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那位雄蟲大人奉為我的雄主,恕我不能成為您的雌奴。”
事實證明,雌蟲守則裡的謙卑謹慎服從麵對不講理的家夥時也隻是一坨狗屎,所以,即使珩已經把頭低到了地上,還不能讓那隻雄蟲滿足。
“賤雌!”
雄蟲一腳踹上了他的腦袋。
縱使中聯邦對雄蟲也有幾分優待,但能加入中聯邦的,都是貨真價實的潛力達到A這個階層的雄蟲,這麼一腳用力踹下去,直接把珩的口鼻踹出血來。
但他還不滿足。
像是泄憤一樣地,他又麵帶狠厲朝著恭敬跪地的珩多踹了幾腳,雖然口鼻間的血汩汩下流,但珩還是保持著恭敬下跪的姿勢,一聲不吭。
商問的拳頭在沉重的踢擊聲中一點一點攥緊。
然後,伴著商問的一聲悶哼,一隻腳直接踩在了他握緊的拳上。
商問下意識抬頭,直接被一掌招呼過去。
“誰允許你抬頭的?”
媽的。
感覺喉頭一股腥甜上湧的商問把這口血水咽了回去。
這狗東西打人比他便宜爹還疼。
手指一動,商問想拔出匕首給這狗東西一刀,但想想殺害雄蟲之後安在頭上的罪名,以及還在那惡心的家裡呆著的雌父。
在這種世界呆著,那就是衝動頭上一把刀,忍到最後雖然一無所有,但不至於禍害到自己親人頭上。
但有些蟲就是要讓他忍到忍無可忍的地步還沒有絲毫自知之明。
“行,反正就是一隻賤雌而已,我得不到,彆人也彆想!你們!給我把那賤雌的臉撕爛!”
忍無可忍。
忍無可忍。
商問單手撐地跳起,腰間式製匕自鞘內抽出,二話不說把氣勢洶洶準備來襲的雌蟲一腳踢開,轉身直接一匕首捅進另一隻雌蟲肩部,扭著對方的手臂將其丟出去。
雄蟲是金貴,他一碰就死。
但周圍這些雌奴雌侍,他打了又怎樣?
而且這些雌蟲就隻是看著高大,真打起來簡直比烏合之眾還烏合之眾——絲毫沒有認清自己在中聯邦接受了多少毒打教育的商問甩去匕間血跡,他望著眼前的這群警惕的雌蟲,神色冷漠。
如果這些家夥欺人太甚,他不介意讓除去那條雄蟲之外的蟲血濺當場。
他是沾染過生命與血腥的蟲,他不介意多背負幾條蟲命。
“你!賤雌!”
“給我抓住他!”
珩一改剛才的平靜,滿臉驚慌地看商問像是變了隻蟲一樣與前方的雌蟲纏鬥,而當商問手中尖銳的匕首即將要抹過對方的喉嚨時。
“中聯邦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群垃圾放肆了?”
賀君從不遠處的屋頂跳下,隨便抬抬腳把那些雌蟲踹一邊,拎著商問的領子把他和被他挾持的雌蟲一起報團扔到遠處,帶著幾分郊遊般閒情逸致瞬間達成清場的青年帶著笑打量那隻雄蟲。
“哦,我說是誰呢,連給廢物舔鞋都不配的雄蟲大人,十五分鐘的優秀成績簡直讓蟲想要為你鼓掌。”
雄蟲雖然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那發青的臉色以及後退一步的動作無疑透露出他內心的恐懼。
賀君這隻蟲是個瘋子。
十三軍團的副團長,單兵作戰的王者,個人武力僅屈居元帥之下的,強到毫無道理的一個瘋子。
這樣一隻雌蟲,沒有一絲一毫身為雌蟲的品質。
他就是個純粹的瘋子。
勉強要維持自己麵子的雄蟲勉強維持住自己站立的姿勢。
“這、這是你和雄蟲說話的語氣?偏遠星的瘋狗!你以為自己是誰!”
話音未落。
一柄長刀搭上了他的肩膀,刀鋒緊緊地貼著他脖頸上的皮肉,仿佛在下一瞬間,那鋒利的刀刃便要將其劃開。
賀君嘴角帶著冷笑。
“我這偏遠星的瘋狗可聽不懂高貴的雄蟲大人的話。”
賀君手中的刀猛的向前一遞,那隻雄蟲根本不敢想象這瘋子敢對他動手,此時嚇到雙腳瞬間沒了力氣,噗通一聲癱坐到地上,一滴鮮血緩緩舔舐著脖頸淌下。
“你應該慶幸我現在還是你的教官,大人。”賀君彈了彈刀鋒,隨手把撿來的刀丟地上:“否則,就不隻是陪你這隻小雄蟲玩這麼平和的遊戲了。”
“十分鐘,讓你身旁圍著的這群雌蟲離開,以及——那隻廢物,還有那隻比廢物還廢物的家夥,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