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對雄蟲洛瑞而言,原本是美好的一日。
突擊測試的成績終於到了勉強能拿給雄父看的地步,狐朋狗友們還給他提了不少英明的建議,準備幫他把那膚白貌美小雌蟲搞到手,從公司那邊定來的“玩具”也會在今日送到,讓他可以好好教訓一番自己家裡的雌蟲。
這原本該是多麼美好的一日。
如果他沒被嚇的顫顫巍巍的小雌奴蠱惑了心智,沒有推開那一扇調訓室的門的話——那麼他就不會被從背後打暈,被拖拽至一間陌生的房間,還被捆住了手腳。
當蓋在他身上的破布驟然被掀起時,洛瑞冷笑著看距離他不遠處的犯人。
“敢在中聯邦綁架雄蟲!你就不怕……”
話還沒說完,那隻帶著麵具的雌蟲就照著他腦袋猛地揍了一拳。
許是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雌蟲揍過,一時間,比起麵部的痛楚以及片刻的耳鳴而言,思緒的空白反而占據了他的大腦。
但還沒等洛瑞反應過來,他的另一半臉頰又硬生生挨了一拳。
該死的雌蟲。
賤雌。
他要把這賤雌的骨頭一節節掰碎了,要把這家夥的骨翅撕下來喂狗。
這兩下重拳大抵把他打醒了,他吐出一口血來,神色陰篤地望向麵前帶著麵具的雌蟲,肉眼可見的陰冷與暴虐於他臉上浮現。
“你若敢打死我,蟲族聯邦定將你和你的親友全部處刑。”
在他對麵的青年靜靜地望著他,在黯淡的光下他看不到對麵那隻雌蟲在想什麼,但在中聯邦內綁走一隻雄蟲,不是蟲族的反對分子就是單純的瘋子。
帶著濃重地呲呲聲,經過電子變聲的聲音從那雌蟲口中緩緩說出:“聯邦?全部處刑?你覺得這公平麼?”
隱約能從電子音中聽出這句話的語氣似乎很平靜,很沉穩。但若是聽的細了,卻總會覺得每一個字像是用牙要出來的鏗鏘有力,似乎有憤怒潛藏在每一個音符裡。
洛瑞卻像是一條狠毒的蛇。
他吐著血水咒罵著眼前的雌蟲,但隨之,他便再度挨了眼前的雌蟲幾拳,挨打得狠了,他不怒反笑。
“啊,我知道了!你他媽和那隻賤雌有關!對不對!”
那雌蟲的拳頭頓了一下,洛瑞敏銳地抓住了這片刻的遲緩,臉頰上的疼痛使得他的笑容帶了幾分猙獰:“我出去後就殺了他,啊不,我一定要把他收為雌奴,我要把他……”
他的話語停在這一刻。
因為他感覺到了身前青年散發出的氣息驟然產生了變化,好似剛才的青年與現在完全不是一隻蟲一般。
殺意在那青年身邊繚繞,從麵具之後透露出的冰冷的目光好似在看一個死物。
那是背負著蟲命的,手上沾染過血的雌蟲的目光,那隻雌蟲掏出槍來,槍口指著他的頭顱。
那隻雌蟲居高臨下。
“廢物。”
洛瑞清楚地聽到了這兩個字。
這是他完美蟲生的兩個汙點。
被捧著長大的,成績優異的,在雄蟲中都稱得上強大的,最終進入罕有雄蟲的中聯邦,得到的也隻是廢物兩個字。
“……哈。”
“賤雌,你再說一遍?”
洛瑞雙目通紅。
那帶著麵具的雌蟲隻是把綁著他的繩子給割開,後退一步,朝他勾了勾手指,其中的不屑之意被這隻雌蟲展現得淋漓儘致。
洛瑞撲上去與之打作一團。
中聯邦罕有雄蟲,雄蟲向來也不會選擇加入軍部,雖然按照體質來他們會比同潛力的雌蟲更強,但因著過分驕縱,他們大多在體質上反倒不如那些訓練有素的雌蟲。
隻要是雄蟲,他就可以無憂無慮度過這一生,他就可以被捧著,甚至挪用他手下雌侍雌奴的錢財肆意揮霍。
他們被準許如此,像是在捧著手心易碎的珍品一般。
這原本是美好的一日。
隻是,被打暈之時,雄蟲洛瑞好似記起了他還是小蟲崽時曾看過的蟲族聯邦的大旗。
上麵交織著星辰與槍炮。
……
雄蟲被綁架,被毆打,還是在防守嚴密的中聯邦內部,當天晚上這件事就被爆了出來,隨著媒體的跟進與雄蟲保護協會的摻和,等到商問準備睡覺之時它已經醞釀成了一件超乎他想象的大事件。
#尊貴的雄蟲竟被綁架#
#中聯邦的明天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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