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有些人變臉比翻書還快,這赤袍老者話說完,一旁的胡冉就恭敬的朝他鞠了一躬,一副見過前輩的恭敬做派樣,跟之前笑眯眯的樣子完全不同。
“桓禪島胡冉見過前輩。”
這老頭聽到桓禪島三個字,立馬轉頭,眯著眼打量了一下胡冉,之後視線又轉,往下瞅了一眼那個年輕劍修,過後他輕笑一聲,似乎是在玩味桓禪島三個字。
齊桉見到他們三個注意力調轉,立馬打起精神深吸一口氣,一把抓住二毛,準備趕快遠離這個火藥味的戰場。她剛才算是死裡逃生,可沒有閒心繼續待在這個老頭身邊,萬一人家又想開玩笑,她立馬就得上西天。
可惜她帶著二毛剛轉身,這老頭就怪裡怪氣的拉長了調子,“哎呦——”,這一聲讓齊桉尷尬的僵在原地,老頭從空中下到瞭望台上,咂咂嘴坐在了台子上,翹著腿皺眉看向胡冉,“怎麼?桓禪島也想來分杯羹?”
這話說的,齊桉就品出四個字,陰陽怪氣。
雖然他不清楚這局麵怎麼回事,但氛圍絕不是她一個普通輔修能摻和的,她一邊小步朝後麵移動,一邊看著目前的局麵。
胡冉笑笑,回道:“倒也不是,我們也隻是憑本事罷了。”
好剛!原來這個狐狸對誰說話都那麼嗆啊!
這話一出口,老者頓時哼了一下,立馬一股氣旋自他周遭放出,形成一股強韌的風旋整個向外震去,明顯是一副被胡冉的話惹怒的樣子。
“呸!你們桓禪島的人真是無聊,一樣的自大臭脾氣!”這老頭十分不爽的皺眉,隨後一擺手,朝前一指,朝著齊桉的方向,“你!哪家的!”
他頭也沒回,懶得繼續搭理身旁的胡冉,反而看向了齊桉。
齊桉立馬低頭恭敬回道:“……後輩琉璃亭弟子。”
老頭喔了一聲,“琉璃亭好地方!怎麼?琉璃亭也過來想參局?”
什麼玩意?齊桉閉上眼,就我們琉璃亭輔修實力能參嗎?給她一百個膽子,自己但凡知道要麵對這種局麵,之前立馬掉頭繞遠路去彆的地方。這老頭現在一副聊天嘮嗑樣,仿佛剛才想要自己命真的是開玩笑一樣。不過說到底也是不把他們放眼裡,齊桉一介小小煉氣期的修士,可不敢在大佬中對話。
“……我,我隻不過是下山途經此地……看到有妖疫困擾此地,前來……救助病人的。”齊桉拳頭一握,立馬又開啟了琉璃亭救濟蒼生的模式,以前在山上學習時還覺得這口號假大空,現在下山後簡直就差默念倒背,恨不得貼上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無私模樣。
老頭聽到這話,打量起這輔修,看了一眼齊桉,“嘿……丫頭你這修為在西涼還想救治病人?沒先把自己害死就不錯了。”
齊桉:真是謝謝您給我留了麵子沒直接說我煉氣期不自量力……
這老頭看了一眼齊桉麵前的白犬,還想說什麼,卻隻見下方一把墨劍猛的朝向自己。公孫望不知何時解決完下方的戰鬥,直接朝著這老頭就射出劍影,老者不動,周遭卻爆發出新一股氣流,愣是將公孫望的劍影震出數米遠,除卻少年本心劍墨鐵還在原處,其餘直接被震碎消失在原地了。
少年直接跳上城牆,雙足踏在劍上,禦劍看著自己的劍訣直接被老頭破解。待他站定,這老頭一抬手,擺手隨意一揮,就朝著這少年彈出一道無形的氣流之刃。這一刃明顯下了殺氣,直接追著少年過來,抬手結的劍障被一刃斬碎,直接朝著男孩的脖頸而來,公孫望咬牙一轉手,第一次拿起墨鐵,接下了其中一刃,但另一道卻回轉直接朝他身後劈來。
隻聽砰的一聲,胡冉抬手以符築罩,為公孫望擋下了這道風刃。
“抱歉,我師弟他絕非有意攻擊前輩您。”胡冉立馬按住公孫望的肩膀,逼得男孩朝著這老頭鞠了一躬。
“雖然你們桓禪島非天才不收……不過呀年輕人”赤袍老頭眯起眼,哈哈大笑道,“我見過的後輩也不差你們兩,年輕人……還是要討人喜歡一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