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 血與冰,濃與冷,融成一幅詭秘穠……(1 / 2)

沉沉與堂姐依依話彆,待回到朝華宮時,天邊已然日暮西沉。

見天色不早,魏棄依舊不見人影,她便習慣性地先去了小廚房。

收拾一番,給自己煮了碗麵,填飽了又開始咕咕作響的肚子。

到這時,她終於可以靜下心來想想這幾日的離奇經曆——想了半天,卻始終沒有頭緒,反倒若有所失地抬起頭來,視線環顧四周。

有點怪。沉沉想。

且不論魏棄,往日裡到這個點,肥肥也該餓了。今天為什麼這般安靜?

……難道貪玩跑出宮去了?

又或者……

沉沉腦海中,忽浮現出那日七皇子對自家狸奴勢在必得的神情。心口莫名狂跳,她霍地站起。

一路喊著“肥肥”,很快把廊下裡裡外外找了個底朝天,卻仍無所得,她隻得又匆忙跑去唯一還沒找過的主殿。

怎料,才推開門,她便被眼前的一地狼藉驚呆。

入目所見,書架傾倒,床幔破碎,香爐亦歪倒在旁。

這這這……?

沉沉已想象到魏棄見到這場麵時看似平靜、實則已然怒極的神情,頓時嚇得六神無主,忙蹲下身來,一本一本把地上那些書冊拾起,卻又不小心、一腳踩在硯台倒翻留下的墨漬上,鞋底與裙角瞬間都被染作烏色。

簡直屋漏偏逢連夜雨!

沉沉歎了口氣,為免把地上到處踩滿墨漬腳印,乾脆脫了鞋擱在一旁。

——可,人曉得脫鞋,狸奴又如何掩蓋自己的爪印?

謝沉沉動作微頓,看著那墨漬旁留下的一串顯眼“梅花”腳印,一路蜿蜒向前,直入內室。

最後,腳步停在同樣淩亂不堪、遍布“墨梅”的床榻前。

沉沉額角青筋直跳。

心說好你個謝肥肥,把這弄得一團糟,又怕被魏棄收拾,以為躲到床底下就能相安無事了?

這壞毛病絕不能慣著!

“肥肥,出來。”沉沉當即伸手,拍了拍床榻。

可幾次輕拍竟都沒能把膽小的狸奴給嚇出來。沉沉歎了口氣,隻得又邊喚著“肥肥”,邊彎下腰去、探頭看向床底。

“肥……”

肥肥。

這一次,刻意放輕聲音的呼喚卻哽在喉口。

沉沉愕然瞪大雙眼,看向床下的“彆有洞天”:她曾無數次擦抹過的、嚴絲合縫的地磚,此刻竟破開扇僅供一人勉強通行的小門。不知通往何處,卻從洞口便傳來陰森的寒氣。

而屬於小狸奴的梅花腳印,就在門後長階下消去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