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瞬間就離開了原來的位置,隻留下齊桉在原地看著不停靠近的活屍與他們大眼瞪小眼,麻煩她乾什麼?她就是個手無寸鐵戰鬥力為0的弱雞輔修啊!到現在為止的戰績就隻是拚死拚活才乾掉了一個活屍。現在這場上光靠近的就有十幾個,她拿頭跟這群活屍打?
果然還是得靠自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一咬牙,轉身準備拉著阿姝先跑為上,還沒等齊桉開溜,她的衣角卻被人感覺被一扯,轉頭一看,自家二毛用嘴咬著她的衣角,似乎在示意她不用急著跑路。
莫爾格有時覺得這女人真的是小看他,那個少年劍修明顯是看在他的實力上才敢貿然丟下這幾人,說實話,這麻煩明明委托是他,跟齊桉這輔修可沒半點關係。隻不過是以為自己是聽令於這女人所以便委托她罷了。
講白了,還不是沾了他的光。
“二毛啊......雖然我知道你,你是個妖獸,很強!但是這麼多活屍,我覺得還是彆打了.....走走走,跟我先撤.....”
齊桉看著咬著自己衣角的白犬,妖獸不為人,當然是不知道何為害怕差距,一心為道的妖獸唯一明白的就是弱肉強食,齊桉這話一出口,就發覺到二毛的眼神突然變得狠戾起來,說是狠戾有些過分,更像是被人說弱的不爽。
二毛一口放下咬住的衣角,一條狗留著個白毛屁股與尾巴獨自朝活屍走過去,齊桉在原地大驚,怎麼脾氣那麼大的?不是吧這齊二毛,做狗脾氣那麼傲的嗎?還沒等齊桉原地大喊它回來,隻見白犬周身一道藍光覆蓋,就像是之前在客棧忽悠老板那樣,滿身金色花紋覆蓋在白犬身上,齊桉愣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二毛的身型隱隱中似乎長大了一圈。
滿身金色花紋的白犬發出一聲仰天長嚎,這聲音自然是吸引了其餘人的目光,黑袍人哼了一聲,在他眼中則不過就是條妖犬,倒也不需要放在心上。他對於齊二毛的小看程度與齊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十分有相似之處。
白犬一嘴下去,鮮血淋漓,直接將活屍體中的長蜈拖了出來,由於是白犬,潔白的下巴上此刻全是汙血,沾染致純白的毛發變得汙濁起來。活屍在這條大狗麵前像是玩具一般,沒等到齊桉後退一步,麵前的三具活屍已經被二毛放倒在地,妖犬輕車熟路的將屍體的手掌咬碎,咬出內部的千足蜈,往後一拋,直接將這條蜈蚣甩在齊桉麵前。
它回頭看了齊桉一眼,齊桉在自家狗眼中看出了個炫耀的意思。
活屍奈何不了這條妖犬,覆蓋在白犬身上的花紋似乎會流動,一旦靠近這花紋,這群屍體就會吼叫著向後退去。二毛像是捕獵一般將這群蜈蚣咬碎拋在四處,半死不活但還完整的就丟到齊桉附近,有些頭身分離的,它自個兒就拆吃入腹。
在原地被震驚到的齊桉道:“二毛!好樣的!”
不愧是二毛!不愧是她養的狗,連自己的需求都知道,見到二毛能壓製住這群活屍,自己還能撿漏蜈蚣,齊桉頓時待在原地,就差為自己家的狗呐喊助威。二毛聽到剛才那句誇獎,尾巴翹翹來了個原地搖搖,看上去十分享受這次齊桉對於自己的震驚與誇獎。
另一邊,公孫望快步移動至人巢麵前,這腫脹的屍體呆愣的站在原地,隻要把它斬殺,這群千足蜈便沒了巢穴。
公孫望的劍通體黝黑,少年作為劍修出身,劍自然是代表他身份的標配,劍人一心一體,是出自修士本心的代表。大多數劍修的劍都自當是天下一絕,是獨一無二的世間至寶。越是修為高強的劍修,他的劍理所應當是絕頂。
黑馬尾少年一轉身,黑劍離手,他的劍外型咋看上去甚至與人間鐵匠所打造的普通武器一般,毫不起眼,更是無法讓人一眼記住。光憑這把劍來識彆劍修的身份,他自然會被人認為是下三流的劍修。
黑劍離手,虛光一閃。
“一介後輩!作為人巢的這具活屍可不是你那把普通的劍能傷害的!你這小輩.....”
與胡冉糾纏的黑袍人嘲笑著公孫望手中的劍,心裡想著桓禪島竟然如此看不起他,找了個如此修為的小輩簡直是自不量力,但他話還未說完,在一瞬之際,一條臂膀被黑劍斬下,劍離手,人未拔劍,這區區人巢,連讓公孫望拿劍的資格還沒有。
“前輩......我們桓禪島一向不怠慢任何人。”胡冉眯眼站在空中,他手中的藍炎把他半邊臉映襯的一明一暗,男人笑著朝黑袍人說道,“我師弟公孫望不常離島,他的劍叫墨鐵,還請您多多包涵。”
黑袍人聽到這話,不由得大驚。就連站在下方的齊桉也是一愣,大瀧的修士們自有一套排行榜,唯有劍修,他們的規矩裡劍是人,上榜者皆是劍名,無一人本名稱謂會有人知曉,大家皆是認劍為人。
當世的大瀧劍修榜上,齊桉記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屆,琉璃亭的小姐妹們聊天提及過。那些世家大族大宗一直獨占的劍修榜被打破,有一把名叫墨鐵的劍,雖不知主人來自於哪,是何出生,但卻是此世劍榜第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