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內心深處都隻是曾經的那個孩子。這個孩子造就了我們過去雖經曆的一切,現在的生活以及未來的生活。——朗恩·喬瑟夫
4月27日,洛生日當天,她整個人似乎萎靡不振。
“有什麼不開心,可以跟我說說呀?”我靠在她的桌邊,看著她睫毛低垂,臉上說不清是幽怨還是……不舍?
“你昨晚,怎麼了?”
洛低下了頭:“可能,我真的不想成年,沒想到這麼快吧……”
“彆怕,”雖然我並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洛,不要離開我好嗎?”
洛沉默了,一股複雜的情緒在她眼中閃過,難以理解,轉瞬即逝,她用非常輕微的幅度點了點頭。
封閉式線下開學一個月,好像同學們逐漸瘋狂化,幼稚化,之前我以為咱班男生在教室後麵把紙球當足球踢、用紙團往垃圾桶內投籃、動不動紙團大戰、滿天飛的紙飛機以及晚自習時悄聲組團用手機玩狼人殺是個例,在3班的一次自習改變了我的想法。
勞動節前最後兩天,是鴿了近三個月的四校聯考。考完語文數學的第一天,洛前桌,也就是“鼠寶”晚自習請假,小莫順勢去第一排找另一個男生討論題目,我更喜歡3班的複習氛圍,例行測完體溫後當仁不讓占了小莫的座位。本來感覺大家都在埋頭複習,直到晚自習課間休息時,我才發現前麵兩人在草稿紙上畫了滿滿一頁的兔子、小豬和貓咪,還配了文字:
有一隻兔子,帶著阿炳那種墨鏡,配文“春天來了,我什麼也看不見。”
一隻帶著全套的小豬,配文“給你嘎嘎兩拳”
……
洛看我一臉不可置信,無奈地咧了咧嘴:“我們班人可無聊了,看,這是我們中午的香蕉。”發就餐卡集體訂餐後,每頓飯學校都配上一個水果或酸奶,今天中午發的是香蕉,沒想到他們三人都沒吃,還在上麵寫了各自的名字。原來前麵那個個子小小得男生叫江晗辰呀,平時隻聽小莫“醬寶醬寶”地叫。洛把這三個排成一排,洛的那個大小簡直是另外兩根之和,我飛快回班拿來我中午收獲那根,也很小。
“為什麼?食堂阿姨真偏心!”我邊說邊把我的香蕉也寫上名字。值此之際,我也成了“無聊高三人”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