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與初一齊齊勒停了馬匹,初一見到琳琅怒極,招呼不打便在馬上飛身向琳琅攻去。
琳琅堪堪躲過初一的攻擊,還不及喘口氣,初一的攻擊已到眼前,隻得拚儘全力揮劍抵擋。
灼灼看得出,琳琅長進了許多,但是初一的攻擊她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下一刻,琳琅身上已被初一劃出許多傷口,渾身是血,墜下馬來。
琳琅撲過去撿起自己的劍就向初一衝了過去,初一站著沒動,手腕一抖,手中的劍便激射出去,一劍正中琳琅的腹部,將其貫穿。
琳琅艱難轉頭望向灼灼,口中喃喃“師父”…
灼灼飛身下馬,j接住了琳琅即將倒地的身子。
琳琅的臉上瞬間綻放笑意,淚水從眼角滑向兩鬢,開口說話的同時,暗紅的血液從她口中流出,卻仍斷斷續續的說:“師父,你知道,我是誰,對嗎?”
“我知道,你是蕭家的人。”
“那你,怎麼還救我,你不怕我向你複仇嗎?”
“其實將蕭家滅門不是我的本意,所以當我知道你是蕭家人的時候,我想補償你”
“我本來是要複仇的,想對你下毒,可是,可是你對我,很好,我下不了手。我就想讓你試試心痛的滋味,所以我就對初一下手,我還希望你們能反目成仇,因為,我嫉妒她,我嫉妒你,愛她。”
灼灼有些驚愕,“琳琅,你…”
琳琅接著說道:“我比你想的還要了解你,就像今天,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所以我在這等你。我真想能死在你手中,可惜…”
話沒說完,琳琅已經氣息全無。灼灼輕撫住她睜著的眼睛,將她抱在懷中緊了緊,一滴淚滑落在琳琅的頸窩…
初一靜靜站在一旁,等灼灼為琳琅收拾好,而後幫灼灼一起把琳琅埋葬了。
等做完這一切,日頭西斜,已是黃昏。
初一問灼灼:“會怪我嗎?”
灼灼搖搖頭道:“不怪你,是她罪有應得,隻是若論起始作俑者,那個人是我才對。”
初一握著灼灼的手說:“有時不必太追求對錯,弱肉強食是江湖法則,誰也不知道哪天就會大禍臨頭。蕭家是江湖門派,有此結局雖無辜但也是意料之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許有一天會有人來找我們複仇,等我們被殺死時,安心接受就是了,就當是為往日的殺孽贖罪了。”
灼灼望著初一的眼睛笑著說:“你什麼時候學的大道理,好像個老先生,蘇先生。”
初一隨即笑著在她額頭親了親,說道:“那你拜我為師吧,改天我教你個乖。”
灼灼被她逗笑,先前的陰霾一掃而空。
二人打鬨一番後,才又翻身上馬,往鎮子上住店去了。
夜半時分,兩人均是一身夜行衣,做了充分準備後,才從客棧二樓翻身躍下。
兩人沒有騎馬,隻用輕功奔走,不一會就順著山下的地道上了山頂。
灼灼見山頂的房屋排布,跟之前太平教時期並沒有太大變化。
初一上來之後,則注意到,巡邏人手比之前在山腰時還要少,想著聚寶會果然是將教內人員傾巢而出,隻是不知道師靜萱那裡是否能應對,若是初一這裡速戰速決,說不定還能趕去支援她們。
但轉念一想,灼灼本就想讓他們幾方勢力互相消耗,不願有一方獨大的場麵出現,畢竟他們這些人全都是祝餘的複仇對象,她不希望天下落在他們中任何一方的手裡。
正想著,卻被灼灼用手肘捅了一下,說道:“發什麼呆,前麵最大的那座精舍,一定是李寰山和林幻川的所在,我們現在就去殺了他們。”
說完幾枚暗器打出,便將山頂上的守衛悉數放倒。
初一跟著灼灼上前,還未靠近精舍,隻聽“嘩”的一聲,精舍的門被從裡麵打開。
李寰山與林幻川坐在屋內堂上正中的位置上,盯著她們二人。
李寰山站起來說道:“沒想到我籌謀這麼久,終究棋差一招,若是早些將華陽公主和趙王都殺了,便沒有今日的後顧之憂,若是早些也將你二人殺了,我宏圖霸業何愁不成。”
林幻川開口道:“如今也不晚,這兩個不孝子。我們念著舊情,幾次饒她們性命,她們卻一再壞我們好事,不能為我們所用,必要為我們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