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把我的那根也放進麵前的“香蕉隊”裡,繼續說:“我們不但無聊,還很惡心,昨天前排那倆人物理課時竟然在討論如何拉屎不濺起水花!”
前排男生回頭:“你不是也參與討論了嗎?還說什麼控製好不讓它斷掉……”
洛反駁:“那是你們發起的,我恰好聽到了,外加不想聽物理課,我才說的。”
那個男生也沒繼續推卸責任,轉頭看向小莫:“說到這個,你不是也發表意見了嗎?”
眼看小莫尷尬得想鑽地縫,洛搶先回答:“看你們邊聊邊笑,他問我你們在聊什麼,我沒好意思說,他自己跑去偷聽,然後才插話的。”
我忍不住開口:“所以你們討論出方法了嗎?”
小莫一本正經地開口:“我說可以試試放張紙,醬寶說可以用泡泡代替水,反正沒有一勞永逸的方法。”
禮崩樂壞是個全校的過程,前幾日有兩個警察突然造訪校園,正在辦公室找老師答疑的同學恰好聽到了事情全程,回來後班裡就傳開了:
是六樓某班的一個骨折的男生報的警。他因為之前體育課踢球膝蓋骨折,現在隻能坐輪椅,結果他們班體育生下課推著他在六樓走廊瘋狂衝刺,他很害怕,威脅說要報警,推著他的同學不予理睬,於是他真的報警了:“我正在被人高速推行輪椅,我的生命安全遭到了嚴重威脅!”當然,警察過來教育一頓就走了,他班主任也告訴他沒事彆亂打110,但他義正嚴辭:“告訴老師隻能保護我一時安全,報警卻可以保護我一世的安全!”
最近一段時間諸如此類事情一再發生,數不勝數,好像口罩隔離的不但是我們的麵容,連一些美好的品質也淡漠了。最新線報,早上語文考試的時候,年級主任拿著個塑料袋去所有考場逛了一圈,收修正帶。因為高考不給用修正帶,所以這一做法即使簡單粗暴了些,也無可厚非,結果,下午數學考完試,一個彆的班的男生就衝到年級主任辦公室去,要求把修正帶還給他,還語出驚人,說什麼“這是侵犯了他的物品所有權!”
“你說這是放假太長的緣故,還是我們被考試逼得幾預瘋狂了呢?”我問身邊的洛,她好像也無心學習,盯著麵前自己整理的英語作文模板看了半天了,我探頭從她肩後方看去,她在模板左上角用熒光筆寫了“國王的心”四個字。
“什麼意思?”我又往後翻了翻她之前的模板,也都起了奇奇怪怪的名字,比如“墮落”,“如歌的行板”“流浪者的夜歌”……好像都是一些書名、詩歌題目。
“沒什麼,想到啥寫啥,陶老師教給作文取標題,總感覺練手機會太少了,所以就拿英語作文開刀。”的確,花快一個小時寫一篇語文作文才隻能取一個標題,效率太低了,我又看了眼洛放在桌角的物理講義:“這個你也取名字了!好有趣。”
所以,我會給高考作文取什麼標題呢?也許到時候突然就會蹦在腦海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