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流浪者,在不停地尋找更孤寂的路。——紀伯倫
這學期的課堂充斥了考試,講題,晚自習也都是整理或者刷錯題,好像陷在了時間輪回裡,外加特殊時期沒有任何的講座活動,甚至早操都因為人群聚集取消了,能夠記住的隻有考試中有特點的題目,以及課間發生的趣事。
第一節課結束的課間,我在洛班上提前“瞟”一眼語文課堂默寫,突然小莫抱著金爺爺改好的物理講義走進來,順手準備發給洛座位前麵兩個男孩發下去:“醬寶鼠寶,發作業了。”
“我突然發現你好像從來沒讓洛發過作業誒。”我叫住小莫,後者沉思片刻,好像確有其事,於是轉身問洛:“你要來點嗎?”
“好啊。”
於是小莫從準備遞給那兩人的厚厚一疊講義裡抽出來不到十張,放在洛桌子上。前排那個男生被稱為“醬寶”的男生忍不住吐槽:“這也太偏心了點。”
洛正好想起來運動一會兒,於是我跟著她在班上閒逛,順便看看那些名字經常出現在年級大會PPT上的“年級前三十”們真人長什麼樣。陶老師好像被同學們纏住講作文,一時也沒來得及在課間去我們班上第二節課。
洛發完作業時,下一節的預備鈴已經響起,我趕忙奔跑回班。兩班間距接近50米,我基本上一路飛奔,到教室門口時,才發現我身後還有一個人在飛奔,是剛剛從同學堆中脫身的陶老師。徐敬玟看到我氣喘籲籲衝進前門,後麵又緊跟一個黑影,小聲問我:“咋了,怎麼感覺在逃難啊?陶哥有這麼嚇人嗎?”
下午體育課,之前的選課已經基本不存在,大家都可以相互串體育班,有幾個在不通風場館的課程直接被取消了。開學後第一次走過天橋去操場,才發現為了防止旁邊正在翻新裝修的實驗樓“高空墜物”,天橋被木板結結實實地圍起來,隻留下一個通道。“好陰間呀,像墓道一樣。”洛的形容確實不那麼美觀,但是很貼切。
好像後門封閉後,我們去小賣部的頻率也大大減少了。那裡門口的地麵象征性貼上1米間隔的等待黃線,不過大家還是一如既往地說笑著走進去,裡麵的商品也沒有太大變化。隻是,在學校三年,也許是它存在感太弱,我們從未抬頭看過標本林中央的一大棵泡桐樹,它的花是一整朵一整朵落下的,每一朵都異常完美。地麵上像是雪一樣覆蓋了一層白紫色的落花,但頭頂的樹依然繁花盛開,仿佛它失去的花朵隻是它擁有的一小部分,無需感傷。
年級集體訂購了今年全省的模考試卷,待相應地區考完,就會安排特定的時間給我們考,然後講解。蘇錫常鎮二模有一題非常有趣,也非常地“坑”:
對下麵一段文字中“一座粲然”原因的理解,最準確的一項是()
祇園上人招餘輩小聚,或問座中何人最懼內,眾未及答。祇園曰:“惟老僧最懼內。”眾訝之,笑曰:“惟懼內,故不敢娶耳。”一座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