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險 太平教依山勢而建,廚房及教中下……(2 / 2)

走了片刻,初一便摸到了規律。這密道是自山頂始建,想必整個通道都是建在山體之中。初一每走二十級石階便會有一個轉向平台,整個通道是螺旋式向下建成的。

於是,初一心中默數著台階往下走。初一心中有數,速度便比之前快了許多。但即使如此,初一背著灼灼走到滿頭大汗仍然沒有出密道。

初一心中想,這密道曲折漫長,用來逃生費時費力,密道的存在一定是太平教內的頂級機密,若是被外敵察覺,隻需在出口處守株待兔,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將人捉拿。

不知走了多久,初一轉到平台之後,腳下不再有石階,初一清楚是到了山下了,因此又打起精神向前。

走了不久便見到隱約有光,似是到了洞口,初一心中大喜,快步向前,在洞口處初一想起那姑娘的話。手往洞口旁的石壁一摸,果然摸到了包裹和洛水劍。

出了密道,暖風和煦,陽光正好,周邊的青草香氣和灼灼的氣息縈繞著初一,初一心情大好,先前的疲累一掃而空。

雖然從太平教逃出來了,但是整個太平鎮都是太平教的勢力範圍,初一不敢大意,決定要儘快趕到下一個鎮子再做休整。

剛走出不過百米,初一便聽到山頂傳來急促的鐘聲,鐘聲回蕩在山下,一聲聲如同扣在人的心上,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初一抬頭一看,見山上有濃煙冒起,還隱隱有幾處火光。

初一不知是出了什麼變故,隻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運起輕功趕路,隻半個時辰便到了下一個城鎮。

初一尋了間客棧住下,將灼灼安頓好,便開始為灼灼運功療傷。初一運完功見灼灼麵上已然有了些血色,想著以灼灼的體質,再休養幾日便沒有大礙了。

初一撇頭望向窗外見已然太陽落山了,忽然覺得又困又乏,便直接在灼灼身旁躺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初一覺得自己仍身在密道之中,周邊是一片黑暗,而自己的身體卻一直下墜,久久到不了底。

耳邊似乎有隻毛毛蟲,讓她癢得受不了,意識逐漸恢複,身體也落了地,手下意識的去拂耳朵,便聽到耳邊傳來“嗤嗤”地笑聲。

初一猛地清醒,睜眼便見,眉眼如畫的美人正側身望著她。

初一大喜,問道:“你何時醒的,身體怎樣了?”

灼灼吐氣如蘭的柔聲說道:“不知哪裡來的小賊子,在這裡偷香竊玉,讓本姑娘不能安睡。”

初一這才發現,自己的一隻手一直搭在灼灼的腰間,不禁失笑,將灼灼的腰身收緊往自己的懷中帶了帶,說道:“溫香軟玉讓小賊子手也軟了,腿也軟了,已經下不了姑娘的床了。”

灼灼掐了初一一把,笑罵道:“小賊。”

然後推開初一,一手搭在初一的肩上,一手支頭望著初一說道:“逗了你那麼久才醒,很累嗎?”

初一側身與灼灼相對,也像灼灼一樣一手支頭,說道:“一路奔波是累了些,不過好在有驚無險,這一路頗為順利。”

然後,初一將自己如何在藍衣女子幫助下將灼灼救出來,以及她們逃走之後,太平教內的變故都細細的說與灼灼聽了。

灼灼聽完後說道:“藍衣女子名叫玉兒,是哥哥在外救回來的孤兒,因此她隻效命於哥哥。至於鐘聲嘛,是隻有強敵來犯時,才會敲響的,能讓太平教敲響示警鐘的怕是隻有聚寶會了吧。”

灼灼又接著說道:“教主與護法大婚,連各分壇壇主都齊聚於此,太平教不會有哪一刻比今日人更齊的了,聚寶會要的便是一網打儘。”

初一道:“聚寶會敢挑今日,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了,勢力之大恐怕江湖上再也沒有什麼門派可以與之抗衡了。”

灼灼歎了口氣,說道:“太平教與聚寶會定是有一番惡戰,隻希望哥哥沒事。”

初一安慰道:“不要擔心,我瞧著玉兒姑娘功夫極好,一定可以保護好你哥哥的。”

灼灼道:“玉兒天賦高,在教中時練功又極為刻苦,與教中長老交手也勝過半招,但願他們可以平安無事…”

灼灼不再說話,抬眼幽幽地望著初一好一會說道:“我餓了…”,腹中適時地響起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初一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好餓,可是現在已是深夜了,哪裡還有吃的呢,不如我們先睡覺,明日一早我去給你把吃食買來。”

灼灼氣鼓鼓地看著初一道:“我不要,我現在就要吃,我等不到明日,眼下便要餓死了!先前在太平教內被逼嫁給謝無量,我便以絕食反抗,最近三天隻吃了一頓飯,我好餓,你難道不心疼我嘛…”說到最後,已聲如蚊蚋,雙目含情緊盯著初一,又輕扯初一的衣袖搖晃。

初一隻覺得眼前人已經變成了攝人心魄的美貌妖精,自己再不走就要被吃乾抹淨。於是尋回最後一絲理智,邊爬起來邊說:“好,你等我去給你找。”話音未落,人已逃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