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問你來指……是因為……你之前受的傷?”
她想起來他們第一見麵是在靜心峰的後山上,當時二毛一身血跡,腹部長線般的傷口,躺在大樹下,這話出口,二毛汪了一聲,爪子放在藍瓶上。表明是。
“那該不會……你的傷……還沒好?”
這次爪子還在藍瓶上,齊桉意識到二毛可能因為這傷波及到了實力的發揮,她想起來之前在吳老板客棧時突然全身發光身上爬滿花紋的白犬,看來現在的樣子,並不是二毛原來的狀態。齊桉皺眉,難道是自己沒把它的傷口治好嗎?
“那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之前沒幫你清理乾淨嗎?”齊桉說罷,二毛糾結在原地,最終白犬一手拍了拍藍瓶,最後又摸了摸自己。似乎在比劃自己的傷口。
莫爾格做完這一套還沒反應過來,隻見麵前的齊桉突然起身,蹲在它麵前,一把摸上了自己的身體。
本著輔修的職業操守與她之後的安全著想,必須儘快讓二毛恢複原本的實力。齊桉皺著眉頭一下按住之前二毛的傷口,隨後問了句疼不疼。莫爾格聽到這,爪子放在紅瓶上。看到反饋的齊桉點點頭,突然一把抱起他,將白犬一個翻轉,肚皮朝上,順著腹部摸下去。
莫爾格一個驚慌,肚皮朝上尷尬的扭動起來,因為被齊桉翻過去,前肢彎曲在胸前,整個都躺在了地上。他可不喜歡沒經過允許就這樣摸他,當即就嗚咽起來,還不爽的汪了兩下,結果齊桉頭也沒回,不耐煩的直接打了他的腦袋,回了句彆動。
她順著狗腹往兩邊按,以往在琉璃亭學的是救人的醫術,現在卻當起了獸醫,真是奇怪,明明二毛這塊傷口肉眼看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甚至連疤痕都沒留下,怎麼就還有問題呢?她思來想去不清楚問題,隻能繼續往四周摸去看看有沒有硬物。
這微妙的瘙癢感讓莫爾格仰頭,隻感覺全身酥酥麻麻,像是被火灼燒了一般。隻覺得自己快被這女人摸了個遍,羞恥心在齊桉的手中快被摸的掉了層皮,他的毛發都要緊張的縮成一團。
齊桉還沒摸完,二毛突然嗷嗚一聲,整條狗縮起來。這樣子讓她一愣,以為是自己按到哪裡讓二毛不舒服。齊桉蹲在原地,一下一下摸著二毛的背部,她還沒問出口哪地方疼,隻見二毛突然用鼻子拱了拱自己的手。
隨後莫爾格起身,用爪子不停摸著齊桉的琉璃瓶。這兩個東西串聯在一起,齊桉意識到二毛想要某樣東西,瓶子,納戒,她急忙扒拉出戒指內帶瓶子的東西,直到拿出裝著蜈蚣卵的瓶子。
“汪!”二毛叫了一聲,爪子停在藍瓶上。
齊桉大驚:“你是被蜈蚣搞成這樣的?”二毛連忙搖頭,手放在紅瓶上。
“那……你體內有蜈蚣卵??”二毛的爪子繼續在紅瓶上。
“……不是蜈蚣沒有卵,你該不會……該不會……中毒了?”
“汪汪!”
二毛的爪子終於落在藍瓶上,尾巴也高興的搖起來。這輔修終於知道他的需求了!這回答讓齊桉一愣,回想起自己之前明明已經處理好了二毛傷口的爛肉才對,想到這她又意識到,能傷害到金丹期的妖獸之毒,可不是她一個區區煉氣的輔修隨手用刀子醫術治療就能痊愈的。而且她現在還不知道這毒叫什麼名,來自於哪,有何作用,更加無法幫助二毛去除。
齊桉歎口氣道:“……我也幫不了你二毛,我兩現在這樣子,最好先逃出西涼再慢慢想方法比較好。”
此話一出,白犬的爪子猛的放在紅瓶上,作為一條狗,眉頭竟然都皺了起來,莫爾格的想法很簡單,剛剛從那老頭得知這地方有龍脈,那他自然要搏一搏,身上的毒目前還對他的生命造不成大礙,若是能靠著這口龍脈渡得一絲突破,讓他突破金丹一段,這毒或許可以逼出體內。
“你怎麼還不願意啊?你該不會想跟人家道士搶龍脈吧?”齊桉見著這二毛手放紅瓶,不由得默默攤手,她現在隻想著快些跑路,希望自己隻是會錯了二毛意思,就算是妖獸,既然有了人智,那肯定得清楚利弊,知道她們現在的處境不好。
但沒等齊桉心裡嘀咕完,二毛的白爪子就放到了藍瓶,表明自己確有此意。沒等齊桉目瞪口呆,白犬尾巴一揮一揮,走到剛才放到一邊的茶壺旁,又頗為自信的點了一下,由一到二。
隨後又爪子指了指齊桉,再指回自己。
它這意思……齊桉愣了愣,白犬直視著自己,感覺仿佛在說:“老子罩著你。”