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利仰躺在草坪:“公子,以前我在外聽說過一個傳言,據說向星星許願可以傳送人的相思。雖然不切實際,但或許這能緩緩公子的相思之苦。”
秦破道憂愁地單手托住腦袋:“誒…我單相思呢,公主隻當我友人……”
“哈哈哈,不愧是一家人。”
秦利儘情笑完了才回答秦破道的迷惑。
“以前那時候,大人一直追求夫人,但年少的夫人尚不懂情愛,僅僅把大人當成玩得默契的異性友人,所以大人送吃的,夫人隨即贈些兵器。”
“是啊,娘總對一切都不敏感,傻得彆人欺騙她說吃上飯,娘就能把家裡剛煮的飯全給彆人,明明自己也餓得不行。”
“唉…”
“快了,終於讓我抓到一絲線索了。”
秦利勸諫:“不可操之過急。”
秦破道斜眼望向秦利質疑道:“青玉樓是秦叔的產業,對嗎?”
秦利沒有否認:“信息收集速度渠道有待改進,太慢了。正確來講,青玉樓是主上的產業,現在是公子,我不過是代為執掌,遲早交回公子手上。”
“……”
秦破道自認有被羞辱到,多吃了幾塊肉。
秦利閉上眼睛回想庫房清單:“公子的聘禮在這次出發前已經全部安置在公主府庫房,顯然,公子你的資產連公主明麵的一半的一半都不及。”
言外之意,嫌秦破道貪少了。
秦破道:“……”
秦利:“……”
大眼瞪小眼。
“那就敲打幾個富商搞點油水,秦叔再把青玉樓轉給我,這樣我就富了。”
“無知小兒。”
秦破道學著秦利閉上眼睛躺在草地上。
“秦叔你當真越來越放肆。”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南下一群人完成任務正待歸來之時,聽到坊間民眾討論政事。
“聽說了嗎,皇帝又罷朝了!”
“好像是因為大臣彈劾一個佞臣,皇帝老兒他生氣了。”
“可不,罷朝兩個多月呢。”
“老弟,告訴兄長你怎麼知道的?”
“嘿嘿~咱祖上有人,知道沒有,有人!他吃酒吃迷糊告訴我的。”
“林朝氣數沒了啊!”
“不要命了!那佞臣可是監察部的,他可是以不講理索命為人著稱的,你這話小心彆被他眼線聽到,若是聽到了他要你狗命。”
“我呸,老子這般雄偉的體格,都不知道誰要誰的命!”
“皇帝老兒,選了大批美人進宮選秀,享齊人之福。老子娶個三房,母老虎就嘰嘰歪歪的,她還不能下蛋,一點都不像話!”
“杜兄,虧你還是武館當家呢,居然怕個女人?”
“哈哈哈~”
“就是就是。”
十幾個百姓在客棧裡大聲談論天家事情,口不擇言,眉來眼去,秦破道根本無動於衷,自顧自埋頭吃飯。
“小秦,這事你怎麼看?”
秦破道沒抬頭,敷衍回了一句:“等回宮若真因我而罷朝,我自當認罰並勸諫陛下思政勤政。”
元尚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一旁伺候的縣官說:“民風淳樸,挺好。”
縣官汗水打濕後衫,唯恐他們放肆的言語導致自己丟了烏紗帽。
他心裡早就對那些胡說八道的賤民罵了八百多遍,臉上卻擠滿討好的笑容,阿諛奉承道:“多虧陛下愛才心切、尚書大人般英明神武、秦大人的寬宏大量,這些平頭老百姓又怎能平平安安談家國大事呢?”
元尚書執菜放在縣官碗裡,揚起笑容,也不否認說縣官的這番話。
縣官驚恐地趴地上,嘴裡喏喏半天也不敢吱聲,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去理會他,自顧自夾菜吃飯或者談論彼此豐功偉績。
秦破道在彆人恭維談話間吃光了麵前的肉,眼睛不斷瞄著外圍的肉,讚歎淮揚菜果真味道一絕,盤算著待會去後廚偷師,然後回去給林守做淮揚菜吃。
“小秦。”
“陪楊郎中勘察環境,他遺漏了一處尚未標記,今晚出發前回來。”
“是。”
秦破道隻得走前拜托秦利去後廚學習幾道標誌性的淮揚菜,順道買幾個特色小禮物與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