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肆無忌憚,也沒有顧及守兒的心情,我保證日後沒經過同意,絕對不會亂動手動腳。”
穀雨、白露:!!!!!
同房了?!
林守發覺穀雨和白露吃驚地看著自己,一股新湧上來的羞意代替了憤怒,重新上了馬車。
秦破道哈哈大笑:“啟程吧,彆耽擱了。”
馬車內,四人八目,好似第一天認識,全程尷尬無言。
穀雨和白露一直互相拋眼神。
秦破道旁若無人地撩撥林守身下的玉佩,暗讚自己的眼光怎麼那麼好,怎麼搭都很合適。
“三公主、駙馬爺,到皇宮了。”
秦破道先撩開簾子跳了下去,揚起笑臉,伸出手。林守看了看周圍,見其他郡主、王公貴族陸陸續續都來了,眾目睽睽之下,林守將手搭在了秦破道伸出來的手,下了馬車。
然而,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度,林守握緊了秦破道的手掌,試圖讓秦破道吃痛。秦破道捧場的小聲吃痛,“嘶...”,逗得林守笑了。
“皇妹!”
長公主強行擠走秦破道,獨自霸占著林守,秦破道被迫跟穀雨白露一起走。
秦某人不爽地翻了一白眼。
當朝皇帝雖然生的公主少,大多是皇子,但皇室的姻親、王爺,生的女兒可不少,而且她們的歲數都比林守稍大一些,因此大多都已結姻親。她們難得入宮,加上跟長公主交情深,一群人圍著長公主與林守聊天,導致進宮的路上無比緩慢,她們身後的儀賓--也就是她們的丈夫,都聚在一起暢聊,高門大戶誰人不識,那定是失儀。
秦破道出身既不高貴,更臭名昭著,此刻,她成了一群儀賓的新談資。
“若我是嫡長子不用迎娶郡主,我早就乾出一番事業了,他呢,笑。”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要不是有聖上恩寵,都不知道在哪乞食。”
“彆說了,隔得又不遠,何必自找麻煩。”
“聖上的鷹爪?不不不不,一條不可把控的瘋狗而已,說鷹是抬舉他了。”
聽得穀雨和白露的神色都青一陣,白一陣的。
“駙馬爺,他們這樣說你,你都不生氣嗎?”
秦破道沉思一會兒,無所謂:“聽慣了。”
白露突然反應過來,她傍晚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罵的...頓時,白露萌生一股愧意。
秦破道望見林守被一群人圍住,好像有些難受了。她立馬上前撥開人群,識趣地走開的人隻受到一點推力,硬往林守那邊湊搭話不識趣的人,馬上就被秦破道大力推倒在地上,秦破道接連推倒了好幾個人,終於讓這場擁擠的鬨劇停了下來。
摔倒在地上的人,妝容、禮儀、麵子,全都毀於秦破道的手上。
那幾個人的儀賓,一臉憤怒地扶起自家郡主。
“放肆!”
秦破道嗤笑:“所以呢?”
他們氣得牙癢癢又對秦破道的囂張無可奈何,比起他們這種閒雜人等,秦破道這種高位官職不是他們能惹的,都憋著氣,可臉上的惡意仍沒有收回去。
“公主金枝玉葉豈是你們能觸碰的?”
郡主們想要說些什麼,但她們看到長公主無動於衷,隻得默默地閉上嘴。
林守無奈,怎麼秦破道一遇上她的事就緊張:“安晏,不可無禮。”
林守站在秦破道前麵:“請各位姐姐寬恕的駙馬唐突,皇祖母誕辰要緊,我們還是快去宴席為好。”
其中被推倒的郡主之一,勉強笑笑:“妹妹說得是,我們快些吧。”
原來前麵就是慶賀太後誕辰的宮殿了,按照祖製,秦破道應該是和駙馬一起坐的,隻不過太後特賜她能與林守坐一起。一群儀賓瞧見秦破道跟去一群公主、郡主堆,齊刷刷鬆了一口氣,他們可沒錯過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守兒,我快被熏暈了。”秦破道倒了杯熱茶,置於林守旁邊。
大殿上吵吵鬨鬨,來的人又多是與太後的齊氏一族有親戚關係,這些內眷相互恭維間便也定下了好幾段姻緣,無疑是鞏固了齊氏對後宅的掌控。
“陛下,太後,駕到!!!”
眾人禁了聲跪下去迎接。
“平身。”
一些從沒見過皇帝與太後的旁親,他們瞪圓了雙眼,原來真龍天子長這樣,簡直顛覆了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書院的學正常常說我朝天子有著發號施令的威武,但他們怎麼看,都無一例外地認為皇帝的身體虛浮走樣,倒像個頤養天年的老人。
失望。
他們想著想著。
忽然,其中一個衣著華麗的人誤以為旁人跟他議論皇帝,跟著旁人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也就說了,沒人聽見也罷,可他卻大聲說了出來。此時,整個大殿靜悄悄的,讓他的話繞著大殿響了好幾輪,眾人見此紛紛跪下去。
“陛下息怒!”
秦破道歎了一聲,“愚蠢”,抖動衣袖,一枚暗刃落在手中,一甩,直接抹了那人的脖子。
皇帝這才忍著怒氣,讓舞女進來大殿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