走去，迷霧繚繞，她隱隱約約看見蕭冉冉的輪廓，走到架子旁，將衣服放下後迅速離開。

蕭冉冉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她，葉皖綰頓了頓腿，但是沒有回頭，淡然說：“軍師，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昨天晚上，你都聽見了什麼。”

“聽你軍師喚阿姐，僅此而已。”

蕭冉冉將視線從葉皖綰的身上移開，低垂眼眸，歎了一口氣說：“那你想知道，我經曆了什麼事情嗎？”

“軍師若是想說，請在沐浴後找我，注意休息。”

葉皖綰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蕭冉冉耷拉著腦袋，無神地看著熱水，她歎了一口氣，得虧葉皖綰是個木頭，不然的話，她要將話語憋一輩子。

蕭冉冉更衣後走到床邊坐下，葉皖綰早已經將早膳放到了桌子上，她走向蕭冉冉，微微低頭行禮說：“軍師，請用膳。”

她無神地看了一眼早膳，點點頭，緩緩站起身往那邊桌子走去，蕭冉冉坐在椅子上，葉皖綰就給她舀了一碗粥。

蕭冉冉輕輕攪動碗，輕抿唇，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轉過頭看著葉皖綰，嘗了一口，心口暖暖的。

她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葉皖綰就坐在她身邊，一言不發，眼淚在不自覺地滑落下來，洛羽卿掏出手帕輕輕擦拭她的臉頰。

蕭冉冉抽了抽鼻子，眼尾泛紅，擠出笑容說：“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遇到什麼事情，什麼都幫不了。”

“軍師，我作為外人，評價你個人的私事，恕我直言。”

“我認為軍師是個體諒百姓，愛護生命的人。至於軍師的阿姊，我不能評判。”

“如果，那不是真實的我，你還會想遇見我嗎？還會這麼說嗎？”

蕭冉冉苦笑著問，葉皖綰聽到這個問題，她並沒有很驚訝，自從與將軍替換身份那一次後，她知道了這個世界並非如每個人所願，遵從自己的本能。

“會的，既然我與軍師能相遇，說明我與軍師有緣。”

“你真的……沒什麼……”

話說了一半，但很快，蕭冉冉就把後半句塞回了喉嚨裡，取而代之是平日裡的假笑。

“軍師，若並非本意，為何不反抗？為何繼續沉淪？”

“太天真了。”

蕭冉冉抬眸望著葉皖綰，聽著對方說出的話語，她搖搖頭說著。

有時候，她真的很希望，自己也是配角，不被劇情所擺布，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軍師？”

“沒什麼，隻是想到以前的事情。”

蕭冉冉微笑著避開了葉皖綰拿著手帕靠近的手，輕輕歪了一下她說道，眼眸中劃過一絲滄桑。

“葉姑娘有喜歡的人嗎？”

葉皖綰剛端起茶水品嘗，被蕭冉冉的這句話嗆到了，慌慌張張地吐出茶水，尷尬地對上蕭冉冉的眼睛。

腦海裡回憶著那天晚上，耳尖微微泛紅，她慌張地避開目光說：“沒有。”

“既然喜歡，為何不去追呢？”

“啊？”

蕭冉冉指了指她的耳朵，葉皖綰慌張地用手捂住耳朵，麵紅耳赤地看著她。

葉皖綰腦子亂亂的，不知道要不要將那天晚上真相告訴蕭冉冉，但是思索再說，選擇不說，故作鎮定反問：“那軍師喜歡將軍嗎？”

“不喜歡。”

得到肯定的答複，鬆了一口氣，但是聯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大概可以確定蕭冉冉也是迫不得已做出違反自我的事情。

葉皖綰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洛羽卿和蕭冉冉的身體都不能受自己控製，是有人刻意為之。

讓軍師和將軍兩個人被迫在一起，葉皖綰想到這裡倒吸一口氣，抽了抽嘴角看著蕭冉冉。

“如果說，我想你留在我的身邊。彆走，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