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們一起走嗎？”梁雪語氣忐忑。

龍然看著她孤身一人，問：“你搭檔呢？”

“他說他還有其他事情，就沒和我在一起。”

林懷青看了眼龍然，龍然說：“沒事，那一起走吧。”

回酒店的路上，梁雪主動找話題跟林懷青聊著，通過了解，知道梁雪原來是縣裡的小學老師。

梁雪繼續問：“那林小姐你以前是乾什麼工作的呢？”

“我嗎？我是警察。”林懷青說。

梁雪的眼裡多了幾分意外和敬佩，“哇，好厲害，怪不得我看你感覺氣質不太一樣。”

林懷青淺淺笑著，指了指旁邊的龍然，問梁雪，“那你猜猜，她以前是乾什麼的？”

“……”梁雪隔著林懷青，目光向龍然看去，與龍然對視的那一刻，似乎又有些害怕地瞥開了視線，說，“我猜不到……”

龍然岔開了話題，“好了，酒店快到了，梁雪你是住幾樓？”

“我是住18樓。”梁雪說，“1823。”

龍然點了點頭，“我們是在16樓，1616。”

梁雪有些好奇，“那個你們是住一起嗎？”

林懷青答：“是的。”

當時在後勤科領取房卡時，工作人員也詢問過她們是選兩個單間還是一個標間，雖然兩個單間會更加舒適一點，但林懷青見龍然還是拿了那個標間的房卡。

梁雪笑著，眼裡有一點點苦澀，“你倆關係真好，不像我們，雖然是同一個組，但彼此都有隔閡。”

龍然說：“慢慢來吧。”

在電梯告彆梁雪後，兩人回到房間。

林懷青在後關上房門，說：“我感覺其他組的關係是有點差，難道說他們之前都沒怎麼接觸過嗎？還是說……”

還是說是她倆接觸得太頻繁了。

龍然看著她，“因為有些組他們不是一個地方的，雙方不熟悉也很正常，而你我，則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安排好了，從你被調到溯城開始，因為溯城是我的轄區。”

龍然往屋裡走，繼續道：“就算我們相處不來，把你送到其他崗位為止，我也不會像劉山和王鶴宇一樣，丟著搭檔不管。”

林懷青跟在她身後，柔聲道：“我知道，龍警官。”

龍然突然停下腳步，以至於林懷青差點撞上她，隻見龍然回過頭，有些難以置信，“你叫我什麼？”

林懷青對龍然這麼大的反應也有些驚訝，於是試探道：“龍警官呀，不對嗎？”

“……對。”龍然轉回身，下意識抬手撓了撓頭發，“我隻是……太久沒有聽見彆人這樣叫我了，有點不習慣。”

“那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龍然走到床邊坐下，“可以，隻是彆在外人麵前叫就好了。”

林懷青坐到她對麵，“嗯，我心裡有數。”

“睡一會兒吧，下午還得上課。”

“好。”林懷青看著她，想了一下，還是沒開口問龍然那煞氣的事情。

下午同樣是理論課，林懷青聽著課，但偶爾也會分心，龍然則一直在神遊。

下午第一節課結束後，李程來到會議室門口，對林懷青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林懷青有些疑惑，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龍然，然後起身朝門口走去。

李程對林懷青說：“有點事找你，跟我來一下。”

林懷青心裡一邊猜測著，一邊跟著李程下了樓，來到江雨的辦公室。

“林懷青，請坐。”江雨說。

林懷青坐在江雨對麵，看著她和李程，“江局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況。”江雨頓了頓，“今天早上和中午，班級裡是不是發生了一些衝突？”

果然……

林懷青微微點頭，“嗯，早上劉山因不滿要參加培訓而和其他學員發生了口角，然後中午在食堂的時候，他又來故意找龍然發起挑戰。”

“那龍然呢，她是什麼反應？”江雨的表情稍顯嚴肅。

“對了，是這樣的。”林懷青正準備開口時，江雨忽然打斷，“龍然的情況比較特殊，我本來是想之後找時間專門跟你交待，但沒想到第一天班裡就發生衝突，所以我想你還是越早知道越好。”

林懷青收回剛才想解釋的話語，轉而道：“您說。”

“龍然她呢不是普通人，根據記載，當年由於她的一些特殊經曆，導致她死亡時發生了S級的鬼變事件，然後硬生生靠個人意誌恢複了神誌，隨後便被關押在靈界的監獄裡進行轉化了一段時間。”

江雨歎了口氣，“我很佩服她，我知道女性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但這也不代表她現在就絕對安全，一旦她體內的煞氣進行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林懷青想起龍然曾經也跟她說過這事，隻不過那時是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

林懷青微顫著眼眸，“所以您的意思是，讓我在她身邊監視她？”

江雨向她投去一個安心的目光，“你也不用把壓力想的這麼大，就正常共事就行，隻不過你心裡得記得這件事，隻是將來萬一，我是說萬一，她有控製不住或者有現實的危害時……”

江雨從身旁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把小刀，刀鞘和刀柄呈冰藍色，上麵有著無比驚豔的雕花。

“這是半靈器——霜天，它是總部決定分配給你的，既可刺穿□□也可傷及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