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靜萱與灼灼及初一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已經三天了,其實她們並不知道具體的時間,隻不過方靖凡安排人一天給她們送一頓飯,她們如今已吃了三頓飯,因此猜測已在這裡呆了三天了。
師靜萱不知道方靖凡到底要做什麼,若是為了洛水劍之謎,可是他自第一次來過之後,便沒有再露過麵,他不殺她們也不放她們,她實在是不知道方靖凡葫蘆裡賣什麼藥。
初一也同樣著急,過了三天了,她們所中的毒一點緩解的跡象都沒有,反而手腳越來越酸軟無力。灼灼這幾天則是越來越嗜睡,每日都要睡上七八個時辰,初一不禁有些擔心是不是灼灼中的毒太深所致。手便不自覺的在灼灼的臉上輕撫,摸了一陣子便將灼灼摸醒了。
灼灼醒來望著初一愁眉不展的臉笑道:“怎麼了?”然後便伸手去撫初一蹙著的眉頭。
初一憂心地道:“你怎麼老是在睡覺?”
灼灼打了個哈欠道:“在這地窖之中,沒得吃沒得喝又無事可做,不睡覺還能做什麼呢”說到最後時,灼灼故意放慢了語調,媚笑著看著初一,然後雙手慢慢摸上了初一的後背。
初一心中一蕩,又猛的臉紅起來,快速抬眼看向師靜萱,好在師靜萱一直躺著在睡覺,地牢中又昏暗,想來並沒有注意她們。初一這才放下心來。壓低聲音對灼灼說:“你莫胡鬨了,還有人在呢。”
灼灼直起身貼上初一,將自己的臉埋在初一的脖頸之間,低聲說道:“若是無人在這的話,你要怎樣呢?”
溫熱的鼻息噴在初一的肌膚上,初一隻覺得脖頸間又酥又癢,忍不住輕輕戰栗起來。於是,便也低聲說道:“若是無人,我便將你吃了。”
灼灼忍不住嗤嗤笑道:“百獸山莊又要多一頭野獸了嗎?”
初一將頭低下,緩緩的在灼灼的脖頸處蹭著然後讓細密而無聲的吻儘數落在了她的臉頰和耳後,接著順著少女的馨香尋到了她的鎖骨,初一舔舐了一會又輕輕咬了一口,輕聲說道:“是呀,百獸山莊多了一隻野獸,是一頭色中餓狼。”
灼灼顯然沒料到,初一能如此,畢竟師靜萱還在一邊躺著。一時之間,又驚又羞,一雙手掙紮著想要推開初一,卻被初一死死的摁在懷中,灼灼亦不敢用力掙紮,怕驚醒了師靜萱。
哪知初一如一頭小獸一樣,舔舐又輕咬她,灼灼就像被抽走了力氣,如一灘水一樣化在了初一的身前。有一聲舒服的喟歎想要從口中發出,但又礙於旁人,於是化作了一聲短促的“啊~”從口中逸了出來。
初一聽了她的叫聲之後,輕輕的笑了出來,灼灼則在她的腰上狠狠的擰了一把。初一吃痛連忙告饒:“哎喲哎喲,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灼灼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以後求我饒了你的時候,你要叫我姑奶奶。”
初一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笑道:“你羞不羞,今年才幾歲,就要做人家的姑奶奶。”
灼灼環住初一的脖子,一雙眼睛亮亮地盯著初一道:“怎麼,我來做你的姑奶奶,還做不得嗎?”
初一道:“你若真的想聽我這樣叫你,我叫給聽也不是不行,那天晚上...”初一忽然壓低了聲音問:“在客棧的那天晚上你求我的時候,你叫我什麼,你還記得嗎?”
灼灼“啊”的一聲然後將頭埋在初一身上,整張臉都燒紅起來,悶悶的道:“不準提,你這個大壞蛋,小銀賊,大色狼。”而後又氣不過的在初一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師靜萱靜靜地躺著,一動也不敢動,甚至不敢大聲喘氣,一張臉紅的像熟透的蝦子一般,她沒有睡,她隻覺自己的心此刻怦怦的跳個不停。
師靜萱與陸子遊情投意合之時,陸子遊也不是沒有向自己提過過分的要求,不過師靜萱自小便是師父親自教導的,師父從小便告訴她,女子貞節最為重要,世間男子多薄情,女子莫要輕信,被人騙了去。想來,是師父在為她總結她娘的教訓吧。
因此,師靜萱一直嚴詞拒絕陸子遊,陸子遊討了幾次沒趣之後便沒再要求了。他們兩人的交往都是發乎情止於禮,最多也僅限於牽手和偶爾的擁抱。
今晚,師靜萱見初一與灼灼如此親密,再聽到她們倆的那些虎狼之詞,又震驚又害羞,加上中毒之後身體無力,每天又隻吃一頓飯,一時激動,竟真的就暈了過去...
方靖凡兩天沒有去過地牢,並不是他不想去,而是莊子裡來了不速之客他無法脫身。事情還要從兩天前說起,莊裡的家仆來報說,城裡來了一批武林人士,為首的男子自稱謝雲飛,想要拜見百獸山莊花蕊夫人。
方靖凡略一思索便知道了。先前他捉了師靜萱是為了讓師靜萱給他解謎洛水劍,而另外兩個人他不知道來曆,但是看他們身手不俗,方靖凡也不敢善自處置他們。如今看來,城裡的這批人怕就是來尋這兩人的。
本來方靖凡還想著有的是時間慢慢拷問三個人,所以不急在一時。但現在看來,要加緊了,可當務之急是處理這批不速之客。既然人家光明正大的要拜見,自然是沒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於是傳令下去,讓萬福引著人進莊。
謝雲飛隻帶了二十餘人進城,剩下的二十餘人,仍舊是駐紮在城外。在萬福的帶領下,謝雲飛等人很快就到了莊上,花蕊夫人與萬靖凡早已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